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一直覺得自己心很黑。
臉皮特別的厚。
這些年幹了不少無法無天的事，每次都讓太上老君擦屁股，可謂是三界之中最大的賊頭。
但他今天看了張天的操作，忽然覺得自己這幾萬年的各種操作都是瞎胡鬧，在對方面前簡直就像個新兵蛋子。
拿小號吹自己……
這是怎麼想出來的？
而張天則是笑而不語，他這只是後世用爛的招式，相比於那些各種奇奇怪怪的商業運營，簡直不要太拙劣。
真正厲害的是各種圈粉絲錢的。
還有那邊書立傳的。
就比如某一個下棋的，突然被降臨的天之驕子打碎了道心，然後轉行決定乾點其他的，於是就寫起了小說，開局都市吸血鬼，寫着寫着就龍場悟道，直接把神話故事拿來，嘿，你猜怎麼着？
那宣傳二千年，擁有佛陀億萬的佛教懵了，直接被徹徹底底幹成了外來戶，幹上了不要臉的標籤，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
一個人幹倒了千年教派。
可見故事編得好！
到底有多麼大的影響力？
張天只是學了一點點，九州聊天羣之中每天都熱鬧非凡，一大堆佛門信徒、高僧、大德都慕名而來，想要沾一沾佛氣，求一些濟公身上的泥丸子，還有那厲害的能夠招來大威天龍的神通。
來來往往。
幾天的時間。
就多了數萬人！
張天就不斷的搓小藥丸子，他也不是個黑心的，給的都是真材實料，吃了肯定能救命、療傷，至於跟佛有沒有關係，那就真的只有佛知道了。
而他那一門隨便編造的神通。
竟然也有一大堆人來尋。
雖然入門簡單，精通極難。
但就勝在簡單。
學了就會，一出手霸氣側漏，直呼大威天龍，身上就會飛出金龍降妖伏魔，不比光在那唸經誦咒，說什麼小孩子乖乖把門開開的勸善之言，更有場面？
火了！可謂爆火！
然後青牛就眼睜睜的看着張天在那大賺特賺，半個月的功夫，雖然沒說湊夠一粒金丹砂的份，但勝在數量多，源源不斷。
青牛想要撞樹。
他有些懷疑人生。
“不是說好了佛門那羣和尚最擅忽悠的嗎……不對呀……這怎麼還傻乎乎的倒送錢呢……”
伴隨着一大堆送寶童子的助攻，張天靠着‘家人們’的努力，原本稍微慢下來的神通進度，就忽然趕了上去。
修爲似乎也更進一步。
對這金砂、金丹砂竟然渴求也更進一步，彷彿上癮了一般。
可把張天嚇壞了。
“莫非是香火有毒？”
“毒你大爺！”
青牛翻了個白眼，他的眼睛天生通靈，自古就有人族的道士用他們的眼淚來見邪崇，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張天身體的原因，“是你修行的太快了，尋常修行的天才至少也要千年的修行才能成就得道真仙，之後三五千年才能更進一步。”
“而你走了狗運，先是吃了六千年蟠桃、又吃了人蔘果，現在又吃了佛門這麼多珍貴的金丹砂，哪怕是你法體雙修，也會觸碰到下一個層次。”
得道真仙之後。
便是五氣朝元。
採集天地間的先天五氣，即金、木、水、火、土，孕育於五個器官，讓五個器官孕育出神祇來，圓滿合一，便可成就金仙。
“三教的稱爲大羅金仙。”
“像你這種，日後五氣圓滿，則是被叫作太乙金仙。”
“就看你日後有沒有那個能耐，得到個混元之意，成就那混元一氣太乙金仙。”
金仙修胸中五氣。
但還只是屬於普通仙。
若是能沾上混元的邊。
那可纔是了不得！
“但凡有一縷神念在，就是不死不滅，每一個都是得天地造化、有福緣的，同境界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們殺死，只能鎮壓，除非是那證了混元的存在。”
青牛提起混元，眼神之中帶着莫名的憧憬，“這三界之中，能達到這個境界的，只有三個人，你可知他們厲害到哪一種程度？”
“這邊天地曾被打碎，就是他們修補完成，他們能夠隨意更改這三界之中任何的規則，這新天地中，衆仙神相比之前，實力何止被壓制了數萬倍，可衆仙神沒有半點能耐反抗，甚至厲害到，若是我不跟你提起，你永遠也體會不到！”
放在以前，他一頭可以頂倒天之柱，而現在嘛，同樣的神通、同樣的法力，卻難以做到當年的事情。
張天修行兩年來，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修行境界的差距，縱使他看過那麼多書，也很少有修行的提起這件事。
因爲境界並不重要。
厲害的是道行，是那厲害無比的神通、法術、神兵法寶、武藝，這些纔是決定最後勝負的根源所在。
神兵易得。
神通難修！
靠的都是悟性！
“混元……”
張天喃喃低語，扭頭看向了在那陪着胖熊玩耍的猴子，他可是清晰的記得，猴子日後就是被稱爲混元一氣太乙金仙，顯然悟到了混元的邊，所以才能在犯下各種事兒之後，被玉帝各種雷劈刀砍，被丟入八卦爐中用火燒都不死。
若是日後吞了十七顆舍利子，成就萬佛之祖的稱號，不知道算不算半隻腳跨入混元了？
“說不定……”
張天內心涌現一絲勇氣，“說不定日後，我也能觸碰到那個境界！”
而他這份勇氣。
是主神空間給的，他日後還有無數的輪迴世界可以前去，說不定總有一絲希望呢。
但這份勇氣。
得到的只是青牛的嗤之以鼻。
畢竟混沌開天，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紀元，多少億萬年，也就那寥寥幾個人做到了，而其他的就強如玉帝、燃燈、鎮元大仙也只算是踏了半隻腳。
青牛搖頭，“就算你悟性不錯，但有些東西生來沒有就是沒有，你的跟腳實在是太差了！”
跟腳……
天賦……
張天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之前在他面前叫囂的金翅大鵬鳥，那是鳳凰的後代，天生自帶陰陽二氣，若是能夠煉化了自己的神通，三界之中又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還有那蠍子精。
就連修煉成丈六金身的如來還有金剛不壞之身的猴子，都被對方天生的神通破了防，可見那天賦的可怕。
而這種跟腳。
又不是簡單的變化一下模樣。
然後就能學來的。
張天若有所感，腦海之中總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彷彿一閃而逝的靈光，一直捕捉不到，直到菩提祖師講道。
祖師意外的看着他，露出了些許笑容，口中說着其他師兄甚至猴子都聽不懂的話了。
衆人一頭霧水。
然後他們就看着不可思議的一幕。
張天當着他們的面在不斷的變化着模樣，一會兒變成男，一會兒變成女，一會兒又變成了人妖，最後……
猴子：“噫，師弟怎麼變成了吃奶的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