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點子？”
周江平愣了一下。
說起來，周江平感覺自己每次和陳陌談事情，好像最後做出來的成品都會被陳陌給改得面目全非，switch是這樣，矩陣眼鏡也是這樣。
不過這種改動往往會被市場證明非常成功，如果不是當時陳陌提出的對矩陣眼鏡的定位更改，現在矩陣眼鏡也不可能賣得這麼好。
陳陌問道：“周總今天下午沒事吧？”
周江平猶豫了一下：“我怎麼可能沒事，不過抽出半天時間來倒是也沒什麼問題。”
陳陌笑了笑：“行，那周總就抽出半天時間來，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硬盒玩家。”
“硬核玩家？陳總要打遊戲？”周江平有點懵。
陳陌站起身來：“周總稍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沒多久，陳陌回來了。
手上拿着着好幾個好幾個大瓦楞紙箱，還有一臺switch。
周江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爲這些瓦楞紙箱是快遞箱，裡頭有什麼好東西，結果再一看陳陌的這個動作，這些箱子明顯都是空的……
怎麼給意思，快虧成首富的陳總還嫌賺錢不夠快，還得收破爛、撿紙箱爲生？
還是說雷霆互娛節儉如斯，連平時快遞送過來的破紙盒子都捨不得扔，還都存好？
從邏輯上來說，好像有點說不通了……
陳陌把這些大瓦楞紙箱全都拆開，鋪在地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記號筆。
周江平也坐不住了，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陳陌身邊。
科技界大佬周總和遊戲圈大佬陳總就這樣蹲在一堆硬紙盒子旁邊，姿勢活脫得像是兩個撅着屁股玩泥巴的小屁孩。
周江平眼瞅着陳陌拿出記號筆，在瓦楞紙盒裡面的那一面畫出各種線條。
陳陌的手非常穩，畢竟原畫技能點都已經點滿了，完全可以跟世界上的頂尖畫家比肩，如果連這些簡單的線條都畫不利索那纔是丟人了。
他畫得並不算規整，因爲這些硬紙盒子本來就有很多摺痕，並不是完整的一塊。所以陳陌必須考慮好如何避開這些摺痕，同時又最大限度地利用整個紙盒子的空間。
正忙活着，外面有人敲門。
周江平趕緊站起身來，坐回座位上，畢竟讓外人看見自己蹲在地上看陳陌畫紙盒子，有點奇怪。
助理林曉推門進來，又抱了幾個大紙盒子和幾張貼紙，放在了地上。
陳陌看了一眼：“裁紙刀和橡皮筋呢？”
林曉從口袋裡拿出裁紙刀遞給陳陌，然後又遞出來一把頭繩：“橡皮筋沒找到，買的話也太慢了，所以我去找了幾個妹子貢獻了自己備用的頭繩出來……”
陳陌接過來一看，這頭繩還五顏六色的，不過跟橡皮筋在功能上一樣。
“行，夠用了。這些頭繩我就徵用了，回頭你再買一批新的補給她們。”陳陌順手把頭繩放在地上。
“好的陳總。”林曉說完就退出去了，退出去之前還偷偷地看了看地上的瓦楞紙盒。
林曉也納悶，陳總這是搞咩呢？
看到林曉走了，周江平又來到這一堆硬紙盒子旁邊，蹲着看陳陌工作。
陳陌畫得飛快，好像這些圖案早就在他腦子裡規劃好了一樣，不到十分鐘就已經畫好了十張紙盒子，在旁邊堆成厚厚的一摞。
而且，周江平留意到了，這些紙盒子上的圖案很抽象，完全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很顯然陳陌有自己的規劃。
陳陌很快畫完了，拿過裁紙刀，開始挨個往外摳。
他的手很穩，裁紙刀也很利，所以這個過程同樣沒花太多的時間，之前的一堆瓦楞紙盒子很快就被挖得千瘡百孔，一張張不規則的零件堆在另外一邊，看起來規整多了。
全都摳完了之後，陳陌開始用裁紙刀精修，然後摺疊、組裝。
那麼多的手速藥水也不是白喝的，之前陳陌在玩積木的時候就已經試過手速和反應力帶來的便利，拼紙盒子比玩積木簡單多了，所以這個組合起來也沒有任何的難度。
周江平眼睜睜地看着一堆硬紙盒子變成了一塊塊形狀不規則的紙板，又眼睜睜地看着它們在陳陌手中摺疊、拼接，變成了一臺紙鋼琴。
拼裝的時間僅僅十五分鐘，加上畫線、切割的時間，一共也才半個多小時。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陳陌逆天的反應力和手速，事實上，周江平瞪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看，也根本沒看懂這玩意到底是怎麼拼出來的，就只看到陳陌兩隻手上下翻飛，跟變魔術一樣，那一堆不規則的紙板就變出了一臺紙鋼琴的形狀。
之後陳陌就把這臺紙鋼琴放在桌上，然後自己打開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編輯遊戲軟件了。
周江平就好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小心翼翼地上下左右地觀察這臺鋼琴。
紙鋼琴不大，只有八個白鍵和五個黑鍵，當然，黑鍵白鍵是沒有顏色區分的，畢竟陳陌沒往上塗色，不過通過按鍵的大小和位置還是可以分得出來。
擬真程度很高，而且結構非常複雜。
真別說，在裝好之前，這真的就只是一堆紙盒子而已，看起來脆弱得不行；但裝好了之後，這臺紙鋼琴看起來還挺結實的。
周江平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紙鋼琴上面的琴鍵，發現這琴鍵竟然還是可以回彈的，這特麼就非常令人驚奇了。
陳陌很快就完成了電腦上的工作，拿着一臺switch回來了。
周江平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假裝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陳陌把switch的屏幕往紙鋼琴正面預留的位置上一放，非常完美地卡住了。之後再把手柄插到特定的插口，大功告成。
“好了，完成了，周總感受一下。”陳陌把紙鋼琴往周江平面前一推。
周江平非常震驚地看着switch的屏幕，上面是個非常簡單的軟件，只有十五個非常簡單的按鈕，跟下面的按鍵是一一對應的。
周江平試着伸出手，輕輕地按了一下紙鋼琴的按鍵。
“do”、“re”、“mi”。
竟然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