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憐夢居然敢說謊騙自己,古君夜沉着臉,他壓着她,那手,猛一伸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擡起對視自己。
然後,古君夜冷冷看着她,什麼也不說,但,那兇狠的眼神,卻是在證明着,他滔天怒意。
看着這樣的古君夜,沈憐夢其實是略略有些害怕的。
她眼中已是擒了淚,搖搖頭,哽咽着求他。
“古君夜,不要這樣。”
聞言,古君夜略一眯眼,他不答,而是反問。
“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麼?”
然而,沈憐夢卻是不知的,她還是繼續搖頭,答着。
“不知。”
見她說不知,古君夜略略一冷笑,他盯着她,那手緊捏住她的下巴,如此,冷冷地說。
“我早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和別的男人曖味不清。”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緊緊盯着沈憐夢,而沈憐夢,她在這時,隱隱有些明白古君夜指的是哪件事了。
只怕,他說的是夏知白那件事吧。
然而,有一點,沈憐夢還是無法想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呢?親眼看見了?
那也不應該呀,如果他看見,會當場就來扇她巴掌的,哪裡需要等到現在。
所以,看着他,沈憐夢忍不住問出自己心中的不解。
“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
哼,聽着她還好意思問,古君夜不禁冷笑一聲,他大掌一伸,直接去撕她的衣服,同時,也冷漠地應。
“我的眼線遍佈整座城,你說,我怎麼知道?”
她終究還是太低估了古君夜,意識到這點,沈憐夢靜躺在地上,看着他,沒再動彈了。
接下來,不出意外地,她好好被古君夜收拾了一番,然後,他才肯放過她。
此時,兩人已經不在地上了,而是在牀上。
沈憐夢懶懶地窩在他的懷裡,輕抱着他,感受着他的男人氣息,不知爲何,這股氣息,聞着聞着間,竟然有一種習慣起來。
這時,只見她擡頭看了看古君夜。
古君夜似乎有點累了,他正面躺着,一手,輕摟住沈憐夢的那種,他的眼睛,也閉着,正靜靜休息。
從沈憐夢現在的位置看,她是從下方往上看的,所以,略略有種仰視的感覺。
看着這個男人,沈憐夢靜靜的,這一刻,她莫名地覺得他真的很帥氣,很迷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古君夜沒看她,但,似乎知道她在看自己一般。
他眼睛一直閉着,卻是出聲問。
“看什麼?”
見他問了,沈憐夢略略一驚,她掙扎着起來,檢查他的眼睛,見他真的沒睜開,卻是知道自己在看他,沈憐夢不禁覺得神了,驚訝地問。
“你怎麼知道的?”
聞言,古君夜笑笑,他這時才睜開眼睛,看向沈憐夢了,淺笑着,應。
“因爲,我是神。”
見他吹牛,沈憐夢“切”了一聲,表示不信,她沒理他了,掙扎着要起來,同時,也對他說。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這裡是酒店,並不是他的家,所以,沈憐夢不準備在這裡留宿,剛好,在這時,沈憐夢忽
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她已經掙扎到牀邊的了,現在,忍不住回頭看向他,問。
“古君夜,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呢?”
以前,他都是直接帶自己回家的,可,這一次,大老遠地跑來,卻是來的酒店,這不禁讓沈憐夢覺得很奇怪。
那旁的牀上,古君夜靜靜地躺在那。
他看着沈憐夢,也沒要起來的意思,只見那層白色的被子蓋到了他雙肩下,露出了肩頭,露出了手臂。
那被子又白又鬆軟,是酒店最常見的被子。
這旁,古君夜靜看她,略略有些無奈一般,應着。
“現在不方便帶你回家,所以,就來的酒店。”
母親已經那樣說了,如果他再帶沈憐夢迴家,只怕母親會不高興。
而古君夜,他也最惱這點,十分不高興父母插手他的私人之事,可,他是古君夜,卻也是古家的未來家主,是自己的,也是父母的,更是古家的。
他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活着,不僅僅是爲了自己而活,更是爲了父母,以及古家而活。
牀邊,沈憐夢聽他解釋了,略有點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便收回視線去了,開始撿地上的衣服來穿。
對於這種豪門家族,沈憐夢多少知道一點。
所以,不方便過問的,她也就不過問了。
在沈憐夢穿着衣服的同時,大牀上,古君夜也掙扎着終於要起來的意思,他挪過來,同時,也看似無心地對她說。
“司明今天把頭髮弄回來了。”
聞言,牀邊的沈憐夢一怔,她忍不住停了穿衣服的動作,轉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特意告訴自己這件事。
沈憐夢也沒多想,就以爲着,他應該是想找點話題跟自己聊聊,所以,便收了視線,繼續去穿衣服,並應着他。
“哦?是嗎?是染了黑色的嗎?”
這旁,古君夜挪到了,他也開始穿衣服,坐在她的身旁,這時,只見他套上了那白襯衫,便開始係扣子,同時,也答着,語氣隨意的模樣。
“嗯,是染的黑色,耳釘也給摘了,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
聽着他這話,沈憐夢是高興的,所以,便笑着轉頭看他,道。
“那好呀,你們不正希望他變回正經的模樣麼。”
她笑了,古君夜卻是沒笑。
只見他低頭繫着釦子,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模樣,若有若無地提醒她。
“不要靠他那麼近,你聽得懂我在說些什麼。”
聞言,沈憐夢一怔,剛好,在這時,她已經把衣服穿好了,只見她轉頭看向古君夜,略略不解地皺眉。
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麼?
不好意思,她還真的聽不懂,所以,沈憐夢皺着眉,她就這樣看着古君夜,不解地問。
“你想表達什麼?”
雖是這樣問了,但,沈憐夢心裡其實是聽得懂的,然而,她還是想問出來,因爲,她想知道古君夜那話到底要對她表達什麼。
這旁,古君夜見她問了,剛好,他在這時,也扣好那衣服的扣子了。
只見他應聲轉頭,看向了沈憐夢,淺淺笑着,然而,卻是莫名有些冷。
古君夜
伸手過來,他輕拍了拍沈憐夢的臉,一副隱隱警告的意味,這才道。
“我相信,你聽得懂。”
話畢,他站起來了,撿了外套,一邊穿着走去,一邊對她命令。
“走吧。”
看着他的背影,沈憐夢略略皺眉,這個男人,爲何說話總是帶了深意?說又不說清楚,含沙影射的做法。
見此,她一惱,這纔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跟他走去。
接下來,兩人出了酒店。
此時,林樓月還沒有離去,她一直在等待着,見兩人出來了,嘴角不禁冷冷一笑,拿着相機,又再開始拍了。
她要,要許多沈憐夢跟古君夜私會的照片。
只有這樣,她才能拿着這些照片,將這件事曝光,古君夜或許沒什麼,但,沈憐夢一個女孩子的,肯定受不了。
議論的緋聞壓力,對女的來說,最是可怕。
與此同時,在酒店門口,古君夜來到那小車旁後,他拉開車門,將沈憐夢塞進去了。
她就像一隻小貓,被他輕易地就給塞進去了。
把沈憐夢塞進去,古君夜的視線,有意地四掃一下,畢竟,這裡是酒店門口,被人拍到,肯定會有什麼不好,所以,他才謹慎。
然而,林樓月的小車離這裡太遠,還是在角落那裡。
她隱沒在陰暗處,古君夜自然不可能發現得了她,所以,古君夜上了車,他載着沈憐夢離去了。
這旁,林樓月沒再拍了。
她懶懶地坐在那,背部靠着椅背,現在,正拿着那相機在拍。
嗯,畫面還拍得挺清晰,兩人表現得也挺親密,正符合得很,並且,她有意將兩人頭頂上那個酒店的名字也給拍出來了,讓別人一看,就知道兩人是在酒店門口。
另一旁,古君夜開車載着沈憐夢迴家了。
此時,兩人已經吃過了晚飯,沈憐夢進門後,她累得很,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已深,爸爸早已經在家了,不過,沒在大廳,不知是在書房還是哪裡。
而母親,她此時正在洗衣房裡洗着衣服,是洗她自己的與父親的,大姐和二哥,還有沈憐夢,都是各自洗各自的衣服。
母親聽到沈憐夢迴來的動靜了,也沒出來,只叫着問了一聲,手上的活兒還在忙着。
“憐夢,是你回來了嗎?”
聽到母親叫自己了,沈憐夢正準備往二樓走去的,現在,她忍不住腳步一停,拐向母親的那裡去了,同時,也應着。
“嗯,我回來了。”
剛好,母親在這時,洗乾淨那件衣服後,她擰乾着,便扔到另一桶裡。
然後,她又拿了一件衣服洗,正好是父親的褲子。
洗自家老公的褲子,母親習慣地摸摸袋,看看有沒有漏了錢之類的東西在裡面。
她摸了,錢沒摸着,卻是摸出了一張支票,白色的,像是專賣店那種地方纔會打單的支票。
看着那張支票,母親有那麼一瞬間怔住的感覺,然後,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是收據,專賣店打印的收據單。
自家男人,似乎買了一隻手錶。
看着這張單,母親怔怔的,眼眸,略略有了些複雜,剛好,沈憐夢在這時,也走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