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想到,這小丫頭還聽有個‘性’的呀?
看着顧瑩,連賈思邈都有些不忍了。
突然,胡媚兒一閃身子,將顧瑩往旁邊拽了拽,呵斥道:“顧瑩,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趕緊道歉。”
“大師姐,說別的什麼都沒有用,想要讓我道歉,除非讓我死。”
“你……”
胡媚兒瞪了她兩眼,回頭衝着柳靜塵道:“柳‘門’主,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我在這兒給你道歉了。”
柳靜塵冷聲道:“這跟你沒關係,什麼小丫頭?她也二十多歲的人了,什麼不懂?譚素貞,你的誠意呢?”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奴隸翻身成奴隸主了,而奴隸主成了奴隸,這得是怎麼樣的心理落差?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譚素貞的身上,譚素貞的嘴角‘抽’搐着,高高舉起的手,落下,終於是落下來了。不過,卻不是煽在了顧瑩的臉蛋上,而是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譚素貞笑了:“顧瑩,咱們走。”
“師傅……”
“我倒是要看看,咱們養‘精’坊到底是怎麼垮掉的。”
譚素貞和胡媚兒、顧瑩就這樣走了,這可把柳靜塵給氣得夠嗆。啪嚓!她抓起桌上的水杯,摔碎在了地上,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這回,非讓她們養‘精’坊生不如死不可。
柳靜塵喝道:“於純、賈思邈、嫣嫣,你們幾個都過來,咱們商量商量,再怎麼收拾養‘精’坊。”
師嫣嫣道:“師傅,現在的養‘精’坊已經夠慘了,咱們……差不多就行了吧?”
“什麼?”
柳靜塵冷聲道:“我非要讓譚素貞跪在我的面前,給我磕頭認錯不可,她害了我一輩子啊。”
這‘女’人的思想有些偏‘激’了!
當人在清貧的時候,可以委曲求全,可以忍氣吞聲。可在富貴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此一時彼一時嘛,楊彩驊的老爹楊德全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初,他和楊彩驊相依爲命的時候,也算是老實本分了,等到楊彩驊嫁給了鄭‘玉’堂,成了鄭家少‘奶’‘奶’的時候,他就一點點地變質了。
賭博,要不是他的爛賭,又怎麼會害死了鄭‘玉’堂和楊彩驊?現在,這兩個人都死了,楊德全的日子,肯定是非常不好過。一直是生活在清貧中,倒也沒有什麼,突然有奢侈的生活再次跌入到貧窮中,可以想象得到楊德全的晚年會有多淒涼。
他還有臉去找鄭欣雪和鄭欣月,還不叫人打斷他的‘腿’纔怪。
柳靜塵問道:“思邈,你鬼點子多,幫忙想想辦法,咱們怎麼收拾養‘精’坊?”
賈思邈道:“師傅,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咱們從長計議,你看怎麼樣?”
“不行,我等不及了,一想到譚素貞的醜惡嘴臉,我就想揍她一頓。”
“柳‘門’主,現在‘陰’癸醫派的人,肯定都是心生警惕,我們要是有什麼動作,她們肯定會察覺的。所以,咱們暫時還是低調點兒的好。”
“行吧,你們多想想法子。”
從二樓走下來,於純笑道:“柳靜塵倒是有趣,還真以爲‘陰’癸醫派就是那麼好欺負的?譚素貞要是真的發起飆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
賈思邈問道:“純純,你不嫉恨胡媚兒害你,搶奪了你的宗主位置了?”
於純嘆聲道:“唉,本來我是‘挺’恨的,可看着譚素貞今天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了。畢竟,跟她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也是有感情的。現在,‘陰’癸醫派淪落到現在的境地,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再說了,害死了我爹孃的是聞仁老佛爺,跟譚素貞、胡媚兒沒多大關係。”
“你說,要是師傅再讓咱們對付‘陰’癸醫派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收拾她們……嗨,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胡媚兒又勾搭上了?”
“嗨,你想什麼呢?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呢?”
“怎麼就不可能呢?”
於純哼哼了兩聲,問道:“你說,胡媚兒有沒有認出你是鬼手?”
賈思邈咳咳道:“應該……沒有吧?”
“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呀?我問你,你們兩個之前親熱過多少次?”
“呃,這種事情,誰還記得呀。”
“反正是‘挺’多,對吧?”
“是有幾次。”
“這就不結了?”
於純大聲道:“我告訴你,‘女’人的直覺是相當敏感的,跟她上過‘牀’的男人,她肯定會知道,更別說是修煉了素‘女’心經的‘女’人了。我敢打包票,胡媚兒肯定是認出你來了。她跟聞仁老佛爺的關係非同小可,這要是告訴給了聞仁老佛爺……哼哼,你自己想想後果吧。”
賈思邈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後果不敢想象啊。要知道,他現在和聞人老佛爺在合作,一起來對付青幫,這要是讓聞仁老佛爺知道他是鬼手了,還怎麼可能會跟他合作?那樣,他想要坑聞仁老佛爺一把,就有難度了。
於純捅咕了他一下,挑着秀眉,笑道:“怎麼樣?要不,我幫你把胡媚兒偷偷地約出來,你把她給搞定了?”
“你就別逗我了,我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賈思邈不想再在胡媚兒的身上糾纏了,就問道:“純純,你有沒有看到藍秋?她好像是沒有過來上班吧?”
“葉藍秋?”
於純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搖頭道:“我也沒有看到她啊,不會是……我這就撥打她的電話。”
賈思邈苦笑道:“不用了,我撥打了,沒有打通。”
“啊?那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呀?走,咱們趕緊去找她啊。”
“走。”
這事兒,還真不怪賈思邈,本來在樓下沒有看到葉藍秋的時候,他就想去找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譚素貞和胡媚兒、顧瑩過來了,害得他沒有走成,真是耽誤事兒啊。當下,他和於純從滋‘陰’堂中走出來,剛好是看到王海嘯騎着一輛雅馬哈摩托車嗷嗷地衝進來。
嗤!王海嘯將摩托車一橫,興奮道:“賈哥,怎麼樣?我這輛摩托車還不錯吧?”
賈思邈笑道:“鯊魚,你這是新買的?”
“對呀,酷吧?”
“看着是不錯,不知道騎起來怎麼樣啊?”
“來,你試試。”
王海嘯從車上跳下來,賈思邈纔不客氣,跳上去,於純就跳到了後座上,從後面抱住了賈思邈的腰桿。賈思邈衝着王海嘯笑了笑,猛地一踩油‘門’兒,摩托車直接飈‘射’了出去。
“嗨,別開那麼快……”
“給我玩玩。”
“啊?”
王海嘯還想再說點兒什麼,賈思邈和於純已經沒影兒了。他剛買的呀,還沒等過癮呢,賈哥真是禽獸啊!人家是騎着摩托車去泡妞,他是帶着‘女’人去泡妞,也太狠了。唉,真是比不了啊。
摩托車在街道上穿行,很快就來到了廣源街夜市。在這兒,店鋪都是關着的,哪裡有葉母、葉大娘、葉藍秋等人的影子?關鍵是,他們不知道葉母和葉大娘是住在什麼地方,否則,直接去找人,那樣多好?
賈思邈苦笑道:“純純,咱們還是晚上再過來……咦,捲簾‘門’上貼着大白紙,咱們過去看看,寫着的是什麼。”
“走。”
於純從車上跳下來,幾步奔到了店鋪的店‘門’口。這下看的是真真切切,在大白紙上寫着:“本店暫不營業,給各位帶來不便,敬請諒解。”
沒有聯繫方式,也沒有解釋什麼原因。紙張是新的,字跡也是手寫上去的,看上去有幾分娟秀,卻是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從筆跡上來分析‘性’格,這是一個‘性’格張揚、善於把控他人的人。
於純問道:“這是藍秋的筆跡嗎?”
賈思邈搖頭道:“不是她,我想,應該是葉大娘。”
“請問,你是賈思邈嗎?”
過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她扎着秀髮,眼眸睜得大大的,好奇地望着賈思邈。
賈思邈點頭道:“對,是我,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隔壁店鋪的。”
那小丫頭將一封信遞上來,笑道:“你是藍秋姐姐的男朋友吧?這是她託我‘交’給你的。”
“她人呢?在什麼地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將這封信‘交’給我,說是讓我‘交’給你,然後就走了。”
咔哧!賈思邈將信給拆開了,薄薄的一張紙,摺疊着,帶着淡淡的馨香氣息,這是葉藍秋的味道。他深呼吸了幾口氣,一點點,一點點地將紙張給打開了。那個小丫頭還沒走,她踮着腳尖,和於純一起,想要看看信中的內容。
只可惜,她還沒等看清楚,賈思邈就將信紙給摺疊上了,放到了貼身口袋中。
那小丫頭問道:“藍秋姐姐跟你說什麼了?是要跟你約會嗎?”
賈思邈望着東南的方向,喃喃道:“是啊,她在等着我,跟我約會呢。”
那小丫頭雙手捧到‘胸’口,道:“你這麼帥,藍秋姐姐漂亮,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真羨慕。不知道我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樣兒的呢?”
賈思邈笑道:“你肯定能找到一個又帥氣,又愛你的男人。”
於純走過來,拍了拍賈思邈的肩膀,輕聲道:“走,我陪你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