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人……誰會願意真心拿她當朋友呢？
“安歌……在我眼裡，你只是安歌，只是那個爲了配好音能把稿子背得爛熟、能在錄音棚裡呆上兩天兩夜的安歌……”顧小艾說道，邊說邊朝她走去。
“是嗎？”
顧小艾真的只是這樣看她的嗎？不帶一點有色眼鏡？
安歌往後倒退着，她拒絕去近距離地看顧小艾的臉龐，顧小艾很美麗、大方，特別有氣質，可在顧小艾眼裡的自己……又是什麼模樣呢？
一根藤蔓吧。
“安歌，你這樣我很擔心，你讓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顧小艾憂心地看着她。
“……”
沒錯。
誰都沒錯。
安歌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一步一步往後倒退着，高跟鞋絆上裙襬，人往地上栽去，顧小艾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你沒事吧……”
“……”
安歌不敢去直視顧小艾的眼睛，伸手掙開她的手。
顧小艾仍舊拉住她，聲音柔和，“安歌，我知道你在介懷什麼，我們雖然沒見過面有多久，但我們之間一直有聯繫，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在你眼中，我顧小艾真的是那種爲會了利益而影響工作嗎？”
聞言，安歌目光滯了滯，看向顧小艾。
顧小艾看着她，目光坦率而真誠。
安歌失去的理智漸漸恢復過來，她凝視着顧小艾，聲音很低，“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這句話，無疑是相信了顧小艾。
顧小艾頓時鬆一口氣。
“顧導。”
“嗯？”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算什麼了。”安歌苦澀地笑了一眼，眼睛乾澀。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以爲自己是靠努力換來的一切，其實並不是。
“如果你沒能力，你也紅不了，不是嗎？我的電影雖然關注度高，但也不是每個配音能像你這樣大紅大紫，甚至放眼整個國內，也只出一個安歌。”
顧小艾在她身邊繼續說着。
顧小艾的每一個字都給了安歌極大的安慰，安歌苦澀地笑着，“外面太冷，我們進去吧。”
肯進去就代表雨過天晴。
顧小艾陪着她一起往公館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靠的厲爵風，不是他投資，我也不會有現在的風光。”
“……”
安歌有些愕然地看向顧小艾，她一直沒聽顧小艾說過那些。
“我和厲爵風是經歷了很多才走到今天，有時間我再說給你聽。”顧小艾笑着說道，“還有，你別看他們在房間裡那樣針鋒相對、一個比一個重利益似的。我瞭解厲爵風，如果他不是欣賞權總，又怎麼會一直幫忙，他就是口是心非而已。”
顧小艾說着笑了，眼中滿是說起厲爵風的甜蜜。
“……”
這麼說，權墨和厲爵風的關係並不差。
安歌看着顧小艾臉上的淺笑，顧小艾對厲爵風真的很瞭解，那她呢？爲什麼她每一次覺得自己瞭解權墨的時候，現實總要給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