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她的示意後,唐翟只覺得腦門突突直疼,沒錯,自己妹妹是個什麼樣的脾氣,他這個當哥哥的最清楚,只要她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她。☆↓文↖學↑網←
既然用說的不管用,那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唐米攔腰抱起,唐米也不掙扎也不反抗,任由唐翟抱着她向裡走去。
程思妙見問題完美解決,舒了口氣,向前兩步,與尚子西相對而立。
“別看了,你就算把眼珠子摳出來也看不到。”
程思妙譏諷的看着一直向裡張望的尚子西,他現在的樣子讓她深深的覺得可笑,既然這麼在乎,那麼早幹什麼去了?
尚子西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眸底的眷戀以及擔心漸漸掩去,平靜的看着一臉嘲諷的程思妙。
“她在發燒?”
“沒錯,她在發燒?”
“爲什麼?”剛纔醫生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爲什麼還會發燒。
噗嗤一笑,程思妙笑了,雙手環胸,傲慢的揚高下巴,嗓音不改譏諷。
“怎麼?我們的太子爺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嘖嘖……真是可笑,尚子西,你知道我現在看着你最想幹什麼嗎?那就是衝着你那張引以爲傲的臉打個稀巴爛。”
小孟一聽,心跟着一顫,條件反射的擋在尚子西前面。
看着小孟的動作,程思妙冷冷一哼,彈了彈自己修長的手指,“放心,我不會真把他打個稀巴爛,因爲那樣會髒了我的手。”
聽到這話,小孟鬆了一口氣,慢慢向一邊挪去,反應慢半拍的他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程思妙話中的譏諷,想要爲尚子西辯駁兩句,這才發現,他竟然無話可說。
尚子西不理會程思妙的嘲諷,再次問道“她爲什麼會發燒?”
“爲什麼?這還用說,貫穿了手臂,雖然取出,沒有性命危險,但有些罪還是要承受,比如炎症引起的發燒,再比如麻醉散去的疼痛。”
尚子西的俊臉蒼白起來,他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忘了她在這幾天裡所要承受的痛苦呢,他怎麼能忘?怎麼能?
看着尚子西蒼白的臉色,程思妙只覺得心裡暗爽,天知道,她看他不爽很多年了,只不過以前礙於唐米喜歡他,而一直強壓着,現在終於給她機會痛快了。
“是不是心疼了?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煎熬了?是不是恨不得殺了自己了?我告訴你尚子西,讓小米變成這樣的就是你,你纔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如果說段藤是事件的元兇,那麼尚子西就是劊子手。
昨天的事情她歷歷在目,今天的事情她一輩子難以忘懷,二十多年來,她只有唐米這一個朋友,從小到大,她們兩人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感情自然是非同日而語。
現在唐米受盡痛苦受盡折磨,身爲旁觀者的她,心裡難受極了,而導致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小米究竟喜歡他哪裡?看上他哪裡?他哪裡好值得她傷神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