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保姆這件事情,他們還沒想過要怎麼處理。
雖然說肯定是要通知保姆的家屬的,可是如果真的要開始通知家屬,就意味着整件事情必須立刻知會警方。
而他們到現在都還未報警的原因,無非是擔心這件事情背後的人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意圖。
可是拖到現在,意圖並未看出來,倒是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完全被限制住了,讓他們既不能輕易的作出太過激烈的應對,也不能隨意放鬆下來。
只能懸着一顆心,不上不下的,乾着急。
席灩的這一句話讓衆人都立刻醒悟過來,對方這樣看似在做無用功而且前後互相矛盾的做法,也許正在這裡。
他們如果現在報警,就難免要向警察解釋爲何要過了一天才報警。
而且王家本身的就受到很多很多關注,這件事情必然會被媒體以各種各樣的方法知道。
到時候會被記者以怎樣的方式進行猜測就很難說了。
這件事情最最致命的地方就在於他們根本不能進行媒體封鎖,如果強行封鎖,反倒會顯得太過可疑。
王家的根基畢竟不再國內,如果引起了政府的不滿,肯定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的。
王澤薇覺得她好像是有些難以接受這種情況,眼前的狀況太過複雜了。
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所以她只能看着王氏夫婦和唐墨軒。
這種事情,他們應該能夠比她更加了解要如何處理吧。
王太太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件事情其實說起來,倒也並不是特別難以處理,辦法還是很多的。”
王澤薇問道:“什麼辦法?”
王先生嘆了口氣:“其實警察那邊,倒是好說。就是害怕之前猜測家中更有內鬼的事情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就真的棘手了。”
王澤薇也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有內鬼,那她可就真的要沒辦法了。
畢竟就算現在開始篩查內鬼,也顯得有些太過晚了。
而且篩查這個過程本身也要消耗時間,想要再警察插手之前完成根本是不可能的。
唐墨軒倒是忽
然間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只要給警察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就好了。現在孩子在綁匪手上,完全可以說是綁匪要求不能報警的。這樣一來,就完全可以省去和警察浪費口水的時間。只是記者那邊,確實不大好辦。不過也完全可以做輿論引導。王家雖然在國內的影響力有限,但是我們唐家在這家事情上是肯定有辦法的。”
王澤薇聽到唐墨軒說這樣話,心裡只是默默的感到一暖,緊接着,又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算是真的把唐墨軒徹徹底底的拉進來了。
唐墨軒現在出手,無疑會讓對方以爲這件事情唐墨軒肯定會幫忙到底。
而現在他們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更別提知道自己對手的能力幾何了。
如果對方真的能力驚人,將唐家也牽扯進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王先生很明顯也顧忌到了這一點,主動說道:“墨軒,這件事情,你和你爺爺還有父母商量過嗎?說來也慚愧,我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親家公和親家母,這件事情你還是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比較好。”
唐墨軒卻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和爺爺說過了,爺爺是十分支持我的,畢竟這是澤薇的事情,我不能在一旁當個看客。更何況澤薇嫁給我,她就是唐家的少奶奶,哪有看着自家少奶奶出事卻一點事情都不做的,那我們唐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聽到唐墨軒這樣說,王先生也就並未在反對什麼了。
現在的情況,有一個盟友總是好事。
而且若真說起來,唐墨軒說的也都是實情。
尤其是像唐家這樣的家族,本身就有很多人覬覦着,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錯,只怕很快就會有人弄出些風風雨雨來。
所以唐家現在站到王家身邊來,既是爲了王澤薇,也是迫不得已。
這種情況下,唐家根本沒有選擇。
不支持王家,唐家的地位肯定會遭到質疑,單單是見到自己妻子的家族出事竟然坐視不理這一條,就足夠有心人折騰出一片雨水來了。
唐墨軒肯定不會坐着看這些事情發生的,所以他主動要求爲王家提供支持
。
這件事算是在一片陰霾中一點點些許的安慰吧。
王澤薇只能這樣安慰着自己。
畢竟現在看來,王家的狀況,真的不容樂觀。
不過既然有唐家的支持,就意味着急着那邊不用太操心了。
只少這件事情被記者以各種方式胡亂說一通,到時候反倒還要騰出精力來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就真的糟心了。
既然報警的事情也不成問題了,那麼也就不再有什麼其他的麻煩。
五個人各自心照不宣,都並未再說話了,只是彼此對視一眼,各自起身。
唐墨軒走出去,出去叫下面的人來收拾一下桌子。
王先生則對王澤薇說道:“今天你先暫且休息吧,我整理東西也需要時間,綁匪要求的金額我們今天就會送過去,孩子會沒事的。”
王澤薇點點頭,並未再說話。
席灩則是伸出手,帶着拉着王澤薇,再次帶她離開了這裡。
從這個偏廳出來,正是遇到打頭風。
一陣強風吹來,讓王澤薇忍不住的往衣服領子裡縮。
席灩站到了她面前,幫她擋着風。
王澤薇閉着眼睛,感覺到風小了些,就睜開眼睛看。
結果正好見到了席灩正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讓他直接伸手將席灩推個趔趄。
席灩站穩之後忍不住笑着說道:“我好心幫你擋風,你倒好,一睜眼就推我,這可真是好心沒好報呢。”
王澤薇被席灩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這件事情確實是她理虧不是,只能連連道歉。
席灩卻也不說話,只是笑了笑,拉着她繼續往回走。
王澤薇心裡不禁對這個宅子反感起來,若不是這個宅子這麼大,連吃個飯都要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她又何必這樣跑來跑去,在席灩面前這麼丟人呢。
然而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並未深究,也並未多想。
她現在只是好奇,席灩究竟是爲什麼到現在還不走。
剛纔在餐桌上,明明是她提出離開的最好時機,爲什麼席灩卻一句相關的話都沒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