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還能去程恆那裡讀書的人，說明都是有膽識的，到了他面前用着不會差。
程恆這回倒是笑道：“要是有人來，我必定會教，就是不知道那些小傢伙怕不怕了。”
告別天子，程家人一同出宮門。
在宮門外面，他們看到了程嬌玉，頓時愣住在原地，目光齊齊往千雁的位置看來。
程家人能肯定，等候在宮門這個是鬼，站在他們之中的千雁是人，兩者模樣相同。
千雁的氣質在這一瞬間變化很大，越來越陌生，甚至隱隱約約有一股威壓。
程嬌玉身上的氣質反而是他們熟悉的。
他們竟然有個很離譜的想法，眼前這位似乎更像是他們程家的人了。
千雁對程嬌玉點了點頭，程嬌玉才上前來，對這個程家人一拜，等到她站起來，已經淚流滿面。
程家人見程嬌玉身爲一隻鬼竟然哭了，心下大驚，心裡忍不住跟着難受。
他們也是鬼，可一般情況下是流不了淚的，除非是大悲大喜。
面對眼前這個一下就哭紅了眼睛，眼淚啪啦啪啦落下的鬼魂，他們連質疑的語氣都問不出。
程夫人掏出手帕給程嬌玉擦眼淚：“哭什麼啊。”
其實在見到千雁氣質的變化，還讓程嬌玉上來的時候，程家人隱約已經猜測出什麼來了。
直到程嬌玉趴到程夫人的懷裡，叫了一聲：“娘，我終於能和你們團聚，等這天好久了。”
程嬌玉這一聲落下，程家人個個眼眸通紅。
程夫人在那瞬間愣了下神，緊緊抱住程嬌玉，脫口而出：“我的嬌嬌，苦了你了。”
程夫人這一聲嬌嬌，將程家人的記憶糾正。原來程千雁不是他們程家的人，程嬌玉纔是。
但可以肯定的是，程千雁一定是來幫他們的。
江楚淮直接將領域顯露在程家人眼前，將他們帶到一座宅子面前，道：“各位進去說吧。”
程家人見江楚淮突然來這一手，目光還是忍不住露出幽怨，這小子的秘密可真多啊。
江楚淮快速挪到千雁身邊，還是在媳婦身邊安全點，這個行爲叫人好笑又好氣。
待衆人坐下，程嬌玉纔將事情來龍去脈道來。
不過，她還是隱去了顧元柏曾經的遭遇。一切都過去了，就不用將這樣讓人難過悲傷的事情講出。
程家人聽完，個個都紅着眼不斷抹淚。
知道薛宗光竟然下毒害死了程嬌玉，要不是程嬌玉說她已經解決這些事，程家人肯定要過去再走一遭。
在得知他們的功法是千雁給的，都齊齊站起來感謝。
在一切弄明白後，程家人帶着程嬌玉在京城又逗留了些日子才返回。
這次返回，千雁就沒跟着回去了。
程嬌玉卻和她說：“大人，我和家裡人商量過了，那閣樓給你留着，你隨時都可以回去住。”說罷，她還看了眼江楚淮的位置，道，“畢竟是江公子親自佈置的，改了可惜。”
她不知道大人會在這個世界呆多久，短時間肯定不會走，畢竟陰界還沒有分出去。
千雁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肯定會去找你們的，你們也別以爲能閒着，阿淮的陰界還需要你們出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