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不太清楚拉斐爾在公廁內遇到了什麼人,看拉斐爾之後的膽怯表情,西澤覺得裡面那個傢伙一定十分可怕,認識拉斐爾這麼久,西澤從未看見拉斐爾恐懼過什麼。
回到人羣中之後,拉斐爾什麼都沒說,西澤也就把這件事放在了肚子裡,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說出去的話只能使其他人白好奇一場,西澤倒想看看,長着一雙藍色的眼睛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拉斐爾恐懼成這樣。
作爲諾曼底羅城最爲繁華的場所之一,中央廣場到了晚上變得燈火通明,照亮一方,聚集在這裡的人比白天還要多,晚上發生在中央廣場的奇聞樂事屢見不鮮,各種表演節目競相爲諾曼底羅城的市民呈現,最初那場弗羅門的入侵戰鬥,並未對中央廣場造成過多的損失,時光一晃,人們已經健忘了發生在這裡的可怕事件,但是西澤還沒有淡忘,他記得清清楚楚,在這裡戰死了許多優秀的魔法師,而如今已經找不到當初的四象赤炎結界,火焰盛會留下的東西只有一個空空的選舉臺。
到達目的地之後,拉斐爾便急着尋找他聽說過的那個雜技團,但發現很多被人羣圍觀的節目都不是他要尋找的雜技團,這下輪到西澤迷茫了。
“拉斐爾,應該不是因爲你剛纔你被嚇到了,所以把雜技團出現的地方忘了吧?”西澤問道。
“我也不知道確切的位置,總之我們往人多的地方找,就能找到了吧?”拉斐爾不確定道。
“西澤,你剛剛說什麼,拉斐爾被嚇到了?”路亞詢問道。
“哦,沒什麼大事,就是剛纔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一個怪人。”西澤淡定的道。
“什麼怪人,我真想看看。”路亞眨了眨眼睛。
“只怕你見到了嚇死你,我們還是尋找雜技團去吧,別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拉斐爾扭頭道。
中央廣場可謂人山人海,倒也不是那麼多,就是路有點窄,西澤跟在拉斐爾屁股後面轉悠了好長時間,纔在中央廣場的東北角上找到雜技團所在,而圍在這裡的人,比西澤想象中的還要多,在一個面積僅有一百多平米的地方,足足聚集了三四百號人,拉斐爾也是憑藉鑼鼓聲才判斷出這就是雜技團,西澤和路亞根本就擠不進去,這種街邊表演和會場表壓不同,既沒有觀衆臺,也沒有表演場地,秩序顯得毫無章法,身體強壯的人,可能會在這裡佔得一點便宜,至於西澤這幾個孩子,只能站在人羣后面乾着急。
“西澤,怎麼辦,前面的人好多啊!”路亞面對人羣失望道。
西澤正在想辦法從人羣中擠進去,不過看着那些大人所組成的密不透風的人牆,西澤這個辦法,等於沒有辦法。
“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辦法。”拉斐爾壞壞的道。
“你能想到好辦法?”西澤問道。
“這個需要西澤你來辦!”拉斐爾笑道。
“那你說說看。”西澤觀察着地形道,再看見表演場地附近的高牆之後,西澤倒是想到了辦法,所謂站得高看得遠,高牆之上,則不會有人擁擠,而且可以觀察到表演場所有的地方,是不錯的選擇,爬牆對西澤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西澤你去買一串鞭炮,然後在人羣后面放起來,這些人準跑,然後我們就能趁這個機會擠到前面去了。”拉斐爾滔滔不絕道。
西澤懷疑拉斐爾本來就這麼壞,還是最近才變得這麼壞,不滿道:“這種找死的活還是你來幹比較好,我又不是什麼魔法師之子,被人抓到了準保打得我三天起不來牀,倒不如這樣,我們去上面,只是要多花些力氣。”
“這個主意不錯。”拉斐爾順着西澤手指的方向看見了那面高牆,那可能是一戶人家的後院。
主意敲定之後,第一個爬上牆上去的人則是路亞,最慢的一個則是麥蒂,這個傢伙太笨了,而且據他自己說,這是第一次這麼幹,面子上還有點羞澀。
“麥蒂,你擔心什麼,大家都在關注着節目,誰會來注意我們?”路亞安慰道。
“路亞,我很吃驚,你一個女孩子……!”麥蒂小聲道。
“女孩子就不能坐在牆上看雜技嗎,麥蒂這裡可不是冰峪古堡,再說了留在地面上,你能擠進去嗎,今天這種事,你不會去我父親那打我的小報告吧?”路亞將雙腿垂下,側着臉跟麥蒂對話。
“不會不會,你帶出來看雜技,我已經很感激了。”麥蒂搖頭道。
“哎,這纔是我的好表哥麼,不要說了,看節目,然後我們一起去街上的烤肉,既然是你第一次來到諾曼底羅城,有些人是不是應該做出一些表示呢,拉斐爾?”路亞對拉斐爾壞笑道。
“拉斐爾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我叫你呢。”路亞見拉斐爾沒有搭理他,便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
“啊,你幹什麼。”拉斐爾又被嚇了一跳,身體神經一緊,險些從牆頭上栽下去。
“拉斐爾,你不是被嚇傻了吧,有人要你請客呢。”西澤順着拉斐爾的眼神也沒有發現什麼太有趣的東西,地面上三個表演節目盛裝打扮的表演者正在圍着表演場地騎着單輪車,無非是一些平常雜技團都會的沒有吸引力的表演而已。
“請客,請什麼客?”拉斐爾傻傻的道。
“咳咳咳,這次出來我身上沒帶什麼錢的,既然我表哥第一次來,拉斐爾我知道你身上比較富裕。”路亞高低道。
“哦,原來是這樣,好吧,就當我爲麥蒂接風洗塵好了!”拉斐爾一點也不專心的道。
路亞滿意了,這纔將頭轉向節目表演,看的聚精會神,西澤則表示沒有什麼興趣。
“拉斐爾,這個雜技團表演的最好的節目是什麼?”西澤問道。
“聽說是猜心!”拉斐爾含糊道。
“什麼叫猜心,拉斐爾你到底怎麼了,我看你的精神好像很落魄的樣子。”西澤埋怨道。
“猜心,就是這裡有一個人能夠將現場觀衆的心讀出來,而且每猜必中,這就是這個雜技團爲什麼吸引人的原因,西澤你不覺得這個雜技團有點奇怪嗎,剛纔我並未覺得怎樣,但是你看看下面那個鼓手,他就是這裡最奇怪的一個人!”拉斐爾小聲道。
聽到拉斐爾這麼緊張地說,西澤在人羣中找到了雜技團中的鼓手,那是一個不高的穿着黑色衣服的小男孩,低着頭那裡敲鼓,乍眼一看覺得沒什麼,但是西澤更仔細的看了看就發現這個孩子有點不一樣了,他敲打鼓面的那個動作,西澤不自然的想起了皮影戲裡那些被人操控的木偶,他手上拿着鼓棒的動作一上一下,十分的機械性,由此從鼓中發出來的聲音也從不會亂節奏,就好像這樣,隆冬,隆冬,隆冬,而且這傢伙的頭就從來沒有擡起來過,弄得他好像真是一個提線木偶,除了這個人西澤還觀察了一下其它的人,但他們都不奇怪,全場上下就只有這一個傢伙很特別。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看着西澤盯着鼓手看了半天,拉斐爾才問道。
“像個提線木偶,但應該不是這樣,他是一個人,儘管動作很機械。”西澤回答道。
“難道你看得這麼仔細,我也覺得這個傢伙太詭異了,我們最好還是去下面看看,我真想看到他的臉。”拉斐爾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