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海眼皮子一跳，突然覺得手裡的煙不太香了，十分不是滋味地啃着蘋果。
“還有媽，你經常吸二手菸，也得去檢查下才行，聽說吸二手菸的危害更大。”
“之前新聞裡面就有吸了二手菸得肺癌的。”千雁補充，把兩人的心說得七上八下的。
“我去做飯了。”千雁起身，瞥了眼二人手裡的蘋果，“你們記得把今日份的蘋果吃完。”
馮春麗終於回神過來：“一下吃兩個哪裡吃得完，你怎麼削了這多，這不是浪費嗎？”
“你們說的一天兩個蘋果，一下吃不完，你先放着等會兒再吃。”
家裡的活倒也不都是呂意做，基本三人都有分擔。
週末的時候多是呂意在做，平常是馮春麗做，呂平海不喜歡做飯，分擔的任務是打掃地板。
就這樣看來，其實這個家還是不錯。
可這兩人就是有個習慣，天天數落貶低，在言語上打壓呂意，對她做任何事情都不認可。
要說物質上虧待呂意，那也沒有虧待過。
但每次給呂意買什麼東西時，他們都會說一些不討喜很掃興的話。
比如，給呂意買了新鞋子，馮春麗總會說呂意這腳太費鞋子了，沒見其他家小孩有這麼費的，讓她不要那麼調皮。
呂意達到呂平海規定的成績時，呂平海不是誇讚，而是先說一句讓她不要驕傲，這點成績不算什麼。隨後問她想要什麼禮物，這是說好的獎勵，呂意那時說想要一個穿粉色裙子的芭比娃娃。
正常情況下家庭沒什麼困難的肯定就直接買了，讓小姑娘高興高興。
但呂平海會說，芭比娃娃這種東西沒什麼用，最後買了一樣他認爲不錯的東西，一支鋼筆。
可想而知小姑娘當時有多麼難過了。
千雁無法理解這二人的心態，但這世間的人千奇百怪，什麼樣的人都有，像這樣言語和精神打壓家裡小孩的事情她其實聽過不少。
目送千雁走進廚房，馮春麗和呂平海啃着蘋果不怎麼得勁，可又挑不出千雁的錯。
他們還在爲肺癌這個事情糾結，聽起來很嚇人。
“要不抽個時間去檢查下，照個片子？”馮春麗問。
呂平海臉色不好地點了點頭：“那就去檢查下吧。”
誰都怕死，沒有人不怕死。
尤其是千雁在他們耳邊念道了幾次肺癌，不去檢查下他們真的睡不着。
“你把這蘋果吃了吧。”呂平海將那個沒吃掉的遞給馮春麗，“我牙有點不舒服，有點痛，不吃了。”
“我這還有呢，你自己吃吧，那是千雁給孝敬給你的。”馮春麗拒絕，她望着手裡的蘋果也有些糾結，這東西吃一個就算了，怎麼要吃兩個呢？但一天吃兩個是她說的，吃兩個對身體好。
千雁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爸，你牙疼可能和抽菸有關係，看吧，讓你戒菸還不願意，我能害你？”
呂平海心裡鬱悶的很，本想抽根菸緩解下的，突然就停下動作。
千雁回到廚房做飯，像是沒感受到二人的鬱悶。
她做飯都是按照呂意的步驟，其實她個人是不愛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