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漸漸響起...
越聽越耳熟。
是音音上特別流行的那種伴奏。
只見女孩緩緩走到會議桌邊上，將桌子上的一對貓耳朵拿了起來。
輕車熟路的夾在自己腦袋上，兩隻手握成小拳頭的模樣，比劃起來。
這...妹子跳的算舞蹈嗎？
也算吧，但是...是音音裡比較流行的手勢舞，算不得是什麼特別有技巧的舞蹈展示。
而且...林辰心裡大喊一聲臥槽。
奈何沒文化，一句臥槽闖天下。
林辰看着眼前的場景，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了。
這妹子竟然一步步的朝着林辰的方向爬上了會議桌。
還好她穿的是一條短褲，不然...可真尷尬。
妹子慢慢挪移着身子，本來臉上的那股子清冷勁兒也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臉的狐媚子樣。
還是太帥惹的禍，林辰好想逃。
他後悔了，本來他以爲自己已經識過太多面目，可以不用技能就將人看個通透，真讓他沒想到，這...走眼走的也太快了。
而且還有一個緣故，他倒是也真想給這些參加評選的妹子開個小差。
他每一次使用渣女技能，這技能評判妹子評判的太過於犀利，在技能顯示的目錄裡，要是林辰想好好翻翻，說想把人家的祖宗八代翻出來看看都不過分。
可...人就沒有完美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林辰索性就把渣女技能關了，看看她們的專業能力進行評選。
沒想到，剛關閉，就搞出來個這樣的。
在林辰思考之中，這妹子已經在會議桌上完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再加上一個大劈叉。
期間舌尖一直在脣瓣上點着，在嘴脣上畫了一個圈，像是在使用渾身解數，來對林辰展現自己的‘能力’。
林辰在心裡大呼了一聲。
‘天啊！她想勾引我！救命啊！’
在妹子的臉距離林辰還有半米的時候，他趕緊起身，站到了王總的身後，小聲道，“王總救命，咱倆換個位子。”
林辰低頭看了看王總，等待着他的回覆，沒想到那本來眯着眼睛在座位上都快睡着了的王總，現在眼珠子都快掉出去了。
試想有那個鐵血男兒，能願意錯過這樣香豔一幕。
那妹子跪爬在會議桌上，衣領都往下塌着...
在聽到林辰的呼喚後，王總簡直可以說是機械性的走到了林辰位子上坐下。
林辰挺滿意的，一屁股坐在了王總座位上。
重新獲得了一片淨土。
王總的眼神，林辰是懂得，他衝着王總說道，“王總，我都評過九個，這個你定吧。”
那妹子看見林辰走了倒也沒顯出來什麼驚訝與羞怒，繼續對着王總完成着自己的才藝展示，將一大段極盡誘惑的舞蹈，慢慢展示給王總。
拖沓緩慢的動作，想一根癢癢撓一樣，在王總的心坎上慢慢抓着。
音樂聲戛然而止，妹子衝王總緩緩道，“王總，你看我的才藝表演還可以嗎？”
王總故作高深的點了點下吧，饒有興致的看了妹子一眼，“行，通過了！”
王總大筆一揮，他的選擇速率可比林辰快多了。
十個人就通過她這一個，妹子顯得十分激動，衝着王總就抱了過去，“謝謝王總，給我機會。”
王總意味深長道，“嗯、有機會...就要好好把握哦。”
“我一定會努力的，王總一會兒我請你吃個飯吧...”
妹子拖長的尾音極度柔軟。
一股子熱氣流轉在王總的耳蝸之間，讓他無法拒絕。
“那...行、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吧。”
“謝謝王總。”
王總輕聲道，有着幾分溫柔，“小妖精，快從會議桌上下來吧。”
聽了王總的話，妹子歡天喜地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向門外走去了。
林辰使勁兒的鬆了一口氣兒，還好他及時‘逃跑’了。
剛纔在他腦皮層中系統都發出提示音了，那妹子要是在往他面前爬個一釐米他就要得到黃牌獎勵了。
想想還有點好笑，系統竟然還好意思說那是獎勵。
“王哥，這妹子膽子還真夠大的。”
王總擺擺手，“這都是一羣爲了成功，而努力拼搏的女人，賺錢嘛，不寒顫。”
“我說的不是這個...”
林辰指了指會議桌側面的手機，“咱們這全程都錄製了，這妹子這麼做也不怕自己被直播出去。”
“嘖！你還是想的太多了，人家不過就是展現了一段舞蹈，這跳舞嘛，有典雅的，就有熱辣的，人家也是在努力展現自己。”
該說不說，王總還真的是很會爲這些妹子們找說辭。
怎麼說呢，其實還...挺有道理的。
林辰鼓了鼓掌，“王哥，精闢！”
“哈哈哈哈。”
王總大笑一聲，轉頭對着池小柔說道，“這妹子叫什麼來着？”
“林一露。”
林辰挑了挑眉，“林一露？怎麼和頭一個進來的那個女孩，名字那麼像呢。”
“陸總，她們倆就是...親姐妹，差一歲，資料卡上沒寫，但是我在做這些女孩背景調查的時候，查過。”
林辰點點頭，原來如此。
別說，這池小柔剛來公司，倒是做的挺縝密的。
而且林辰拿渣女技能看過她，她對自己沒那種情愫，只是人長得魅了些，倒是林辰走了眼，還提防着人家。
林辰感覺這池小柔，是工作上的一把好手，當個秘書有點屈才了。
歲數也不大，能做成這樣，不錯了。
而且在王總和那個林一露打的火熱的時候，也沒見這池小柔有什麼不對的表情，莫非她...還真是個兢兢業業工作的，完全不是因爲王總的身份？
王總衝林辰拋了一眼，“是不是覺得小柔她工作能力很強？刮目相看了吧？小柔她啊，確實是剛來星贏，但她是總公司來的，本來是總裁辦的秘書，我爸怕我這選秀搞不好，就派給我了，我感覺她再回星鴻的時候，起碼能當個分公司經理。”
“啊？啊。”
原來是這樣啊，王總這一席話，林辰頓悟了，原來是星鴻總裁辦的秘書，怪不得呢，天天在大公司裡，跟着一羣人精做事，果然比小公司裡出來的人厲害的多。
而且王總後面那幾句話，明顯更像是和池小柔說的。
“謝謝王總。”池小柔道了謝。
但也沒表現出特別驚訝的樣兒。
表情鎮定的不屬於她這個年歲。
媚眼間一直帶着幾分笑意，“那...王總，陸總，下一批可以讓她們進來了嗎？”
“去叫吧。”
“好的王總。”
林辰看着池小柔的背影，緩緩道，“這池小柔有點本事啊。”
“兄弟你可別瞎想，她...和我差不多...”
“嗯？什麼意思？”
“她爸也是星鴻的股東，在公司裡就是歷練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個信息還真是...
既然如此，爲什麼這池小柔看起來那麼恭敬呢，身上倒沒有一個富家子弟的樣子。
“那...你之前還問我說...她怎麼樣...我看也挺符合你口味兒的，才以爲。”
“我那不是照顧老弟你嘛，我問你她怎麼樣，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們倆搭搭線，年少不知軟飯香啊...”
王總頓道，“但看你對穆青婉，我那不就打住了。”
林辰一笑，“我看池小柔挺和你口味的，辦事還那麼妥帖，王哥你追追她多好啊，聯個姻什麼的。
你還在人家面前表現的那麼...”
王總擺了擺手，“人家才二十四，家室清白不說，人也上進，你知道她爲啥給咱們端茶遞水的，我也任由她端茶遞水的？
她是自己從面試到複試是自己應聘進的星鴻，不是拖關係進的星鴻，我禍害人家幹嘛。”
“那...”
隨着門‘吱嘎’的一聲作響。
王總小聲道，“噓，這個話題打住。”
“好嘞。”
又一批妹子緩緩走進會議室。
池小柔朝林辰看了一眼，“陸總，可以開始了嗎？”
林辰朝她點了點頭。
“周林語。”
一個穿着潔白長裙的妹子往前走了一步。
頗有點典雅的氣質。
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梳在後面。
一雙低跟鞋，亮白的腳面露在外面，看起來整個人充滿了氣質，人也呈丁字腳步站立着。
臉上的妝容十分清淡，人長得挺拔。
給人的感覺不是特意在表現她的那份冷淡，可就是不帶着笑容，也不是個苦相臉。
就很神奇。
林辰看了看她的資料卡，果不其然，是個模特，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木頭美人。
就是那種，沒有什麼表情，只要站在那裡，就能吸引目光的樣子。
還讓人有份不好覬覦的美。
別說，這妹子還真是獨樹一幟，才藝欄上就寫了一項，T臺走秀。
沒了...
她什麼才藝都沒有了？
林辰將資料和上。
“你的職業是模特？”
周林語蹙了下眉，給了林辰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是。”
“你除了...資料卡上的才藝，還有什麼可以展示的嗎？”
周林語頓道，“民族美聲京劇崑曲，古典舞現代舞傣族舞，國畫油畫素描，鋼琴架子鼓小提琴...這些都、學過，並不精。”
聽着她思考着說出這一大溜。
有點意思。
林辰有點想知道，這妹子口中不精通但能說出來的才藝，到底什麼樣個水平。
“可以展示一段古典舞嗎？”
周林語點了點頭。
周林語將鞋子脫下，赤着腳站在地面上，隨着音樂的響起，她從容而舞，形舒意廣。
整個人像是遨遊在無垠的藍天中。
開始的動作，像是附身，又像是仰望，像來又像往。
那樣的從容不迫，又是那樣的惆悵，實在難於用言語來形容。
隨着音樂節奏的加快，接下來的舞步，像是在飛翔，又像是在步行，腳點在地面上，如同在湖面上靜舞的仙子。
不經意的動作也不失手法。
歌曲完畢，周林語像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期間沒有一絲拖沓。
林辰深覺這纔是真正的才藝展示。
不像是之前的那些妹子，資料卡上填寫的才藝已經快容不下了，而周林語只是略懂的才藝，竟如此出類拔萃。
林辰鼓氣一陣清脆的掌聲，“真不錯。”
在林辰的帶頭下，整個屋內響起了起此彼伏的掌聲給她。
林辰在她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對號。
池小柔拿着林辰打好的資料卡，對着周林語道，“通過了，等電話來公司入職吧。”
對的，這次的評選不是評選成功之後直接成爲星鴻的代言人，而是要入職星贏，成爲星贏的達人，再次進行評選。
林辰倒不太明白，以這妹子的條件，明明已經在模特界小有名氣了，聽池小柔剛纔對他說的，這周林語連奢侈品代言都在身。
那代言的分量和星鴻的水準也差不多。
來這...倒是有點屈尊降貴的意味在了。
“下一位。”
.....
“下一位。”
.....
“下一位。”
.....
林辰揉了揉太陽穴，看着眼前一個個的...
林辰人都麻了。
她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個的都拎起了桌子上的道具，表演之前林一露表演的小貓舞。
一通展示自己。
看來一定是那林一露出去說什麼了。
當然，林辰也統統把她們安置在了王總面前。
這些想往上爬的，就交給王總下結論吧。
......
林辰轉頭對池小柔道，“叫下一組進來吧。”
池小柔點點頭道，“好。”
每一組的妹子，必定都是好看的，毋庸置疑。
但其中有個妹子，十分顯眼。
林辰明顯在她身上多留意了幾眼，當然不是林辰花心哦。
而是...
他終於找到一個...穿的符合這個季節的人了。
高領毛衣，長靴子，打底褲，高挑中帶着溫暖。
而且整個人骨架小，看起來一點也不臃腫。
“王希兒。”
妹子往前踏了一步，眼神中有着一絲俯瞰萬物的感受。
整個人清清冷冷的。
嘴角掛着一絲弧度，卻又看不出她有笑意。
很特別，非常特別。
林辰往下看了一眼她的資料卡，懵了一下，竟然，除了姓名身高性別其他的一個字都沒寫。
這人是怎麼通過的？
林辰愣愣道，“你...”
沒等王希兒開口。
一旁的王總驚了一下，憋着嘴半天沒說話，一直盯着王希兒。
林辰注意到了這一幕，看了一眼王總，本來他想說的是‘看上這個了？’
看了看王總的眼神，好像不是那個意思。
林辰緩緩道，“認識？”
王總沒回應林辰，乾巴巴的點了點頭。
王總嘆了口氣兒，朝着王希兒道，“你...不是在國外上着學呢麼，你跑這來幹嘛來了？”
王希兒牽動着嘴角，“放假了，聽你爸說你在公司搞選秀，我來溜達溜達，看看熱鬧。”
王總朝地板上瞟了一眼，又看向王希兒，一臉無奈道，“祖宗啊，你這是純來給我搗亂來了。”
“王質高！這怎麼也說是自己家的代言，我怎麼就不能來評選呢！”
“我...”踏馬...
王總偷偷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林辰偷偷笑了一下，王總這充滿高質量味道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但...還是頭一次聽人直接將這名字叫出來，多少帶了點滑稽。
王總氣呼呼的說道，“王希兒，我好歹大你這麼多歲呢，你怎麼還直接叫我大名呢！”
王希兒插着腰，“那你還叫我大名呢，咱倆可平輩兒，你又不是我叔叔伯伯的，我不叫你大名還叫你王總啊！”
平輩兒...
林辰知道了，這王希兒應該是王總的表妹之類的。
但這看起來凜冽的不行的王希兒，一開口絕對是個嗆口小辣椒。
兩個人隔空爭吵了一會兒。
王總怎麼說都不肯給她通過。
“王質高，你真不給我通過？”
“不給，給不了，我們這都公平選拔，選你有失公正！”
“那你就考驗我才藝唄。”
“你...”
沒等王總說完話，王希兒就朝他走了過來，偷偷說道，“反正你今天不給我通過，我就去告訴你爸，你假裝選秀，其實是在選妃子，嘻嘻...”
王總瞟了她一眼，“你...你...有證據嗎？”
王希兒笑嘻嘻的從兜子裡掏出手機，上面是偷拍的視頻，就是在會議室外，那幾個被王總選中的妹子。
“你們這選拔，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啊，王、質、高！”
王總癟了癟嘴，“我真鬥不過你，你想來我公司玩多久啊？”
“誰說要玩了？我要好好做這行啊，做網紅不挺好的嗎？”
“好什麼好。”
王希兒朝王總晃了晃手機，示意他手機裡有自己拍下的把柄。
“好好好，到時候我讓陸總給你做個賬號。”
王希兒順着王總的眼神看向林辰，“陸總？這麼年輕？你叫什麼？”
林辰愣了一下，“林辰。”
王希兒癟了癟嘴，盯了一眼王總，又盯了一眼林辰，幽幽道，“一...丘之貉！”
之後就走出了屋子。
林辰朝着王希兒遠去的背影指了一下，看着王總又指了指自己，頓道，“一丘之貉？她好像是在罵我？”
林辰這話中帶着點不可思議。
王總思考了一下，說道，“呃...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我是說如果，她就是在罵你。”
林辰白了一眼天花板。
好傢伙，真不能跟王總總待在一起了。魚找魚蝦找蝦，跟王總在一起，分分鐘被當成渣男了。
“嘖，那還真是...沾了您的光啊。”
王總哈哈一笑，“以後她就得交給你了，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回星鴻了，沒時間帶她...”
“你那是沒時間嗎？你那是害怕吧...”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兄弟。”
“王哥，你家親戚都這樣嗎？這麼兇的...她看起來脾氣可真不小。”
“那倒不是，她對外人不這樣兇巴巴的，挺...也不溫柔反正，性子冷了點，我姑姑的獨生女，我們家就這一個女孩，從小都寵着，我歲數比她大這麼多，從小也是把她當姑娘似的，本來被送去國外唸書了，誰知道她這放假一回來就來整我了。”
林辰挑了挑眉眼，調侃道，“原來如此啊，哎...別說，王哥你這亦兄亦父的，剛纔我還這是你女兒呢。”
“我...”王總指了指自己，“我能有那麼大的女兒...”
.....
“叫下一組進來吧。”
林辰掂量了一下手裡的資料卡。
這人可還剩下不少呢。
看來這午飯都沒得吃了。
“好的陸總。”
池小柔答覆了林辰走出會議室片刻就又帶回來了一組妹子。
妹子們站成了兩排，不算整齊的會議桌上坐着的林辰和王總問好。
“第一位，盧琪。”
盧琪對着面前鞠了一躬，恭敬道，“各位評委老師好。”
話音一落，就見在下面的妹子們偷笑了起來。
這是公司，又不是校園，哪有管公司老總叫老師的。
仔細一看這妹子，眉眼清麗，少女感十足，臉上沒帶什麼妝容，穿着條碎花裙子，年紀不大。
林辰看了一眼她的資料卡，確實不大，年齡那一欄寫着十八歲。
是個準大一的學生。
而且是今天來的人中比較特別的，純素人。
沒有任何短視頻領域的經驗，更不是什麼網紅了。
不過，也不錯，這樣從頭培養也比較好。
林辰覺得這妹子是個好苗子，在加上用渣女技能看過她之後，確實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好女孩。
感情經歷爲零這點很好。
這個好，不是好在有沒有感情經歷，而是她如果爆紅，不會被挖出黑料。
從頭培養一個網紅需要公司付出很多東西，這要是培養的差不多了，紅起來了，各種資源一對接之後，直接全網封殺了，那可虧了。
這也是之前王總爲什麼那麼高的價格，那麼不平等的合約也想簽約穆青婉的原因，穆青婉是絕對不會有黑料的。
林辰看了一眼妹子的才藝欄，挺多的，他也懶得選了，“你想展示點什麼才藝，舞臺給你。”
林辰揚手示意了下。
“謝謝老師。”
盧琪將腳下的高跟鞋脫了下來，換上了一雙事先準備好的足尖鞋套在腳上。
踮起腳尖，偏偏起舞。
和之前跳古典舞的那個妹子有幾分相似，跳起舞來像一個精靈似的，非常靈動。
而不同的是，盧琪更有一種洋溢着青春的自信。
給人年輕的姿態。
能給人種...激勵感，一種欣欣向榮，努力加油的感覺。
每一次轉身，跳躍，她的舞蹈技巧和舞臺經驗看起來也不錯。
一曲落定，林辰直接想給她通過了，這是一個可塑之才。
“你舞蹈學了很久了吧。”
盧琪喘着粗氣兒，“嗯，十年了，從小就開始學了。”
“看得出跳的很好，我也不是專業就不說什麼評語了，通...”
林辰想說通過，可一個通字剛剛出口，只見妹子頭上的渣女技能開始閃爍起了光芒。
林辰不解，剛纔他已經用技能看過這盧琪了沒有問題，渣女技能是要給他什麼提示？
他用意念打開女孩頭上的技能顯示，上面的文字沒有問題。
不渣啊。
但顯示屏還在亮着。
系統這種比高科技還要高科技的東西，是不會出錯的，林辰只能耐着性子將旁邊的滾輪條往下翻。
上面一項一項一條一條，寫着的都是這妹子所獲得過的獎項。
個人經歷。
沒有問題，沒有任何問題。
都是好的。
林辰實在找不到問題了，索性將技能關了，剛又想說通過，腦海中【叮】的一聲將他吸引過去。
沒等系統說話，林辰先開口道，“這技能是不是壞了。”
【辰哥，我那提示給的都夠明顯的了，你咋沒看見呢。】
“我都把技能翻了個底朝天了，每一個字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還是沒找到問題啊，你也別賣關子了，直接跟我說吧。”
【不行，怎麼能直接跟你說呢，身爲一個完美男神要有自己辨別的能力。】
“我...大哥，那我要你這系統有啥用啊，你當個客服在那吃乾飯？”
【不行，不能作弊，我先溜了...】
系統的話塵埃落定，林辰只能自己在渣女技能上繼續看着。
林辰已經翻到底了，索性翻到了顯示屏最前面的位置，本來他都不想較真兒這個問題了。
他今天挑的人一共都沒幾個，數量嚴重不足，他還要靠這些網紅賺流水錢呢。
他都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人無完人，挑那麼細，林辰也不是那麼吹毛求疵的人，大問題沒有，留下一些小問題也無傷大雅。
系統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了。
林辰都快跟系統槓上了，這次他要是挑不出來什麼成用的大問題，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暴揍系統一遍！
但...
翻到首頁，從姓名開始看着。
只一眼，林辰就找到了問題所在，系統真不是在小題大做。
這妹子是有大問題在的，倒不是作風問題，渣不渣的這個問題。
而是...
顯示屏上明確的寫着。
【姓名：盧琪】
【年齡：十六...】
這...
這個年齡，將這盧琪簽過來豈不就成了僱傭童工？
這可太刑了。
果然這次帶着年齡的視角再看一次下面的介紹，最後的一段介紹只在這妹子高二時期，就是現在。
這妹子才高二。
林辰將資料一合上，臉上露出模式化的微笑，“小妹妹，等你成年了再來吧。”
盧琪懵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懵了。
這怎麼還有未成年在場呢。
在場的每一個參加面試的人都是經過年齡篩選的。
而且這盧琪只是看起來年輕了點，長得也不像個未成年啊。
池小柔也納了悶兒，低下頭對林辰道，“陸總，都是經過...”
沒等她解釋完，盧琪整個人就掛不住了，都快哭出來了。
聲音小小的說道，“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已經表明了一切，她就是隱藏起了年齡。
那這麼說來，她把身份信息做了假。
“對不起陸總，是我沒有調查清楚...”
林辰安慰道，“小問題，發現了就好，而且初次的審覈也不需要那麼嚴格，也不是落在簽約的那張桌子上，以後注意點就好了。”
林辰看着場下的盧琪，她現在整個人展露着不知所措的樣子。
林辰又重複了一遍，“你回去吧，好好上學，想來的話，成年再來。”
盧琪勾着兩隻手指，纏繞在一起，看着像是想解釋什麼，“我...”
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對着大家深深的鞠了幾躬，略帶哽咽的說道，“對不起大家，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這好苗子倒是塊好苗子，其實她就算是帶着十六歲的年齡來也沒關係，讓她監護人來簽約就好。
可...這從一開始就騙人...資質再好，也不在林辰的選擇標準裡。
林辰看了一眼低着頭呈沉思狀的池小柔，“沒事，別自責了，叫下一個吧，拉快點進度，王總都快挺不住了。”
林辰拿王總給池小柔做了個臺階下，不過...王總倚在椅背上看着他那平穩的呼吸，也是真的快睡着了，上下眼皮都緊着耷拉着。
過去了幾個還算中規中矩的，但也都沒那麼好，林辰給了兩個妹子待定，通過了一個在期間還算不錯的。
現在屋子裡只剩下最後一個等待評選的妹子了。
林辰在評選中也有了點倦怠感，從一開始的執掌她人的生死大權，再到看這些花枝招展的妹子，讓林辰的內心也慢慢產生了變化。
是越來越高的優越感嗎？
這被這些妹子吸引到了嗎？
不。
一開始倒是有這兩點。
要說看到這麼多漂亮妹子，還是各色各樣的，一點被吸引眼光的意思都沒有，那林辰就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性取向了。
可...
經過了三十多個美女，一個一個的，在面前爭奇鬥豔。
林辰本來的那份優越感，已經慢慢疏**淡了，他...累了。
還有點視覺疲勞...
還有點餓了，早上林秀梅做的韭菜湯，林辰只喝了一口，那玩意還沒加多少鹽，講真的，喝完了之後林辰的胃裡就翻江倒海，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對韭菜大王的陰影。
都給他整噦（yu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