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看着被紅色光芒籠罩的普渡慈航，徐龍有些疑惑地問道。
空間之力、時間之力，都是不輸於“極”之力的高等力量，甚至可以自成法則。
但這種紅色的是什麼？爲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血煞玄光，是唯有龍族才能夠掌握的力量。作爲太古時代的最強種族，龍族天生便掌握着億萬種族終其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高等力量。”
普渡慈航似是感嘆，似是嘲諷，“曾經千百萬年夢寐以求的東西此時被我掌控，卻生不起半點喜悅，反而感覺十分平淡。是我失去了追求一切 的心，還是已經並不在意這些了？”
擡起頭看看天，普渡慈航臉上突然泛起一絲落寞。
“我知道化龍成功的機率近乎爲零，但還是選擇兵行險招。不是爲了真的化龍，而是滿足心中最後的念想。本以爲會死在化龍的路上，之後歸於虛無，沒想到竟然讓我成功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該是你的，就算你拼了命都拿不到。”
徐龍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很廢很廢的廢話。
作爲武修來說，這樣的話是極度愚蠢的。
因爲武修與天爭與地鬥，即便粉身碎骨，也不會退讓半步，更不會屈服於命運。
徐龍這麼說，這是感嘆罷了。
感嘆這些人被命運左右，就算拼盡全力都無法掙脫。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命運牽絆呢。
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獲得現在的力量，似乎都是前世的神靈安排好的。
不過那又如何呢？所有的一切難道就不是自己拼搏來的嗎？
如果躺在牀上就能獲得一切，他肯定不會拒絕。
“命運啊……”
普渡慈航看向徐龍，“命運讓我選擇化龍，也是命運讓我被你所救。接下來，我殺了你，也是命運使然。”
“說的不錯，跟放屁一樣！”
徐龍譏笑一聲，跟這種老東西說話還真是別想佔到任何便宜。
不說詭辯機鋒，單單無恥程度徐龍就遠遠不如。
活了那麼長時間，除了心中執着的東西之外，他們什麼都不在乎。
臉面什麼的，隨時都可以丟掉，隨時都能重新撿起來。
“廢話少說，來戰罷，讓我看看龍族的力量有多強！”
普渡慈航怒喝一聲，立刻動手。
紅色的光芒包裹住拳頭，向着徐龍的頭顱襲來。
這一拳聲勢浩大，威力無窮，連空間亂流都被擊散。
“這種力量很強嗎？”
徐龍輕笑一聲，揮劍向普渡慈航斬去。
龍族天生聖神，太古時代的龍族強者甚至能夠與頂尖神靈爭鋒。
但這並不代表龍族無敵，更不代表血煞玄光能夠與湮滅之力抗衡。
嗤！
灰色的劍光飛馳而來，狠狠擊中普渡慈航的拳頭。
幾乎肉眼可見，紅色的光芒在快速消耗，速度最少也是湮滅之力的十倍以上。
“怎麼可能？”
普渡慈航滿臉驚駭之色，他不敢想象，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明明已經化龍成功，明明已經得到了血煞玄光，爲什麼還打不過這個人類。
一記掌刀從手腕處切掉，沒有了後力支持，斷掉的部分快速被湮滅。
龍族雖強，但依舊達不到至高神靈的地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
普渡慈航死死的盯着徐龍，他從來沒聽說過湮滅之力，但不代表他沒有見識。
如此可怕的力量，根本不是區區一個人類能夠掌握的。
“你問我是誰？”
徐龍嘴巴一歪，做出戰神姿態，“我是天地主宰，我是無上神靈，我是過去的榮耀，我是未來的希望，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
徐龍吹起牛逼來一點都不含糊，能把公牛給活活氣死。
“天地主宰……無上神靈……”
徐龍邪魅狷狂的氣勢和最開始的兩句話把普渡慈航給唬住了，可當那句“失散多年的親爹”傳入耳中時，他才醒悟過來徐龍在胡扯。
“你找死！”
普渡慈航怒吼一聲，洶涌的血色光華從體內迸發而出，向着徐龍便狂撲過去。
他要殺了這個該死的人類，捍衛自己可有可無的尊嚴。
“誰找死還說不定呢！”
一劍西去，腦花盛開！
湮滅之力化作天羅地網，將普渡慈航籠罩在內。
嗤嗤嗤！
噗噗噗！
一道道口子被割開，灰色的能量侵蝕普渡慈航的身體。
“怎麼可能？爲什麼？爲什麼我用不了血煞玄光了？爲什麼？”
感受着體內能量的失控和快速消失，普渡慈航滿臉都是驚駭之色。
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具龍的身體會失控。
“空有龍血，而無龍魂，想要發揮出龍族的力量，白日做夢！”
徐龍冷哼一聲，滿臉都是譏諷之色。
作爲太古時代最強大的種族之一，龍的力量豈是那麼好操控的。
尋常生靈，能夠沾染一絲龍血便是天大的恩賜，想要以異族之身化龍，簡直癡人說夢。
龍族的力量會排斥任何非同族的存在，就算成功化龍也沒有任何用處。
因爲就算裝的再怎麼像，他也只是一條蜈蚣，而不是龍。
這場戰鬥在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或者說在普渡慈航決定化龍的時候，便走上了死路。
甚至都不用徐龍動手，他自己就活不了幾天。
這是血脈中的禁制，不僅僅龍族，其他強大的種族也都存在。
因此，那些太古大族基本不會去搶奪其他種族的血脈，不僅成功不了，被發現後還會引發大戰。
普渡慈航在太古時代只是個如螻蟻般的小角色，根本不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
至於徐龍爲什麼會知道，因爲霍去病這個人類守護者給他科普過。
“這個世間，唯有人類能夠獲得龍族血脈，你這隻蜈蚣，還是算了吧……”
徐龍冷哼一聲，看普渡慈航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逼。
“我……不服……啊……”
老蜈蚣滿臉瘋狂，不僅湮滅之力在侵蝕他的身體和靈魂，就連龍族血脈中的血煞玄光都在反噬。
甚至用不着補刀，最多三個呼吸這老妖怪便會化作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