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看着眼前的一切,充滿了驚訝,因爲是那樣的真實。
他往前走了幾步,順着巨大盆地中乾裂的渠溝前行了一段,然而他愣住了,他看着天空上那巨大的漩渦,他終於明白了這是哪裡。
原來這是在自己的‘運海’之中!
看着腳下乾裂的大地,他也終於明白了,這巨大盆地,本是自己開闢出來的運海,只是別人的運海,那才真叫‘海’,可是自己的,卻是連個小溪都不算,沙漠還有綠洲呢,可是自己的,卻是這般的可憐。
臨天無奈的一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氣運枯竭,所以並不怎麼悲傷,可就在此時,天空漩渦忽然打開,一條洪流,自天而下,澆灌在了大地之上。
這股氣息臨天很熟悉,正是大玄的國運洪流,原來這便是國運詩帶來的好處,國運的獎勵,會讓國運轉變爲自身的氣運,雖然只是一部分,但對於平凡的人來講,那可是巨大的收穫。
洪流傾灑而下,涌入了乾裂大地上的溝渠,這可能是相隔數久的滋潤,臨天頓時感覺,連周圍的空氣都溼潤了起來。
然而好景並不長,沒過多久,天上的洪流結束了,全部撲向了乾旱的大地,然而,對於這樣廣袤無垠的乾裂大地來說,這些洪流,也僅僅是滋潤了一下而已,可能一部分的地面不在乾硬,或許變得軟了一些。
然而,卻沒有太大的效果,洪流被大地吸入,就像一個飢渴的海綿,一瞬即逝,留下的,只是一汪水溝。而這一汪水,也很可能,被馬上蒸發。
若是任何一個文修,包括進士文位以上的人。能夠看到這樣的畫面,一定以爲自己是在做夢,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國運的洪流。這種九霄龍吟帶來的國運灌注,給任何一個人,都是巨大的獎勵。
而且氣運會有一個強大的提升,可是臨天這裡,居然還不夠聚集一汪水潭。僅僅是讓乾裂的地面變得不再幹裂而已。
這怎麼能讓人相信?而且無論是誰,看到臨天的‘運海’的時候,一定會更驚訝,估計都有可能以爲是在另一個世界。
因爲臨天的運海,奇大無比,雖然沒有氣運,但是他裝氣運的東西,倒是大到無邊,這並不是人們常理上的理解,恐怕聖人。或者更加高的層次,也就不過如此吧。
臨天看着腳下有些溼潤的一汪小水溝,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至少已經溼潤了些,不是嗎……”
隨後,他整理了思緒,他知道自己在意念之中,所以既然運海的澆灌已經結束,那也該回去了。隨後他便控制了天上的漩渦,一道金光突顯,照到了臨天的身上,隨後臨天迷上了雙眼。消失在了運海之中……
臨天已經不在了,可能回到了現實當中,然而當他走後,那一汪小水溝,像是有了靈性,居然自己流動了起來。不多時,這一汪水流到了盆地的中央,那是一片乾裂最爲巨大的溝渠,甚至地面都裂了開來。
裂縫的溝渠就像一個峽谷,深不見底,然而在這溝渠深處,卻緩緩的滲出一股森然的氣息,只是一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一汪水,則順着裂開的大地,溜進了下方,來到了裂縫的最深處。
下面很黑,只有上方的一道光束直射,然而卻被各種峭壁遮擋了幾分,水流流到了底處,最後流進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隻黑色的盒子,水流順着盒子的縫隙,鑽了進去……
可能臨天若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黑色的盒子’不就正是前世記憶中,投胎之時無意撿到飛進身體裡的那個盒子嗎?盒子上面有些土灰遮擋,但仍舊是看清了最前面的兩個字,‘冥天’……
臨天緩緩的睜開雙眼,回到了現實,在意念之中,感覺很長,實則,也只是過了瞬息。
此時,國運的金色洪流已經關注完畢,天空上的龍吟之聲,也隨之漸漸的消散了,在這之後,整個京城,又恢復到了平靜。
鳳軒樓裡,所有人都看着臨天,除了驚訝和不敢相信,已經沒有任何的雜念去想別的了,因爲之前的龍吟,他們已經清楚了,這是九霄龍吟詩!
文勇已經有些傻了,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這到底是真的嗎?怎麼會這樣?難道臨天真的才華驚世?真的能夠每一首詩都是國運詩,每一首詩都不靠自身氣運?
文勇覺得,自己一定是那裡弄錯了,今天這可是他穩贏的局面,然而結局卻不是他心中所想,上天不是已經不眷顧他了嗎,難道這樣也能讓他如此走運?寫出九霄龍吟的國運詩?
一旁的王明面無血色,他知道,從龍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輸了,徹底的輸了,他忽然覺得,幸好自己沒有上前作詩,不然現在的打擊,恐怕比文勇更加的難受。
寂靜了一段時間,倒是臺上的紅霞最先反應過來,輕輕緩了一口氣,而後上前,行了一個大禮!
這時衆人才反應過來,臨天也是國運詩,所以所有人都要跟國運行大禮,和文勇那時一樣,衆人均是行了一禮,感謝國運真龍。
文勇已經渾身發抖,不過此時他不能表現,只是緊咬着牙,跟着衆人行禮,不過很明顯,他的動作已經開始僵硬,感覺有些無力。
臨天依舊是面色平靜,雖然心中也是有些欣喜,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偏頭,看向了舞臺上的紅霞。
紅霞明白臨天的意思,同時更加的明白了,之前鳳主所說的‘再等等’是何意,她走向了紗帳。
“詩文已經結束,接下來如何?”紅霞輕聲說道。
隨着紅霞的問話,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因爲最後判決到了,之前紗帳內的女子說‘在等等’,那也就是說嗎,她很可能已經知道臨天的詩句會是國運詩,若果真的是如此,那很可能都不用鳳兒姑娘出場。這就已經結束了!
衆人的心就像選在了繩子上,他們最初想着,若臨天只是一般的詩文,紗帳女子選了他。還可能出言辯駁幾句,可是現在臨天可是九霄龍吟,就算有再多的話,也只能放在了肚子裡。
鳳兒姑娘不知何時,回到了古琴前面的坐毯上。端莊高貴的容顏,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聽過了臨天的這首《將進酒》,她好像有所觸動。
她能感覺到,自己可能距離那個境界,不是很遠了,她很期待,這些年中,終於有一個人,如自己這般。內心積蓄着狂放和不羈。
琴聖,逍遙子,玄帝,這些人自然是絕世的狂傲,鳳兒姑娘雖然沒有他們的境界,但是內心卻是同一種人,臨天也一樣,所以他這首《將進酒》,才能得到大玄國運的九霄龍吟。
大玄國運的‘龍紋玉璽’是當年玄帝的‘遺物’,這裡面存有玄帝的部分意志。所以當臨天這首詩寫出這樣狂放不羈的時候,彷彿就像是在訴說當年‘玄帝’的蓋世豪氣。
而且詩中還提到了‘玄帝’,故而國運共鳴,直達九霄。龍息之長,呼嘯九吟!
鳳兒姑娘似乎沒有聽到紗帳外紅霞的聲音,她不斷的回想着臨天的詩句,這首《將進酒》,彷彿讓她多年來感到寂寞,一掃而空。心中似乎敞開了一道大門,豁達舒暢。
忽然,她覺得好像要明悟!
她瞪大了雙眼,露出了別樣的光彩,心中默默的想着:‘師叔說過,他叫臨天…恩記住了。’
隨後,她看向紗帳之外的紅霞,傳音給了她,在這之後,便再無聲響……
紅霞點了點頭,這是她早已猜到的結果,雖然心中仍舊是多有疑慮,但是向來她對鳳兒姑娘的決斷沒有異議。
紅霞走上了臺前,看着下面,先看了一眼目文勇,只是眼神中多有惋惜。
文勇盯着紅霞的眼神,頓時,內心沉到了低谷,此刻他終於確定了結果,自己輸了,輸的很徹底,輸的很丟臉。
仍有心存僥倖的人以爲,就算臨天詩文厲害,那也要鳳兒姑娘出來評斷,至少應該有這樣的機會。然而,並不是這樣。
紅霞頓了頓,正色說道:“臨天公子大才,這首《將進酒》深得最後琴曲之意,恭喜臨天公子,你便是這最後一曲的‘知音’!”
很安靜,沒有出現勝利的慶祝,也沒有衆人的唾棄和不怨,其實所有人只是不願意去想,不想去相信。
直到這個結果出來了,所有人也就沒有了驚訝,因爲這個結果他們擔心了很久,既然能被擔心,那也就是說,他們早就想到了。
沒有任何的言語,也無需再繼續下去,臨天勝了!這是他進入文修以來,第一場文比的勝利。
他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內心好覺得很奇怪,因爲他不明白,之前一直和自己爭論的鳳兒姑娘,爲什麼忽然認可了自己的觀點,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深究,也只是平靜的看向了文勇,等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文勇的雙手已經有些顫抖,他說不出任何話來,文勇自己都能感覺到,胸口有些沉悶。
忽然之間,兩道金色的氣運飛出,飛到了臨天的體內。而王明和文勇兩人,則是臉色煞白,因爲那兩道正是他二人的氣運。
文比就是這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文修的文比,實際也是在互相爭奪氣運,輸了的人,自然會損失氣運給對方,這不是有人刻意爲之,這是天理!
雖然說,那兩道氣運對於臨天干枯的運海,並沒有多少幫助,但是,這兩道氣運卻說明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比如,文勇和王明徹底的輸了,比如所有人都被扇了一道重重的耳光。在比如讓田虹這類人羨慕嫉妒恨。
拓飛此時很興奮,甚至說有些狂喜,他擡起頭,傲視着全場,就好像勝利的人是自己,隨後看向了文勇和王明。
“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說?之前不是說臨天是個廢物嗎?你現在怎麼說?是不是連廢物都不如了?”
拓飛的話很直接,與其說的是文勇和王明,倒不如說他也暗指了在場的所有人,不過他可不會管周圍人怎麼想,因爲他也無需在乎。
若是按照文人的禮節。就算是贏了,也不可能這般嘲諷,最多得了便宜賣賣乖。可是臨天不會這樣做,拓飛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賣乖。所以結果很簡單。
文勇吐血了……
是的,他又吐血了,就在拓飛說完之後,顫抖不止的文勇,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悶氣。‘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文勇臉色慘白,多日以來的鬱結,他本以爲可以在今日一雪前恥,可是,有一種痛,是本來飛上了枝頭,就差一步就能摘得果實,然而卻沒等觸碰到的時候,摔得支離破碎。
文三和文志馬上攙扶起有些不穩的文勇。他們倆此時都有些懵了,因爲文勇向來都是他們倆的主腦,若是文勇出了問題,他們二人也就沒有主心骨。
王明還算好一點,他最初只是想報復一下臨天,就算沒有成功,也沒有和文勇一樣,存在着這般大的仇恨。不過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顏面丟進不說,最令他受不了的是。他的氣運減弱了很多,因爲輸給了臨天。
王明看着拓飛,咬牙切齒的說道:“拓飛!莫要把話說絕,又不是你贏。神氣什麼?”
此時王明已經沒有勇氣面對臨天平靜的眼神,他很心虛,因爲此時若是臨天出言嘲笑,他一點話都說不出來,所以他只能對着拓飛說幾句了。
拓飛對這些向來不計較,他戲虐的看着王明。說道:“哦,對啊,我想起來了,確實不關我的事,我和你一樣,都沒有賦詩,也沒有文比!不過你的氣運怎麼好像少了些?”
拓飛的話有些一針見血,王明其實比文勇更加丟人,因爲他參加了文比,卻沒有賦詩,他害怕自己輸,所以見到到文勇寫出國運詩的時候,就提出讓文勇做代表的想法,所以現在想來,王明確實是有些心虛。
王明瞪着眼睛,滿臉有些憋紅,可是他說不出話來,他沒有任何的反駁力量,總之,今天他和文勇,輸得一敗塗地。
然而就在此時,一旁的田虹突然說道:“只是一場文比,又不能代表什麼,就算是贏了,寒門終究是寒門,無論在怎麼樣,終究是留着下等人的血!”
聲音很刺耳,因爲它並不和諧,好好地文比,怎麼會牽連到地位階級?不過很顯然,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有了一個臺階,這也是人們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東西了。
是啊,他只是贏了場文比,又有什麼的呢?氣運依舊枯竭,地位依舊是平民,對!不值一提!所有人安慰着自己。
拓飛皺起了眉頭,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看向了田虹,這個從一開就沒做過什麼好事的攪屎棍。拓飛並沒有回擊,只是幽幽的看着田虹。
這眼神,說不上犀利,但是無論誰看了,都會很不舒服,甚至後背發涼,田虹心中有些擔心,不過既然已經說了,現在也不能改變什麼,就再次壯了壯膽。
“怎麼?我說的沒錯嗎?在場無一人反駁!那就說明,我說得對!”田虹陰陰的揚起嘴角。
拓飛看着他,談談的說道:“你叫田虹對吧?我記住你了!回去告訴你父親,田侍郎!過兩日到丞相府交接職務,可以告老還鄉了!還有,聽說你過一陣子要考翰林院?我覺得你會再等幾年!”
田家,雖說在京城不算很大的家族,但是也算中上,家主乃是侍郎,官職不算太大,但是結交甚廣,所以還算不錯。可是即便是這樣,和當今如日中天,聖上身邊的紅人‘拓丞相’比起來,仍舊是小巫見大巫了。
拓飛這個飛揚跋扈的風流少爺,在京城可是有了名的二世祖,然而因爲丞相的關係,就連當今聖上都對他偏袒愛護,所以他即便是惹出事情,也都沒什麼大事情。
田虹自然知道拓飛的事蹟,也更加知道,面對丞相府的實力,就算賠上自己全家都不夠看的,而且他相信拓飛能幹出這些事來。只是沒想到,自己說的是臨天,卻真正惹到了這位‘大佛’。
田虹有些乾啞,只是他覺的這很可笑。難道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他看向了拓飛。
“你這是在威脅!難道你可以爲拓丞相做主嗎?”
拓飛笑道:“威脅你又如何?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我爹說此事了?我這位父親辦事向來不靠譜,而且也不夠乾脆,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父親的,我直接去給你下批文就好!哦對了,我有這個……”
一邊說着,他手中拿出了一塊有些陳舊的‘令牌’,他隨意拿在手中晃了晃。
這塊令牌。是臨天去國運殿開運之時,拓飛去見拓丞相的那個夜裡,拓丞相給他的,可能一般人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官宦子弟從小受到教育,所以不可能不知道,這塊令牌,是當今聖上,頒給丞相的‘世子令’。
這塊牌子代表了很多意義,當今朝國。除了諸侯王爺,世襲幾乎是不可能,而且就算世襲,也要看他的家中背景和世襲之人的實力,而丞相這個位置,任何一個國家,都是舉足輕重的位置。
所以,幾乎很少世襲,下一代丞相,要慎重的斟酌。還要功勳的積累。而大玄國,就有這麼一位丞相,得到了玄國上下的認可,得到了大玄聖上的認可。就是當今的拓丞相,而皇帝,也在數年前,見過拓飛之後,便賜予了一塊‘世子令’,也是除了大玄國的幾位將軍和王爺之外。唯一的一塊。
見此令,如見丞相本人,而且是聖山親自頒發,所以這塊令的實際含義,很多人都明白,這是有實權的。雖然拓飛的表現,所有人都說,不能和此令牌匹配,但是大多都明白,聖上是給拓丞相一個定心丸。
這塊令牌本事拓丞相給拓飛,讓他後天帶着臨天前去參加盛宴看看熱鬧的時候用的,可是他老人家一定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不多時,衆人反應了過來,雖然不情願,但是也都是拱手行了一禮,因爲令牌代表拓丞相!
田虹說不出話來,他忽然間很後悔了,他終於知道自己錯了,可能就因爲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連家族都要沒了,他看着拓飛,他心中很恨,可是他不敢,他不敢表現在外,他之前做的一切,也正表明了他的懦弱。
拓飛相當的得意,這一次裝的確實過癮了,他也沒有再看田虹,因爲根本沒放在眼裡,也更加無須再說什麼了,因爲拓飛的這塊令牌,讓所有人都不再敢說話了。
臨天有些幽怨的看着拓飛,眼神中有些無奈,心中不禁有些抓狂的意思,“你有這玩意,爲什麼一開始沒有亮出來?那何必還有這麼多煩心事?”
拓飛感受到了臨天的眼神,回頭看去,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一下,很白癡的說道:“額,嘿嘿,這不剛纔忘了嗎?我纔想起來我有這玩意……”
對於拓飛,臨天無言以對……
紅霞忽然插進話語,說道:“既然文比已結束,那今天鳳軒樓的琴詩對韻也告一段落,小女多謝諸位公子的捧場!”
文比結束了,琴詩對韻也結束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而這最後的結果,恐怕明天就會傳滿京城。
文勇已經陰鬱的有些萎靡了,所以文勇和文三自然不能多留在此處丟人,況且文勇吐血,不是小事,所以他們憤恨的看了臨天一眼,便趕緊離開的鳳軒樓,王明只是看着臨天,說了一句‘此事沒完’便灰溜溜的走了。
隨後,鳳軒樓的人,開始慢慢的減少,只是心中都是多有遺憾,不但文勇輸了,就連鳳兒姑娘也沒見到,不過既然紅霞都說了已經結束,那麼很顯然,鳳兒姑娘就不可能出現了,所有人心灰意冷,對臨天更多了幾分埋怨……
臨天看着王明和文勇離開,本來拓飛還想讓臨天多多嘲諷幾句,但是臨天沒有,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因爲他接下這個文比,並不是要如何的報復他們,他只是聽到對方的詆譭和嘲笑之後,本能的回擊而已。
他只是證明了自己,並不是廢物,這就足夠了!至於仇恨,他有信心,早晚有一天,他要回去查明‘大火’的真相。
臨天也準備回去,今天一天,也真是累了,他需要回去好好地休息和整理,然而剛要走的時候,紅霞卻叫住了臨天。
“臨公子留步,你已經獲得最後一曲的知音名額,就是鳳軒樓的‘頂樓貴賓’,今後若是再來,即可頂樓聽曲,只是,我紗帳內的姐妹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臨天公子可否同意?”
臨天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紅霞,說道:“不知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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