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麻辣燙一事過後, 嚴肅的內心裡就開始糾結了。
校花女神好像不怎麼理智?內心還有點黑暗!都說了他老大不能吃辣,她還那麼使勁的放辣!他有點不能理解。
於是,他就一直徘徊。徘徊徘徊。
樂律發現這小子這幾天有點不對勁, 便關心的去問他, “怎麼這幾天不見你去給那李大媽送奶茶呀?”
然後順道拉上他一塊去看她跳廣場舞呀, 誒~他嘆了口氣, 這幾天沒能看到李大媽跳廣場舞, 他心裡竟然還感到空虛虛的。也不知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總感覺他這人生中少了什麼一件樂事!
嚴肅很嚴肅的回答他,“嗯,她好像和我心中所想的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她……她內心裡有點黑暗, 不地道!就比如那天吧,我都說了你不能吃辣, 她還給你放那麼多的辣!”
原來啊, 原來如此。就知道那大媽沒安好心。樂律咋舌, “你才知道她內心黑暗嗎?”
嚴肅點了點頭,“嗯, 以前就看到她光鮮的外表和華麗優美的舞姿了,可一近距離相處,纔不過一次,她在我心中的完美女神形象就陡然間崩塌了。”
樂律雙手抱胸,在寢室裡來回走, 給他分析, “據我判斷, 你那不是真正的喜歡她, 只是把她當做一件神聖的東西崇拜的來着。”
他想了想, 總結的很到位,“你只能算是她的一個粉絲、迷弟, 還是基於她舞跳得好之上的。對於她本人,其實你沒有多大的感觸,對不對?你只是由喜歡她的舞然後寄舞於人。以爲你喜歡她這個人,其實是她的舞。”
“嗯。”嚴肅思考了一會,鄭重點頭,“老大,你說的好像沒錯。”
“所以呢?”樂律湊到他跟前,努力將他引到一條光明大道上。
“所以……我以後要去好好跟她學跳廣場舞,而不是去肖想她這個人!”嚴肅扶了撫眼鏡框,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樂律拍手叫好,“那還等什麼?”
夕陽正好要落下了,天邊升起一道瑰麗的晚霞。
嚴肅起身,“跟着校花女神,廣場舞走起!”
樂律見他一個人走遠了,他在後面,心裡涼了半截。
確定不叫他一下?他剛剛還費了那麼多口舌,是他把他引到這條道上的啊。
“喂,等等我啊……”樂律在後面喊。
夕陽無限好,校廣場中央,羣魔亂舞真熱鬧。青春的腳步印在時光的軌跡上,每個人都在用力的跳。
用舞步,訴說着他們的青春。
***
眼看這一學期就要結束了。期末考試過後,舞蹈學院的學子們都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過新年了。
這一學期的結束,也意味着,剛一開學那會,樂律和李翊姝以舞PK所締下的那奴隸約定也要結束了。
可樂律左思右想,他這一學期好像也沒找李翊姝給他幹過幾次活,當過幾次奴隸吧。
不行,他看了看這一寢室的狼藉,他也正要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呢。一想到有免費的勞動力他爲什麼不使?
於是,他從一堆衣服當中扒拉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給李翊姝,喊她過來給他收拾行李。
李翊姝在寢室裡頭也正在收拾東西打包回家,這猝不及防一個電話打來,她丟了手頭上的內衣文胸,過去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懶洋洋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傳來,“聽不出來嗎?是你樂大爺。”
李翊姝對着手機翻了個白眼吐了個舌頭,而後又笑嘻嘻的問:“敢問樂大爺呀,你傳喚小女子有何貴幹吶?”
樂律咳了聲,正色道:“你沒忘記我們此前之間的約定吧?”
李翊姝“切”了聲,“不就誰輸了誰當奴隸供對方隨便驅使嘛~快說,有什麼事需要姐做,今天可是最後一天期限了!”
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樂律那頭笑了聲,一點都不客氣道:“那你現在過來,給我收拾東西,搬東西。”
李翊姝沒想到這廝是讓她幹這個,她瞅着自己的行李箱,她都還沒收拾好呢!還得跑去給她大爺收拾,他大爺的。李翊姝十分喪氣的“哦”了聲,問:“樂大爺,你現在在哪呢?”
“廢話,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寢室啊。”
李翊姝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你寢室又在哪?”
樂律翹着二郎腿晃悠,“8棟302。限你五分鐘內到。”
“呵。”李翊姝掛了電話,一路狂奔進男生宿舍樓,8棟302。
此時的樂律正悠閒的躺在牀上聽音樂。李翊姝推門而入,眼下一片凌亂。不過,味道還算清新。
樂律見人來了,丟給人一個特欠揍的笑臉,“呦,李大媽你這腿腳還怪靈活的來着,這麼準時啊?”
李翊姝甩一甩一頭飄逸的長髮,回他一句,“呵,都是跳廣場舞的功勞。”
樂律笑呵呵,竟然無法反駁,因爲他這些天也確實感受到了來自廣場舞的魅力與魔力。他擡手指了指櫃子裡被他翻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和書,淡道:“你就把這些東西給我整理好,然後全塞進我那箱子裡就行了。”
說的倒是輕巧,李翊姝瞅了瞅,他那箱子……她用手比劃了比劃,那麼小!再望望,他這一櫃子的東西那麼多。
這可真是一個難題呀~
她有點淚目,開始着手給樂大爺收拾東西。而那樂大爺吧,躺在牀上,還不時,“哎,大媽,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衣服還沒拾掇兩件,樂大爺又開始沒事找事了。
“哎,大媽,你先歇會,我這脖子躺的好僵硬呀,你過來給我捏捏。”
李翊姝咬着牙丟了衣服,顛顛趴上樂大爺的牀。
她搓了搓手,眼裡笑的那叫一個邪乎,給你捏肩捶背是吧?
嘿嘿嘿~樂律翻躺在牀上,等着李翊姝前去伺候。
李翊姝伸出兩隻鋒利的爪子去,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頓猛掐死抓。
樂律穿着一身白色的衛衣躺在牀上,這個時候,他哀嚎出了聲,活像一隻等待被人宰割的大白兔。
“啊!”他歇斯里底的一聲叫,在李翊姝的身下努力反抗,“李大媽,我告訴你,殺人犯法哈。”
李翊姝手上用力的給他“按摩捏肩”,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比的猙獰,可說話的聲音卻是無比的矯揉造作,“樂大爺,你瞧你這細皮嫩肉的,人家怎麼捨得殺你呀,我這明明是在給你做經絡疏通,點穴按摩呢。”
“這不也是您的要求嗎?”她一屁股坐在樂律精瘦的腰上衝他齜牙咧嘴,手上又狠狠的掐了他肩上的肉一把。
樂律“嗷”的痛叫了一聲,費力的扭頭去看李翊姝。發現她正坐在他的身上得意的揚着眉衝他宣告着勝利的光輝。
他不甘落人下風,還被這廣場舞大媽騎在身上任她撒野,他現在就如一條鹹魚,想想他怎麼就想起來讓她來給他捏脖子的來着?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腰上用力,一個鯉魚打挺,漂亮的翻過身來,然後一手捆住李翊姝向他伸過來還想再掐他的一雙手,將它牢牢按住,再一個翻騰,將李翊姝給反按在了身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時被壓在他身下的李翊姝,得意的笑的眉眼彎彎,“怎麼樣?李大媽,要不要換我來給你按摩按摩?”
李翊姝噤了聲,發現這情勢有點不妙呀~她先按兵不動,直愣愣的對上樂律的目光沉思逃脫之法,這一看反倒將樂律給看的心裡發毛,他雙手撐在牀沿兩側,離身下的李翊姝咫尺距離,這樣的姿勢近的有些曖昧。
而他目光略一往下移,視線不自覺的就落到李翊姝胸前的兩團柔軟上,只一眼,他就燥紅着耳根趕緊轉移目光,而後一擡手摸了摸鼻子……就是趁這當口,李翊姝屈膝一抵,正中某人兩腿中央。
“嗷~你……”樂律捂着□□受了內傷。
李翊姝瀟灑利落的跳下牀,胡亂將櫃子裡的東西往行李箱裡一塞,生拉硬拽好不容易纔將箱子的拉鍊給拉上。
然後她拍拍手,對還憂傷的躺在牀上捂□□揉的樂大爺扮了個鬼臉。
“樂大爺,你交代的事,小女子已經完成了哦。”
“我走了,再見喔。”
希望再也不見喔~
樂律手捂他寶貝命根子看她嘚瑟的走掉,真的好想撲上前去暴揍一頓,可……誒~他嘆了口氣,還是保命要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