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染現在也和她一樣，心痛至極，崔夜辰知道。
那天晚上，他將凌沫染送進醫院，便一直在她的病牀邊陪着她。
昏迷之際，她一直在喊他，她說哥哥對不起，可是她沒有辦法，欠崔善奕的實在太多，她沒有別的辦法去償還。
其實他已經很欣慰了，至少，他的小貓心裡，滿滿的都是他，這已經足夠了。
眼角再次泛起了灼熱的痛楚，崔夜辰緊緊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這才邁步離開。
剛上車，阿良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主人，電話。”
崔夜辰落了座，纔拿過手機，“什麼事？”
電話裡，那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主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
崔夜辰眉心輕輕蹙了蹙，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了，最近幾天你不要再跟我見面了，有什麼事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女人輕輕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崔夜辰將手機遞給了阿良，靠在後面的靠背上，緩緩閉上雙眼。
阿良看了崔夜辰一會，頓了頓說道，“主人，染小姐她……”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永遠都不要。”崔夜辰聲音輕輕的，彷彿是一陣風，一吹便散了。
但是阿良還是可以聽得出他聲音之中的痛苦，咬了咬牙，阿良在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崔夜辰離開海邊，直接回了公寓，阿良下了車，目送着崔夜辰進去，立刻拿出手機，打給了阿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阿東一聽，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阿良，你不要太沖動。”
阿良眉心輕輕蹙起，“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再這樣下去，主人會垮掉的，難道你真的願意眼睜睜看着主人垮掉？組織怎麼辦？”
阿東又覺得阿良說得很對，頓了頓，他咬牙點點頭，“好，就這麼辦。”
阿良輕輕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上了車，來到了凌沫染的公寓附近。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凌沫染都沒有出現，崔善奕倒是出來了兩次，但很快就又回去了。
阿良現在是又餓又氣，忍不住一句一句罵娘，卻不知道他在罵誰。
崔善奕回到了公寓，客廳裡只有凌沫染一個人，他看了眼江楚音的臥室門口，走過去在沙發上落了座，“下個月十五號，李敬永就要接受審判了。”
凌沫染點點頭，神色一片平靜，“我知道了。”
崔善奕細細看了她好一會才接着說道，“小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畢竟他是你的父親。”
凌沫染緩緩擡眸迎上崔善奕的視線，“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其實這樣更好，不用我親自出手了，如果是我親自出手的話……”
如果是她親自出手的話，或許到了最後關頭，她真的會下不去手。
但是李敬永的所作所爲又實在過分，現在他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崔善奕眉心一直不得舒展，聲音也低下了一分，“那李紫晶和她媽媽呢？你打算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