話音剛落,身旁的一名弟子插話道:“師妹,大師兄他說的句句屬實,何曾有半點欺瞞與你”周圍衆弟子紛紛附和道:“是啊,小師妹”“是啊師姐...”
趙靈薇瞧那先前說話之人,正是她的五師哥名叫杜洪,趙靈薇心知此人與侯文毅向來交好,若是侯文毅真有什麼動向,勾結東瀛人,此人勢必會追隨於他。
因此又是冷笑道:“杜師兄,方纔半天你不發話,怎的我問起大師兄與東瀛人,有沒有關係時,你卻插嘴爲其辯護了”
杜洪不卑不亢道:“小師妹此言差矣,什麼東瀛人,我半字也不知,只是見師妹一回來,就逼問大師兄,我只不過想證明師兄的話,屬實罷了,並未有偏袒的意思”
趙靈薇道:“你們同流合污,串通一氣,還好意思說幫他證實”
她說着話,目光在衆人面前掃了掃,又問道:“方師兄呢,怎麼不見他人,不會被你們害了吧?”她口中的“方師兄”便是趙凌雲較爲得意的二弟子,名爲方青冬。
方青冬爲人誠實忠厚,雖不怎的聰明,卻受趙凌雲喜愛,趙靈薇也頗喜歡此人,如今不見方青冬,趙靈薇心裡着實擔心。
侯文毅隨口道:“方師弟隨師傅下山去了”趙靈薇鬆了口氣,方青冬若留在山上,侯文毅真有什麼野心的話,忠厚老實的方青冬,必定會深受其害,雖然趙凌雲如今了無音訊,但隨其下山,未必不是件好事。
趙靈薇見逼問不出什麼,心裡着實有幾分慌張,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凌霄。
凌霄心知其意,故意把聲音拉的老長道:“趙姑娘,我看他們也是不會招什麼的,還不如先走吧,離開這是非之地”
話音剛落,衆弟子劍拔弩張,有人喝道:“你是誰,膽敢胡亂評說我們門中之事,找死不成”
那人話猶未了,凌霄腳尖一點,身形微動,只聽“啪啪”兩聲,那名弟子便被抽了兩個耳廓子,當那弟子反應過來時,凌霄已經站回了原地。
凌霄笑道:“趙兄不在山上,門下的弟子,竟然如此跟長輩說話,我相信他也不介意,我出手幫他調理調理門中弟子”
侯文毅見那陌生黑臉男子,年紀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竟然在他面前自稱長輩,心中着實氣悶,但見其出手如此之快,也是一驚。
如今在趙靈薇面前,也不能徹底撕破了臉皮,在衆人面前又不能失了威嚴,只得陰森道:“閣下是誰,在我泰山之上出手傷人,當真以爲我山上無人嗎?”
凌霄一副若無其事的神色道:“趙兄不在,可不就是沒人了,就你們幾個小魚小蝦,難道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不等侯文毅發話,杜洪大喝一聲道:“放肆”說着話,拔劍便刺了出來,不等他有其他舉動,只聽“啪啪”兩聲響,杜洪的雙頰上,又留下了兩個殷紅的手掌印。
他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再瞧那凌霄時,他又站回了趙靈薇的身旁,只聽凌霄甩着手道:“臉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面帶譏諷之色,氣的杜洪咬牙切齒,他隨即對趙靈薇道:“我們下山吧,我真是不想在這裡多待半刻”
趙靈薇一愣,心想:“也對,反正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下山思量了對策,再來問這姓侯的,況且我看侯師兄,也拉攏了不少的弟子在他麾下,這樣對我極爲不利”
趙靈薇瞪了一眼侯文毅,收劍回鞘,轉身便走,杜洪摸着臉頰,惡狠狠的喝道:“打了人還想走,你這小子休想活着下山”
話音剛落,衆弟子拔劍出鞘,衝向凌霄,凌霄回身一笑道:“小爺我忙的很,就不陪你們玩了,下次再玩兒...”
喊着話拉起趙靈薇的手,施展起輕功飛向屋檐,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
杜洪見此氣的“哇哇”大叫,轉身對侯文毅道:“師兄你看如今這...”
侯文毅也是憂心忡忡,對杜洪道:“別追了,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相信小師妹不會善罷甘休,吩咐下去,讓衆師弟緊閉口風,若在小師妹面前露出半點破綻,休怪我不客氣”
衆人領命退下,侯文毅露出陰狠的神色,喃喃道:“小師妹我所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呀,可別讓我失望”
凌霄二人出了山門,趙靈薇面帶惱羞之色道:“我身爲泰山派掌門人的女兒,竟然在自己的門派,沒有容身之所,簡直可笑...”
凌霄道:“趙姑娘不要懊惱,事已至此,說再多的也徒增煩惱,你那大師兄有很大的問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趙靈薇反問道:“依你之間,我現在該如何是好?”
趙靈薇向來心思活絡,是個極有主見之人,碰到這種門派內亂之事,她着實有些束手無策。
凌霄沉吟片刻道:“其實,就算你那大師兄,跟東瀛人有瓜葛,以他的身份在東瀛人眼裡,也不過蝦兵蟹將,被人利用而已”
趙靈薇想起東瀛人,那鬼神莫測的手段,點了點頭,侯文毅在他們面前,的確不過是小角色。
凌霄接着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泰山衆弟子,竟然以你大師兄,馬首是瞻,想必是那姓侯的跟弟子們許諾了什麼,而得到了衆人的信任;而最爲擔憂的是,趙兄如今下落不明,是否也跟東瀛人有關係,這些都還是個謎,想要解開,恐怕還要在你那師兄身上着手”
趙靈薇聞聽,俏臉變的有些蒼白,萬一爹孃有什麼不測,她該怎麼辦,凌霄見此忙安慰道:“趙姑娘你別心急,萬事都有解開的辦法,況且以如今的局勢來看,趙兄的處境,還是較爲安全的”
趙靈薇問道:“此話怎講”凌霄看着遠方悠然道:“東瀛人狼子野心,他們要的是征服武林而不是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