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顧言看着眼前鍾老頭和那些退錢病人，一臉真誠笑容道：“你們已經進入我的黑名單了，想看病，另請高明吧！”
啊！
鍾老頭和幾個病人臉上的熱情瞬間僵住，整個人愣在原地。
下一秒臉上驚惶失色！
顧醫生不救他們？
那他們十年後......
“顧醫生，你是醫生，怎麼能見死不救！”
鍾老頭這回真後悔了，慌亂道：“剛纔都是誤會啊！我交錢，我交雙份的錢行不行，只要你把我的病治好，我保證不退錢了！”
其他退錢的病人也急了，驚慌失措急切道：
“顧醫生，我也可以雙份錢！我道歉，爲剛纔的事情向你道歉！”
“顧醫生，求求你救命啊！”
......
“你們不是後悔了，你們只是要得病了！”
顧言說完不再理會他們，直接轉頭看向圍觀的待診病人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坐診診費半價，無論你們誰來找我看病，都是半價！”
“你們的親朋好友來，也是半價！”
“我只在這裡坐診十天，今天是第二天，還有八天時間！”
半價？
圍觀的待診病人一聽眼前全都大亮！
半價治好身上的病，甚至治好未來的病，簡直大賺啊！
就是治不好，能改善，也是大賺啊！
“顧醫生，你說的是真的？”
待診的病人們紛紛出聲詢問。
“真的。”
顧言點頭。
“太好了！”
“謝謝顧醫生！”
“顧醫生真是醫者仁心啊。”
待診的病人們紛紛歡呼，喜上眉梢。
有的人直接掏出手機，趕緊通知生病的親戚鄰里來看病。
“快來松針堂！這裡有個非常厲害的醫生半價看病！真的厲害嗎？那是相當厲害！能一次就把病治好！省立醫院的鄭瑞康主任知道嗎？他都誇這個醫生！不認識？那國醫大師祖榮城聽說過沒有……”
……
周遭傳來的歡呼聲。
落在吳耀耳裡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不斷地插入他的心臟。
讓他看到鍾老頭他們求顧言就已經黑下來的臉，越來越黑。
他今天本想着好好打壓一下顧言。
沒想到，竟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但沒有把顧言趕走，還給顧言順勢贏得了更多病人！
“顧言，別以爲你贏了。”
吳耀深吸一口氣，對着顧言陰沉着臉恨聲說道：
“這事還沒完！”
“你能讓這裡的人信服，那明新市其他人呢，那網上的人呢！”
“我相信媒體和那些自媒體肯定很喜歡“出獄醫生繼續坑蒙拐騙”這個話題！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他們的到來，你還會看到無數正義的網友鋪天蓋地地對你的討伐，到時候纔是真正好戲上場！”
“你是在威脅我的當事人嗎？”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質問聲從門外傳來。
大堂內的衆人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美女邁步走了進來。
一頭利落的短髮在頸後劃出利落弧線，一雙丹鳳眼慵懶中裹着鋒芒，修長的脖頸和白皙的皮膚，整個人散發着隨性與精緻糅合在一起的獨特氣質。
瞬間，現場大多數男人都看直了眼。
太漂亮了！
“你誰啊？”
吳耀看着眼前這個長相斬男又能斬女的驚豔女子，心臟忍不住撲通撲通跳了起來，皺眉問道：
美女看了吳耀一眼，擡起手上的手機，清冷嗓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
“剛纔發生的事情，我已經錄音錄像取證了。”
“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當衆將我當事人看病的行爲說成坑蒙拐騙，我可以建議我的當事人，告你侮辱誹謗。”
“派出所將對你處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另外，如果明天有媒體或者自媒體出現在這裡，我手機裡已經錄下了證據，我有合理理由可以斷定是你做的，到時候我會親自去公安局提交證據，讓他們傳喚你，同時要求你向我的當事人公開道歉！”
說完，對顧言伸出手，面容依舊高冷道：
“你好，當事人，我是你的代理律師許悠然。”
律師？
顧言立刻想到趙清桐前兩天告訴自己的事情，她從京城給自己請了律師，微笑着握住對方柔軟的手：
“你好，顧言。”
你請律師了？
還妄想翻盤？
吳耀看着兩人眉頭皺起，想再說點什麼，想到眼前美女剛纔的話，頓時所有的話都被憋住了。
冷哼，直接轉身離開。
鍾老頭等人見狀，也都趕緊悻悻離開。
“借一步說話。”
許悠然上下打量着顧言說道。
“稍等。”
顧言點頭應聲，然後轉身對着徐少華抱拳，道：“不好意思，給松針堂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無妨。”
徐少華微笑說道。
經過今天的事情，他對顧言兩年前製售假藥的事情完全不信，一個望診能到玄之又玄境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去製售假藥！
“各位，我處理一下私事，一會兒回來。”
顧言又對待診的病人們抱歉道。
……
“喝杯咖啡？”
“小城市能有什麼好咖啡。”
“去喝茶？”
“這裡能有什麼好茶。”
樹蔭下。
公園的一條長椅上。
顧言和許悠然隔着半米遠坐着。
許悠然抱着路邊鮮榨的甘蔗汁喝了一口正要說話，卻聽顧言褲兜裡傳來手機的振動聲，當即就把吸管重新放進嘴巴里繼續吸溜。
顧言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聊天頁面。
頁面上右上方正式是他剛纔離開松針堂給林知微發的微信。
“幫我查一下“許悠然”這個律師怎麼樣，京城來的。”
下面是林知微的回覆：
“許悠然，京城新銳律師。”
“其祖上三代都是律師，父母都是紅圈所的高級合夥人。本人有國內外留學背景，畢業後順利進入國內三大紅圈所之一，極其擅長處理複雜的商業訴訟和醫療糾紛案件。”
“曾代理跨國公司知識產權糾紛天價賠償的案件，通過挖掘敵對專利“優先權漏洞”，在一場庭審前24小時迫使對方和解，一戰成名，這個案件直接登上了《商法》年度十大案例！”
“一年前曾和京城的一個鉅富二代訂婚，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結婚前男方突然反悔，婚事最終不了了之，目前單身。”
“綜合來說，這人律師執業實力很強，背景更強，她來爲你辯護的話，很合適。”
看完。
顧言微笑着收起手機。
不愧是警花，辦事果然很靠譜！
“你的案子，趙清桐已經和我說過了。”
許悠然看到顧言收起手機，紅脣離開吸管，將喝完的甘蔗汁杯，隨手放到座椅上，轉頭直視着顧言的眼睛問道：“你想贏？”
顧言點頭。
“可能性不高。”
許悠然非常自信說道：“我研究過你的案子，站在你對立面的是一個龐然大物，康明藥業準備了兩年時間，上下關係肯定早就打點好了，就算有證據上的瑕疵，他們也可能會在“人”上佔據優勢，把你送進去。”
顧言直接微笑問道：
“如果那個癌症患者好了呢？”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悠然說得更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