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茴?
“你們有人認識嗎?”郭宇回頭問身後的幾個朋友。
幾人紛紛搖了搖頭,這纔剛開學沒多久,連自己班的女生都還沒認全呢,又怎麼可能認識其他班的。
“你就知道個名字啊?”郭宇又問覃勇。
覃勇老老實實的點頭,解釋道:“沈星也就見過那個女生兩三次,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哪個系哪個班的,我更不知道了。”
見他不像在撒謊,郭宇也沒爲難他,輕輕拍了拍他的領口,笑着道:“行,這消息不錯,相機是你的了。”
“郭宇,你想幹嘛?你不會要傷害別人吧……”
“這你就別管了,你的任務就是盯着沈星,以後還有好消息也記得告訴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覃勇心裡既忐忑又心虛,還夾雜着一絲隱隱的激動。
因爲郭宇說話算話,真的送了他一臺全新的相機。
宿舍沒人,覃勇拆開包裝,迫不及待的照着說明書擺弄起來。
結果剛擺弄了幾分鐘,沈星和文昊回來了。
覃勇的牀鋪就在靠近門的位置,兩人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了覃勇手裡抱着的相機,覃勇也沒有時間做任何多餘的反應,就這樣被發現了。
“誒?勇子,你哪搞的相機?”文昊沒多想,當下只是一臉驚訝的走到跟前。
他目光一掃,看見一旁的包裝還在,不禁更震驚了:“新的啊?”
沈星也走到跟前,也是一臉莫名,因爲覃勇的家境他們都清楚,根本沒有多餘的閒錢買一臺相機。
覃勇笑了笑,隨口道:“借的。”
“借的?”文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星,而後又看回覃勇:“你跟誰借的?還是全新的!”
“跟同學借的。”似是早就想好了說辭,覃勇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
沈星終是開口了:“我這有,你還跟別人借什麼?這還是全新的,要是磕了碰了的怎麼辦?”
文昊也點頭:“就是啊,星星上次不是也借給你了。”
“沒事,我同學說了,隨便用。”覃勇看向沈星,心裡還是有愧疚,嘴上道:“你的相機是你姐姐送你的,我才怕弄壞了呢。”
“這倒沒什麼,相機也不是紙糊的,你掛在脖子上哪那麼容易壞。”
文昊在一旁嘀咕:“真是不知道你腦袋裡在想些什麼,這全新的你用起來可得小心些呢。”
覃勇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沒再接話。
一個小東西卻突然被扔到自己身上,覃勇下意識的接住,沒等他仔細看,就聽文昊說:“防曬,明天軍訓了,星星給咱們每個人都買了一個,不然曬傷了可疼。”
覃勇看向沈星,嘴巴動了動說了聲「謝謝」。
沈星笑的大方,只道「不用客氣」。
這天傍晚,悶了許久的天終於落了雨。
宿舍陽臺上,沈慈和霹靂擠在一起往樓下看去。
女寢門口,一個男生撐着傘手裡拎着現買的奶茶和黃油年糕站在那裡,不多時就看見憐星從樓內奔了出去。
那男生的模樣被雨傘遮住,但沈慈和霹靂卻對他不陌生。
卡丁車俱樂部的帥哥教練。 不過兩人對這個教練了解的一知半解,除了知道長得確實是有點東西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是談上了吧?”
霹靂喃喃疑惑出聲。
沈慈輕輕搖頭表示不知,但憐星確實對這個教練不一般,現在又冒雨來宿舍樓下送東西,就算沒談估計也離談不遠了。
畢竟女生都是感性動物,對方這樣的舉動肯定會讓她感動的。
“嘖。”霹靂撇撇嘴,不忍直視的道:“真膩歪,下雨呢有什麼好聊的。”
沈慈忍不住笑了:“又沒抱沒親的,說兩句話都不行啊?”
“真抱真親我還不說什麼了,就這樣才膩歪呢。”霹靂說着一把將窗戶關上了。
沈慈急的還在伸脖子:“幹嘛?我還沒看完呢!”
“別看了,跟你說個正事。”
霹靂拉着沈慈回到屋裡拉過椅子坐下,沈慈看着她不解的眨了眨眼:“怎麼了?”
“你先前不說看好陽明區嗎?我……我在陽明區買了一套房子!”
沈慈一驚:“你動作挺快啊,已經買了?”
霹靂點頭:“對,前房主一家要移民到國外了,那房子是個大平層,他們急着脫手,我查了一下價格是比同小區低上不少的,前房主要求的是全款,我這不剛好手裡有錢,算是被我撿漏了。”
陽明區的大平層,以現在的價格再貴也貴不到哪去。
沈慈點了點頭,對霹靂雷厲風行的做派表示由衷的讚賞:“還得是你啊,有魄力,膽小的人發不了財。”
“所以真的有潛力是吧?”霹靂追問。
沈慈這下也不跟她打哈哈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堅信,因爲我在陽明區可是砸了很多錢的。”
她也是一點不手軟,哪怕每月光是到賬的退休金換算下來都是幾個億的收入,但誰又能忍住錢生錢的衝動呢?
“那我要不要再多投一點?”霹靂的胃口被沈慈吊起來了。
“適量加碼當然可以,但要給自己留有餘地。”
投資有風險,萬事無絕對,在把握大的項目上加碼投資是常態,但任何投資都要給自己留餘地,因爲沒有什麼事是百分之百能贏的。
這是概率學問題。
正說着,憐星推門進來了,小臉俏紅羞答答的,一看就是小鹿亂撞了。
“寶貝們,喝奶茶了!”
“還有我們的份呢?這小教練很懂啊!”沈慈挑眉打趣道。
憐星笑的嬌羞,把奶茶拿出來讓她們兩個先挑,還有最近風很大的黃油年糕,憐星唸叨了好幾天,沒想到這男生竟然買了送過來了。
“憐星,你們是談上了嗎?”霹靂一開口就問的直白。
沈慈順勢看過去,就見憐星一臉扭捏的表情,而後小聲的嘀咕道:“本來是想說再觀察看看的,但他今天從俱樂部專程給我送奶茶和吃的,還下着雨,我覺得還挺加分的。”
沈慈眨了眨眼,心道這種事江凌川都不知道做過多少遍了。
結果人家做一回就把這位小姐感動了,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