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尚信像個沒事人似的上班了,也就說明她沒什麼大礙了吧。
尚巖嘆了口氣,推開車門,走到牧孜霄的身邊,打趣道:“工作機器也有翹班的時候?”
牧孜霄嘴角微微揚了揚,眼底卻依舊帶着沉沉的憂,他拿起車頂上的酒遞給尚巖,“我在這重建一座酒吧好了。”
他是一個很自律的人,自律到不是萬不得已,不會出現在娛樂場所裡,喝酒也很少在酒吧。
尚巖接過酒瓶笑道:“怎麼?又被你的小妻子虐了。”
牧孜霄自嘲道:“是呀,虐的體無完膚。”
尚巖看他惆悵失落的樣勸道:“你就把她當一個刁鑽的項目攻克了不就好了。”
“你呢?”牧孜霄狠狠地喝了口酒,轉頭看着尚巖,“喬喬說不愛你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他覺得自己忘了,忘了他信心滿滿的以爲求婚會成功,以爲他們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以爲會生兒育女,可她的那句我喜歡上別人了,卻打破了一切。二十多年的陪伴,所以幸福快樂的回憶,以及對未來的期許,頓時變成了一個美麗虛幻的泡沫,被她輕而易舉的戳破了。
現在想起來,那酸澀、痛苦、難以置信、暴怒,卻又剋制的心理還恍如昨天。尚巖無所謂卻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就像是從天堂跌到了地獄。多虧愛的人是你,還讓我覺得我的對手最起碼和我匹配。若是別人,我都要抓着她問一問,你的眼是有多瞎纔會放棄我而選他。”
“是你太寵着她了。”牧孜霄和他們相識了這麼長時間,怎能不知道,其實喬喬心裡是在乎尚巖的,可尚巖太寵着她了,把人都寵壞了,纔會任性的隨心所欲,總想着不管自己怎樣他都會一如既往的寵愛自己,卻忘記了,他原本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寵愛自己。所以纔會在失去時失措,難以相信,也難以接受。
可這世上的事卻就是這樣,過去了就過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尚巖點了點頭,好看的眸子微微的怔了怔,“是呀,寵壞了,人呀,特別是女人,容易恃寵而驕。”
牧孜霄想到了牧紫菱,也是個被寵到無法無天,任性肆意的孩子,不禁感慨,“是,容易恃寵而驕。”所以纔會口無遮攔,纔會膽大妄爲。
“暮兮也恃寵而驕了?”
牧孜霄苦笑,藍眸裡的憂思又深了一層,若是她那樣就好了,最起碼會覺得自己在寵她。可在她的眼裡,自己的所作所爲不過是一種負擔,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恃寵而驕呢?
尚巖不禁擔心道:“還沒有哄好。我就給你說,女人嘛,拉到牀上睡一覺就好了。”
牧孜霄想起了長歌數落尚巖的話,笑了笑,開口道:“若是事情都像你說的那麼簡單,那就好辦了。”
尚巖當然知道自己不過是在開玩笑,看他樂了就好,喝了口酒,幽幽道:“以前有人曾告訴過我,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女人,金錢收買不了,威逼利誘不管用,你拼盡全力也捂不熱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