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晶眼前一亮，“是不是我多陪陪她，她就會好？”
醫生眉心輕蹙，聲音低了低，“這個我還無法確定。”
李紫晶心中涌起一陣失落，並未再說些什麼。
沒一會，凌沫染也回來了，她並未走進病房，而是在外面的客廳裡停了下來，“出院手續辦完了，現在就走嗎？”
李紫晶輕輕將門關上，點點頭，“我媽現在安靜下來了，走吧，司機在下面了。”
凌沫染點點頭，“那我先下去了，我還是坐計程車好了。”
李紫晶深深地看了凌沫染一會，心中的無助一點點被撫平，“好。”
很快便來到了康復中心，李紫晶給鄭霜安排到了最好最清淨的房間中，凌沫染則去辦理一切手續，就緒回來之後，鄭霜已經睡着了。
李紫晶一直坐在牀邊，見凌沫染進來了，才緩緩起身，跟着凌沫染一起出去，“都辦好了？”
凌沫染點點頭，“你呢？你今晚留下來嗎？”
李紫晶輕輕將門關上，嘆息了一聲，“醫生說我媽現在需要家人的陪伴，我想留下來多陪陪她。”
凌沫染緩緩垂下眼簾，想到當初，她也想多陪陪她媽媽的，可是那時候她還太小，還要上學，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
李紫晶彷彿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笑了出來，“你想到你媽媽了？這就是報應吧，沒想到今天……”
她說着，又回頭看了眼病房門口，“沒想到，她也進來了。”
凌沫染眉心輕輕打了一個結，“不要說這些了，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李紫晶淡淡地說道，和凌沫染一起往外走。
長長的緘默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許久，李紫晶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夜辰下個禮拜要離開了，你知道吧？”
凌沫染呼吸一緊，“他還是要離開了，我以爲他受傷了，會多留幾天的。”
李紫晶淡淡地笑了笑，“你還是捨不得他吧？”
凌沫染緩緩側頭看着她，“那你呢？你捨得嗎？”
李紫晶長吁了一口氣，低下頭，聲音輕輕的，“我已經放下他了。”
凌沫染又看了她一眼，並未再言語。
上了車，凌沫染拿出手機，打給了顧昭穎，“小染，我不回去了。”
顧昭穎應了一聲，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回到了公寓，只有江楚音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等她，凌沫染回臥室換了衣服出來問道，“媽，善意呢？”
江楚音微微一笑，“善奕去店裡了，今天會晚點回來，你晚上想吃什麼？”
凌沫染想了想，紅脣輕輕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走吧，我們去超市，看看再說。”
江楚音點點頭，緩緩起身，兩人穿了外套，離開了公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凌沫染側頭看了眼江楚音，沉默了片刻說道，“媽，哥哥……他下個禮拜就走了，你知道嗎？”
江楚音頓了頓，“我知道，聽善奕說了，你呢，你還好吧？”
凌沫染微微斂起一雙精緻的眉，“媽，你會不會怪我？”
江楚音輕笑了出來，“你還以爲我是原來的那個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