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這很危險的！”
“是嗎？可是爲什麼我在你臉上看到的是興奮？”
“……有嗎？”
趙果果歪了歪頭：“那邊有鏡子。”
“咳…說真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蘇牧問。
果果說的沒錯，他確實有點興奮……男人嘛，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搞點事情，不過擔心他也是真的擔心。
不是擔心趙果果他們會被執法局抓住，憑少女的智商，蘇牧覺得能抓住她的人還沒出生…他只是害怕這麼一搞會激化普通人和修煉者之間的矛盾，畢竟十萬人質可不是鬧着玩的，民衆的情緒一起來，聖哲城就要陷入動盪之中，黎明社又怎麼能安心種田呢？
雖然他們一直都在策劃着搞事情，但那都是針對教會去的。
修煉者之間自己怎麼玩都沒關係，可如果牽扯到普通人就必須得謹慎一些了，尤其在現在這種敏感關頭——幕後還有個人盯着呢，他先前費那麼大的勁，不就是爲了讓普通人和修煉者幹起來，一舉摧毀聖哲城嗎？
蘇牧可不想陪着他成爲藍星曆史上的罪人。
“放心吧，我有分寸。”趙果果輕聲道，捏了捏蘇牧的手，拉着他繼續轉悠。
趙果果很少來狩獵市場，嫌麻煩，所以她打算好好買點東西，免得到時候再跑。
很快，籃子裡便被購物慾滿滿的少女裝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蘇牧換了個購物車，然後很快又滿了……
不全是後天晚上任務用的，還有很多防禦罩這類戰鬥常用物品，以及一些奇怪的小玩意兒。
比如檸檬味水杯——把水裝進杯子裡，只需要注入一點靈力，這杯水就會變成檸檬味。
很黑科技，但是……
“這真的有用嗎？”蘇牧忍不住問道。
“如果把裡面的檸檬原液換成毒藥呢？”趙果果說。
蘇牧嘴角一抽：“你要毒誰？”
“我就隨便說說。”趙果果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東西改裝以後都有特殊作用，具體能不能用上不知道，不過反正錢多，有備無患。”
……好像是這個道理？
黎明社現在什麼都沒有，窮得來就只剩下錢了。
蘇牧來到前臺結賬。
收銀小妹見到一整車的東西，看向蘇牧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他們家是超市，雖然他們也準備了購物車，但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會有顧客能用得上。
因爲這裡的商品大多隻有巴掌大小，而且價格非常昂貴，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科研技術的產物，成本就比較高，所以超市裡最便宜的商品都是以千來論價的。
只是，科研技術也要分有用和沒用，就像那個杯子——八千塊，除了能泡出檸檬味的水以外，和普通杯子沒有任何區別，性價比低的令人髮指，神奇的是居然還真的有人會去買……
果然老闆說的沒錯，現在這個社會，最好賺的不是老人和小孩手裡的錢，而是修煉者手裡的錢！
收銀小妹一邊在心裡感嘆“人傻錢多”一邊給商品掃碼，足足清點了十分鐘，她才衝蘇牧微微一笑，說道：“您好先生，一共是兩千七百八十萬，零頭已經幫您抹掉了，請這邊付款。”
這就接近三千萬了？
看來十五個億也不是很多嘛…
蘇牧大致瀏覽了一下賬單，感覺沒問題便刷卡給錢。
他是不知道，趙果果這一次買足了一年的東西…如果僱傭任務不出那麼勤快的話，或許能用兩年也說不一定。
“先生，這是我們超市的名片，以後您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給我們打電話，總價百萬以上我們可以幫您送貨上門。”收銀小妹露出一個職業微笑。
“謝謝。”
出了科研超市，蘇牧和趙果果轉悠着來到西街。
這條街比蘇牧想象中要長，兩人也不着急，大手拉小手慢慢走，權當約會談戀愛了。
一路上，各式裝潢的店鋪都能看到。
古風、科技、原始、魔幻等等風格並排在一起，猛一眼看上去有點怪怪的，但呆久了卻發現出奇的沒什麼違和感。
蘇牧估計是因爲自己已經接受了星球大雜燴這個設定的原因。
夏娜買面具那家店叫做「132號雜貨鋪」，位置剛好也在西街的132號，看得出來老闆應該是個很隨便的人。
只不過蘇牧進去後才發現，這間雜貨鋪的裝修一點都不隨便。
——明明叫雜貨鋪，但裝潢卻像是一家古董店。
蘇牧很好奇夏娜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整條西街，就屬這家雜貨鋪生意最差，店裡邊一個人都沒有，連老闆都沒看到……
這心也是夠大的，一點都不怕有小偷。
趙果果走到邊上隨手拿起一些小東西看起來。
“有人嗎？”蘇牧大聲問。
“有的有的！”裡屋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很快，一個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
“兩位要買點什麼？”他問。
“跟這個面具同一批的貨物還有沒？”蘇牧掏出了小豬佩奇面具，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老闆愣了愣，旋即笑道：“有，而且有很多，請跟我來。”
說完，他帶着蘇牧和趙果果來到一間裡屋，打開燈。
燈光比較昏暗，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
二十多平的小房間裡，四面牆邊都靠着一張桌子，上邊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一堆小物件。
頓時間，一股熟悉感涌上蘇牧的心頭。
他看見了一雙打着勾的黑色球鞋，一桶還沒開封的紅燒牛肉麪，一瓶喝了一半的農夫山泉，還有一本九年義務教育的語文書。
他想起了自己在地球的初中生活。
趙果果握緊了蘇牧的手，問老闆：“它們怎麼賣？”
“賣就算了…你們要是真喜歡的話，就挑幾樣帶走吧，不用給錢。”老闆笑着說道。
“不…”趙果果搖搖頭道：“你還是說個價吧，這些我們全都要。”
“全都要？”老闆有些詫異，然後說道：“那就更不用給錢了！你們直接拿走就行！”
趙果果：……
你這麼做生意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