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衝動,她怕自己會輸的一敗塗地。
她不敢衝動,她怕自己得到的是自己意料之外的。
她衝動不起,她已經沒有了可以衝動的資本。
她承認,她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在尚子西的面前永遠也驕傲不起來,在別人面前她也許驕傲的像一隻孔雀,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卻像是一粒塵埃。
但,那是以前,現在的她不會了。
人都會變,他變了,她同樣也變了,每一分每一秒,人都在無形的發生改變,他們也不例外。
三年前,她已經輸掉了所有,包括她所有的驕傲以及自尊,三年後,不管他在她的心裡有着怎樣的地位,亦或者她在他的心裡有着怎樣的地位,她都不會允許自己再一次丟掉驕傲以及自尊。
這樣的經歷有過一次就夠了,如果再有第二次她就是自己犯賤。
所以,對於他,她不允許自己衝動,更不允許自己衝動的失去自我,失去驕傲,失去該有的理性。
他的陪伴,她寧可忽略他眼底的情意,只當他是佔有慾在作祟。
他的照顧,她寧可忽略他每個動作間所包含的情意,只當他是在不甘心。
還是那句話,在所有未曾確定之前,她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唐家小公主。
哪怕在所有確定之後,她仍舊是那個驕傲的孔雀,而不會是那一粒不被人放在眼裡的塵埃。
一次就夠,一次就夠,真的只有一次就夠了。
……
……
“小丫頭,我以爲你都懂。”
尚子西沉沉的看着她平靜的小臉,他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堅定以及自我厭棄。
他不知道她在堅定些什麼,更不知道她在自我厭棄着什麼,但他知道一點的就是,她選擇用一層透明的保鮮膜包住了她跳動的心臟。
讓他靠近不得,觸碰不到。
對於他的話,唐米只是勾了勾脣角,勾出一抹自我嘲諷的笑容。
她不懂,什麼也不懂,也不想懂,只想順其自然。
在她經歷了生與死之間徘徊的過程後,不是沒有想過她與他之間的以後的關係,多思無益,古人的話一點也不假。
所以她選擇順其自然。
只不過這一順其自然,在他瞞着所有人在她睡覺之時把她強制性的帶走就全部瓦解了。
她想要的順其自然是不強求,不勉強,不說話,不積極,不衝動,不動容,理智且存。
聽之任之,不做出任何的積極主動性,只想讓他們兩人的關係自然發展。
現在,她不勉強他,不強求他,可他卻勉強她強求她。
“你說我對你有的是佔有慾和不甘心,我不相信,你難道不懂我對你不是該死的佔有慾更不是不甘心,而是我……”
不等尚子西把話說完,唐米就出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送我回去吧,尚子西,你這樣做,不只是傷害了老爺子他們,而且還傷害了我,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在三年前就畫上了句號,不管你現在是佔有慾和不甘心也好,那都是你的問題。”
三年後的開端不過是另起一行罷了,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加上了這一句。
有些東西,你不說,他不說,有可能就這樣硬生生的錯過了。
兩人的默契而是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間了悟的,而不是在沉默中了悟的。
尚子西不說,唐米不說,尚子西想說,唐米不讓他說,尚子西說,唐米不聽,這就是所有的癥結所在,結果造成的不是默契,而是無形的隔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