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顏心暖倒是一時有些無言了,只能無奈地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啦,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沾酒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媽咪,抱抱!”顏小寶睜着迷離的雙眼朝她伸出小手,臉上迷糊的表情非常可愛。
顏心暖無奈,只得彎下腰身將他抱了起來,顏小寶已經六歲了,個子雖然不高,可也確實挺沉了,顏心暖將他抱起來還花了番力氣,顏小寶一到她懷裡便伸手抱住她的脖頸,趴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小臉頰紅紅的,怪惹人疼愛。顏心暖站在原地等候着,過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席慕琛那輛銀色的賓利開到她們母子面前。
車門打開,席慕琛直接下了車,主動接過了她懷中的顏小寶,顏心暖卻往後退了一步,輕聲道:“我自己抱着就行。”
聽言,席慕琛的臉色便冷了幾分,語氣堅決道:“你抱得住他嗎?”
“我……”
“況且我是他父親,爲什麼我不能抱?”說着,席慕琛的語氣又冷了幾分,顏心暖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盯着他問:“你怎麼了?”
席慕琛並未答她的話,只是強勢地朝她伸手,顏心暖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將顏小寶交到他手裡,席慕琛抱過她以後便直接將顏小寶放到了後車座,顏心暖也跟着坐了進去,卻不想手腕被席慕琛給扣住,他冷聲道::“坐前面。”
她有些不樂意地蹙起眉:“我得在後面照顧小寶。”
“他現在不叫小寶,他叫默曦,你以後得改口了。”說着,席慕琛便不由份說地拽着她進了副駕駛座,再關上了車門,自己繞過車子坐進主駕駛座上。
“爲什麼要讓我坐前面?你放小寶一個人在後面睡覺放心麼?”
“爲什麼不放心?你是對我的車技不放心麼?”席慕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和在包間裡溫情的他完全不一樣,他一說話滿嘴的酒氣,車內的酒氣也一下變重了起來,顏心暖微擰起秀眉,扭頭去開窗戶。
卻不想席慕琛突然傾身湊了過來,伸手扣住了她細白手腕,寒聲問道:“你幹什麼?”
他的聲音偏冷,一靠過來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便將她緊緊地環繞,鼻息全是他身上濃烈嗆人的酒氣,顏心暖對這個味道很不喜,便擰起秀眉道:“開窗,你身上酒氣很重!”
聽言,席慕琛臉色一變,黑色眸底的寒意又重了幾分,半晌他忽而嘲諷地勾起嘴角:“所以你是嫌棄我身上酒氣太重,討厭了?”
“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太嗆人了,而且小寶就在後面睡,這個味道瀰漫到後面去也會讓他難受的。
“哦?不喜歡這個味道,那你剛纔在包間的時候怎麼不說?”席慕琛眯起眼睛,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他扣着顏心暖的手腕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將她細瘦的手腕給捏碎,“還是你覺得無所謂我喝酒傷不傷身體,只在乎你自己的味覺感受?嗯?”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顏心暖掙扎着。
“爲什麼?你眼裡還是隻有那個叫顏亦辰的傢伙對嗎?不惜可憐兮兮地求我讓你出去,你不是說要和好姐妹團聚麼?怎麼跑到醫院去?”
顏心暖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你果然知道了。”怪不得他會約凌雪和顧心川出來吃飯,還叫了那瓶白酒,還問了一堆奇怪的話,原來都是衝着這個而來的。
她本來就沒打算瞞着他,抿脣道:“是,我是跑去醫院了,他現在是病人,我難道就不能看一眼嗎?我只去了半個小時,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呵,我倒想問你想怎麼樣?有我一個還不夠?還要去招惹其他男人?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水性楊花?”
顏心暖震驚地瞪大眼睛,萬萬想不到他居然又起了這個詞,她張了張脣瓣,想說什麼卻發現是那麼無力,良久她才垂下眼簾,平靜地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承認了?”席慕琛冷笑一聲:“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金屋一步。”
顏心暖沒有接話,只是冷靜地杵在那兒,她這副平靜的模樣讓席慕琛更爲惱火,捏住她的肩膀吼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席慕琛多希望,她能像趙凌雪一樣,開口關心他一句,只要一句,他就可以不計前嫌,把她所做的讓他生氣的事情全部一筆勾消了,可是她沒有。他把整瓶白酒都承包了,她還是不動聲色,一句勸一個眼神都沒有。
那瓶酒全部入了他的肚子,他現在只覺得頭疼得厲害,怒氣也隨着酒精上漲,看着面前那張絕美的臉龐,席慕琛一時之間眯起眼睛,意亂情迷地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
“唔。”顏心暖的脣被他賭住,酒氣通過脣齒入侵,牢牢地佔據了她的呼吸,她不適地蹙起眉,伸出雙手用力地推搡着他,卻換來他更強的一波攻勢。
wωw ▪Tтkan ▪¢O 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的無力抵抗,顏心暖整個人如一攤泉水軟倒在席慕琛的懷裡,呼吸全數被他奪走,她已徹底沒了力氣,手攀着他。
然而席慕琛還是覺得不夠,薄脣依舊在她的脣上兇殘地索取,每一寸都沒有放過,直到她快喘不上氣,他才鬆開了她,霸道地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記住,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許染指你。”
顏心暖迷迷糊糊地點頭,唔嚥了一聲,席慕琛才滿意地勾起脣角,憐愛地在她的脣上不斷地輕啄。
席慕琛似乎醉了,做的事情都不像他的風格,顏心暖良久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倒在他懷裡,而他一臉疼惜寵溺地抱着她,脣不斷地在她的臉上落吻,對上他那雙飽含深情的黑眸,顏心暖只覺得心裡一顫,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避開他的視線,張口道:“你喝太多酒了,不能開車,我來吧。”
席慕琛卻不動,只是專注地凝視着她,喃喃地道:“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能關心我一句呢?”他一邊說着一邊閉着眼睛,疲憊得不成樣子,“我明明都把那瓶酒給喝完了,你爲什麼就是一句都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