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晚這些門衛既有功勞還有苦勞,被幾百上千只烏鴉圍住攻擊,打沒了子彈就直接用槍托掄,一直奮戰了半天,事後還幫忙薅了不少烏鴉毛,又接着站了一宿的崗。
這要是換做他,打完烏鴉就得撂屁了!還薅什麼烏鴉毛,佔什麼崗了!
“真,真的嗎秦老大?”
“你對我們,也太好了吧!”
“比兵老好多了,呃不是,我沒有詆譭兵老的意思!嘿嘿!”
衆人聽到秦簡這話,頓時感激無比,連聲歡呼。
“真不愧是人民的好領導啊!”
劉浪真誠的感嘆了起來。
“你這話格局大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秦簡擺了擺手,示意不敢當。
“我懂我懂,反正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精神,因爲我就算是有,也沒那個資本請大家吃飯啊!”
劉浪攤了攤手自嘲道:“我本人也是最近纔剛剛解決溫飽問題。”
“我也懂……”
秦簡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畢竟之前劉浪已經跟他講述了關於他們工廠夠多的事情,從喝水到吃飯都成了問題,到一仗又一仗從未消停過的時候,他可是聽的十分的同情。
樓頂的檯球廳,此刻終於安靜了下來。
相比昨晚,檯球廳裡的人已經少了一半。
那一半人已經玩夠了,回屋睡覺了,剩下的一半人乾脆走都不走,直接躺在沙發上,或是趴在吧檯上呼呼大睡。
實際上這些人也想找個舒服的牀睡上一覺,但得知到“牀位”貌似不太夠用,分配不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直接就地解決!
尤其是兵老他們這些“原住民”,爲了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有地方住,乾脆全員睡在臺球室,或是在天台搭建個帳棚,讓劉軒和劉浪,以及李川等人,去了他們的房間住下。
行爲可以說是十分的暖心了,至少這幾個首領都被兵老這老傢伙給感動到了,甚至李川都想支付他住宿費了,結果也是自然被兵老強硬拒絕了。
眼下,趴在吧檯那一排人,其中就有兵老一個人。
“喂喂,兵老,起來了,秦老大回來了,不去迎接一下嗎?”
這會,吧檯裡的會計兼酒保輕輕的拍了拍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嗯?”
一聽到秦老大三字,兵老直接坐起身子,揉了揉腦袋。
“好嘞……”
他直接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
無意中看見檯球廳裡橫躺豎臥着的自己人,先是驚呼一聲:“我靠,這麼多人啊?”
“你昨晚還記得自己的緊急計劃嗎?”
會計提醒道。
“記得啊,我又不是喝多了斷片了!”
兵老連忙說道。
“你確定,那你爲什麼會睡在吧檯上?”
會計質問道,他可是心中明鏡的,兵老睡在吧檯上就是因爲昨天喝多了。
但好在,喝多之前,他把住宿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這個嘛,嘿嘿,那我真是喝多了?”
兵老馬上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會計沒有說話,推了推眼鏡。
“那個,客人們,睡得都好嗎?”
接着兵老繼續問道,所謂客人,自然指的是劉浪等一大堆人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一宿沒睡還得照顧你們,更是按照奧賽先生的吩咐,不能隨便離開臺球廳。”
會計語氣平淡的說道。
“辛苦了,這個點你也該下班了吧,休息去吧!不必照顧大家了,這不都睡的好好的嗎。”
兵老指着周圍的一圈人說道。
“那是現在,前半夜,你都不知道。”
“怎麼說?”
聽到會計這話,兵老頓時皺眉好奇起來。
會計嘆了口氣,仍然強忍着惱怒,語氣平和:“有好多人吐了,吐的滿地都是,走也都不穩,還得扶着他們上廁所……”
“是嗎,哎,給奧賽先生添麻煩了……”
兵老頓時扶額嘆了口氣,雖然奧賽不在面前,但他還是對奧賽致歉道。
說起來這家檯球廳是屬於奧賽先生的,秦老大,只是他的“合夥人”而已。
“沒事,奧賽先生已經原諒咱們了,他昨天還特意跟我一塊將大家的嘔吐物給收拾走了,哦對了,還有朱曉菲,她也參與了這次清掃行動。”
會計提醒了一句。
兵老本能看向周圍的地面,發現地面果然一塵不染了,跟昨天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要說昨天,大家可真是霍霍的厲害!
什麼瓜子皮水瓶子衛生紙菸頭,直接都是丟在地上的,等他意識到地上已經亂糟糟的時候,再想阻止,也發現已經晚了。
“奧賽先生呢,我要親自跟他感謝一句”
兵老馬上問道。
“在KTV吧檯那邊,不過我感覺他應該是在休息,畢竟已經兩個小時沒來找我了。”
會計認真的推測道。
兵老撓了撓頭,繼續問道:“那曉菲呢,我要親自跟他感謝一下。”
“你不去找秦老大了嗎?”
會計則是提醒一句。
“呃,沒事,找他也只是問候一聲而已。”
兵老實在的說道。
會計聳聳肩,指向了冰淇淋機那邊。
兵老轉頭看去,發現朱曉菲正睡在冰淇淋旁邊,趴在那裡一臉笑容,似乎還留着口水,吧唧着嘴。
“我還是去找秦老大吧。”
兵老自然不想去影響任何人了,回頭就走出了檯球廳。
隨後,還沒有下到樓下,就在二層走廊跟秦簡碰面了。
“哎呀,我還正想找你呢秦老大!你昨天半夜匆匆忙忙的幹嘛去了?”
看到秦簡的那一刻,兵老馬上眉開眼笑的說道。
“昨晚去……地下探險了!”
秦簡生動形象的說道。
“哦?地下探險?”
兵老頓時一臉好奇,猜到了什麼:“不會是帶着劉老大,去你的那個地洞玩耍了吧?”
“是另一個地洞!”
劉浪在旁邊提醒一句。
“對,而且那個地洞,我也沒去過。”
秦簡點頭說道:“所以說是探險,不然的話去那個清理完的地洞,才能叫玩耍呢!”
“奧,好吧,那你們不會也是一夜沒睡吧?”
兵老沒有多問地洞裡有什麼,而是關注兩人的身體狀態。
“怎麼,你也一夜沒睡?”
秦簡則是反問了一句。
“睡了啊,睡的可香了!就是吧檯旁的椅子,有點矮,腰有點酸了!”
兵老一邊說着,一邊揉了揉腰,還扭來扭去,像是個歲數過大的老蟲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