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沈秋水：就是普通朋友
收起乙木神雷，看到不知何時來到山巔上的蕭落羽。
方恆笑了笑，走過去說道。
“多謝二師姐爲我護法。”
蕭落羽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
“我也是剛來。”
“小師弟，你到底是怎麼參悟出乙木神雷的？”
蕭落羽心中的好奇，如同一塊巨石，擾亂了她的心湖。
方恆聳了聳肩，語氣輕鬆。
“也沒什麼。”
“就是看到今日雷雨大作，田間稻子收割，心有所感，便打算嘗試一番。”
“我也沒想到，直接將乙木神雷給直接悟出來了。”
“確實是意外。”
“試了試？”蕭落羽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和驚歎，“你這天賦，簡直妖孽得不像話！”
“除了參悟出乙木神雷之外，我還有其他收穫。”
“還請二師姐你讓一讓，不要被波及了。”
蕭落羽美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異色。
這小師弟，還打算做什麼？
只見方恆，表情認真起來。
忽然擡手，左手凝聚出一道剛猛凌厲的甲木神雷。
右手一翻，法力匯聚，凝聚成一道綿柔不斷的乙木神雷。
兩道截然不同的雷光，在他掌心交織。
一剛一柔，一陽一陰。
彼此碰撞交融，卻又相互排斥。
雷光交織的瞬間，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就連周圍的長柏，都被震得簌簌作響，樹葉紛紛飄落。
蕭落羽見狀，臉色驟變，急忙喊道。
“小師弟，你該不會是想將甲木神雷和乙木神雷融合吧？”
“這太危險了！”
“陰陽相沖的力量，稍有不慎就會反噬自身。”
方恆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光芒。
“二師姐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話音未落。
方恆雙手猛然一合，兩道神雷驟然碰撞在一起。
剎那間，刺目的光芒從掌心迸發。
好似一輪耀眼的皓日，照亮了整個山峰。
感受着兩道雷霆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好似噴發的火山，猶如脫繮的野馬，無法掌控。
方恆眉頭緊皺，他本想陰陽調和，徹底融合甲木神雷和乙木神雷。
但陰陽融合這一步，比他預料的還要難上許多。
嘆息一聲。
方恆只能無奈隨手一甩。
兩道雷霆，激射出去。
轟在山峰之上，炸裂開來。
巨大的衝擊波將周圍的竹林掀得東倒西歪。
就連蕭落羽也被氣浪逼得後退數步。
“可惜了。”
“陰陽合一，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
方恆看着消散的雷光，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
臉上，帶着一絲遺憾。
蕭落羽急忙衝上前，扶住方恆，語氣中帶着責備與關切。
“小師弟，你怎麼樣？”
“早就說了這太危險，你怎麼還是不聽勸！”
“下次可別這麼莽撞了！”
方恆點頭答應，隨即話鋒一轉，說道。
“不過，這次陰陽合一，也不是沒有收穫。”
方恆的話說到一半，引來蕭落羽好奇的目光。
“甲木屬陽，乃堅韌之木，參天大樹。”
“乙木屬陰，乃柔韌之草，藤蔓花草。”
“若以草木之氣爲君，統御陰陽，雖然辦不到最理想的調和陰陽，但也能統合甲木神雷和乙木神雷。”
方恆緩緩說着，將心中對甲木和乙木的感悟，娓娓道來。
蕭落羽能成爲玄青道人的弟子，悟性自然也不俗。
經過方恆這麼一點撥，頓時明白了方恆想要做的事情。
“小師弟，你是想要煉製丹藥，以丹藥中的草木之氣，統御兩道神雷。”
“二師姐果然冰雪聰明。”
方恆用讚許的口吻說着。
蕭落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着。
“再聰明，也沒你妖孽，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蕭落羽嘴上雖然不屑一顧，但是嘴角微微上揚。
顯然對於方恆的恭維，還是非常滿意的。
若是蠢貨的恭維誇讚，蕭落羽習以爲常，因爲她的天賦，真遠勝常人。
但能得到方恆這種修道妖孽的誇讚，就大不一樣了。
隨即，蕭落羽和方恆肩並着肩下山。
下山的路上，蕭落羽就迫不及待地琢磨起，統御甲木神雷和乙木神雷的丹藥，需要怎麼煉製。
“二師姐，煉製陰陽雷丹，你有什麼思路？”方恆問道。
“陰陽相沖，尋常煉製之法，肯定無法統御兩道神雷。”
“除非……”
蕭落羽說到一半，一道靈光閃過她的腦海。
“除非什麼？”方恆問道，充滿了期待。
“除非……用冰魄玉髓來壓制雷霆。”
方恆眼中一亮，笑道：“冰魄玉髓？我記得王府庫房中，正好有一塊。”
“我這就讓人取來。”
方恆覺得，讓蕭落羽這個丹癡來煉製陰陽雷丹，真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有了思路後，蕭落羽便迫不及待地去印證，她心中的猜測。
丹房之中。
爐火升騰。
看着蕭落羽熟練的煉丹手法，方恆微微頷首。
自己的煉丹術，比之蕭落羽，還差不少。
想要在五帝法會上脫穎而出，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特別是焚天谷的少主，在上一屆五帝法會上，還力壓二師姐一頭。
三日後，丹房內。
蕭落羽香汗淋漓，衣衫半溼。
她香肩微露，似乎有着一種特殊的天賦。
無論什麼衣服，穿到她身上，都會不自覺地變成露肩裝。
嗡鳴一聲！
丹爐之中，傳來異動。
神念感受着丹爐中的情況，蕭落羽俏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快！”
“將甲木神雷注入幹位。”
蕭落羽神情緊張，吩咐着方恆說道。
方恆不敢怠慢，指尖一彈，青色雷霆，在指尖上跳動。
嗖的一聲！
甲木神雷，按照蕭落羽的指示，注入丹爐幹位。
等到陰陽雷丹吸飽了甲木神雷後，方恆連忙收手。
緊接着，蕭落羽厲喝一聲。
“乙木神雷，坤位！”
連綿的乙木神雷，在丹房之中，跳動閃過。
一刻鐘後。
甲木神雷和乙木神雷，齊聚陰陽雷丹之中。
丹爐之中的嗡鳴聲，越發的響亮。
好似下一秒，就要從丹爐之中，激射出來。
轟——
爐蓋沖天而起。
十二枚纏繞着陰陽紋路的雷丸，懸浮在空中。
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即便是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上面散發出的恐怖雷霆之意。
“成功了！”
蕭落羽癱坐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
衣帶滑落，露出更多的玉肩，瓷白的肌膚，比白雪還要亮眼。
察覺到方恆目光遊離，蕭落羽表情有些複雜，默不作聲地將衣帶拉起。 伸了個懶腰，俏臉上露出一絲疲色。
“小師弟，你這次可把我折騰壞了。”
此話一出口，蕭落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充滿了歧義，俏臉微微發紅。
“咳咳，二師姐你辛苦了。”
“這三枚陰陽雷丸，二師姐你就收着。”
看到方恆送自己三枚陰陽雷丹，蕭落羽眯起眼睛，狐疑地問道。
“你這麼殷勤，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咳咳——”
“師姐誤會了！”
“我只是覺得，這陰陽雷丸威力巨大，師姐你留着防身再好不過。”
方恆一愣，連忙擺手。
“哼——這就好！”
“記住，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的人生，早就獻給了丹道。”
蕭落羽輕哼一聲，指尖點了點方恆的胸口。
……
岱山秘境中。
一名黑衣人跪在空靈少女面前。
空靈少女，赤裸着粉足，腳腕上掛着銀鈴，別有一番風情。
只是這一份風情，黑衣人壓根不敢看，把腦袋壓得很低，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地裡。
他聲音微顫，低聲稟報。
“聖女，柳家二公子被錦衣衛追殺。”
“若我們不出手，他活不過今晚。”
“出手？我們爲什麼要出手？”
白蓮聖女戲謔一聲，嘴角一挑，語氣淡然地說着。
“別忘了我們來岱山秘境的目的。”
“柳家是紂絕陰的人，不必理會。”
“更何況，紂絕陰能屏蔽誅神大陣的感應，想來他的身份，在大幹朝廷中，地位定然極高。”
“我倒想要看看，柳家被擒，紂絕陰那邊會有什麼反應。”
……
江南，丹陽郡。
偏僻的小山莊中，火光沖天。
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將黑夜都照得如同白晝一樣明亮。
山莊之中，屍橫遍野。
殘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虛空之中，讓人有些作嘔。
刺啦一聲。
東宮護衛，將長劍從一位美婦人的胸膛中，抽了出去。
他神情冰冷，盯着地上的屍體，冷冷說着。
“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乖乖獻上兵書不就得了嗎？”
“難道太子殿下，還會虧待你們？”
說着，東宮護衛好惱怒地將美婦人的螓首踹爛，發泄心中的不滿。
一旁的柳琦，看着山莊中的慘狀，臉色慘白。
他現在後悔來摻和這件事情了。
本以爲只是一樁簡單的招攬，沒想到，居然弄成如今這個地步。
霍家後人，也是一根筋。
你們早就不統兵了，何不拿出兵書，交換榮華富貴呢？
商議不成，柳琦本想再做打算。
沒想到，太子派來的護衛，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
屠了霍家滿門。
手段之兇殘，讓柳琦心有餘悸。
“大人，找到兵書了。”
護衛首領接過兵書，看了一眼，隨後交給柳琦。
“柳先生，你看看這兵書，可是孤本？”
柳琦接過染着血的兵書，認真看了起來。
看了片刻，點點頭。
“的確是兵法孤本。”
說着，將染血的兵書，還給護衛首領，似乎在嫌棄晦氣。
收兵。
東宮護衛，訓練有素，很快就撤出山莊之中。
直到天亮。
東方泛起魚肚白。
山莊中的血腥味，漸漸散去。
一名二八少女，從地道中爬出來，滿臉淚痕。
“爹，娘，哪怕是去告御狀，我也要給你們討回公道。”
擦乾臉上的淚痕，少女眉宇間，露出一抹堅毅和決然。
……
兩日後。
商府，梅園暖閣。
沈秋水裹着狐裘，窩在軟榻上。
白瓷嫩足踩着地龍，露出一抹晶瑩的雪白，
商紅葉坐在她身旁，手中捧着一杯熱茶，聽着沈秋水講話本。
鎮北王曾經受過武相指點，商紅葉入京之中，第一家拜訪的，便是武相府。
沈秋水本就有一顆俠女心，對於商紅葉清剿山賊，統帥三軍的人生，充滿了羨慕。
一來二去，兩女便成了閨中密友，無話不說。
今日，沈秋水夜宿商府，和商紅葉講起了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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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孫悟空發現弼馬溫是末等小官，可打上凌霄殿了？”
“這……我也不知道。”
沈秋水吐了吐粉嫩的舌頭，露出抱歉的神情。
“這話本，不是秋水你寫的嗎？”商紅葉英氣劍眉中，露出一絲好奇。
“其實……大聖的故事，是一位好友告訴我的。”
沈秋水美眸之中，秋波流轉，語氣中帶着幾分溫柔。
看到沈秋水這副表情，商紅葉頓時明白了。
她忽然湊近沈秋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該不會……你口中的好友，就是你的意中人吧？”
沈秋水聞言，臉頰頓時染上一抹緋紅。
嬌豔得，彷彿能夠滴出血來。
她跺了跺腳，羞惱地推了推商紅葉。
“胡說什麼呢！”
“纔沒有的事情！”
商紅葉笑而不語。
沈秋水的反應，就差把“情郎”兩個字，掛在臉上了。
“紅葉姐，不說我了。”
“你呢？”
“你喜歡哪位皇子？”
沈秋水好奇地問道。
商紅葉擇婿的事情，在玉京城中，鬧得滿城風雨。
如今整個玉京，誰不知道，八位皇子爲商紅葉這位天之驕女，鬥紅了眼。
商紅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落寞。
“我若像你這般自由，或許也能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可惜，鎮北王府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必須將王府的重擔扛在肩上，容不得我任性。”
沈秋水羨慕自己的生活，自己何嘗不羨慕沈秋水的生活呢？
我若是和沈秋水一樣，有兩位天賦不俗的兄長，自己何須活得這麼累？
沈秋水聽後，心中一陣酸楚，輕輕握住商紅葉的手，低聲道。
“紅葉，你辛苦了。”
商紅葉搖搖頭，勉強笑了笑。
“不說這些了。倒是你，既然有了心上人，可要好好把握。”
“都說了，我和他，就是志同道合的普通朋友。”
“嗯——知道了，就是普通朋友！”
雖然嘴上說着，但商紅葉的語氣，顯然壓根不相信“普通朋友”這個解釋。
“早點睡，明日就是賞梅宴。”
“希望，明日的賞梅宴，一切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