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整個桌子的人都呆住了。
“杜一凡！”陳靜驚呼出聲，“你瘋了嗎？！胡說八道什麼！”
方煬也擡起頭，皺着眉看着杜一凡：“杜先生……”
“如果，我是說如果。”杜一凡卻沒有絲毫退讓，反而像是生怕外婆沒聽懂似的，重複了一遍，“如果方煬和陳靜在不知道身份的時候彼此相愛，您怎麼看？”
“杜！一！凡！”
陳靜直接站起身來，恨不得伸出手去捂住杜一凡的嘴：“你能不能好好吃東西，怎麼，是家裡的東西不合你胃口嗎，要說這麼多話？”
“爲什麼不讓我問，是因爲我說的是客觀事實嗎？”杜一凡繼續道。
陳靜怎麼都想不明白，平日裡沉默寡言冷靜穩重的杜一凡，怎麼會突然說這些，不留情面，還咄咄逼人。
照理說，在別人家說話都已經不是杜一凡的習慣了，更何況是說這類涉及**的話題！還是跟長輩說話。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陳靜的話裡還帶着怒意。
開什麼玩笑，請他來是爲了看看外公外婆的身體，他直接把自己和方煬給了算怎麼回事？而且根本不和自己商量。
退一萬步講……她和方煬，哪裡是什麼彼此相愛，分明是她自己單相思而已。
方煬那時候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吃飯吧，”方煬轉向外婆，“外婆，杜先生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您吃點這個。”
說着，方煬給她夾了一塊肉。
外婆卻不再繼續動筷子了。
她和外公兩個人對視一眼。
“是真的嗎？”良久，外婆開口問道。
陳靜笑起來：“什麼真的假的啊，杜先生故意說這種玩笑，嚇您呢！您別聽他瞎說！”
“杜先生，”外婆看向杜一凡，“杜先生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吧？不如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杜一凡緩緩道：“真的假的都無所謂吧，反正他們的身份是表兄妹，不可能在一起的。近親結婚，可是不行的。說實話，我聽說當時方煬知道陳靜的身份，就是因爲看到了那個胎記。”
“杜一凡，你閉嘴！”陳靜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忍耐了，大喊出聲，“再說下去，我們的朋友也沒得做了！”
“方煬，你來說。”外婆的面容變得無比嚴肅認真，“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煬皺了皺眉：“沒……沒什麼，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那你因爲陳靜和莫卓峰訂婚的事情吃醋去把莫卓峰打了一頓算怎麼回事？”杜一凡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不是因爲吃醋，而是因爲莫卓峰腳踏兩條船，我不能讓我的表妹嫁給三心二意的男人！”方煬連忙否認，“杜先生，請你離開方家。”
他終於也徹底發怒，不再留任何情面。
杜一凡撇撇嘴，站起身，卻還是看着外婆：“您應該很瞭解您的外孫吧？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單身？至於陳靜對方煬的感情，您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會知道的。既然這裡不歡迎我，我就先走了。”
說着，杜一凡就朝外走去。
外婆卻站了起來：“杜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