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記者們情緒高漲,時態越演越烈,車身都跟着搖晃起來!的哥越發急躁,反覆的催蘇若離下車!
蘇若離知道,她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的記者卻聽到了某些聲音,立刻有不少人轉過頭去,漸漸散開,蘇若離從人影中間看到蘇家大門竟然緩緩打開了!
薛茹茗帶着十幾名保安一同走出了蘇家!
保安訓練有素,在記者們都撲過來以前,就設好了人力警戒線!保護住薛茹茗!
一看到常出現在電視上的薛茹茗,不少記者選擇放棄了蘇若離,飛快的圍攏過來“蘇夫人,請問您知道蘇小姐和傲世集團少董的關係麼?”
“蘇夫人,蘇小姐和傲世集團董事長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戀人麼?以後會不會考慮結婚?”
記者們前仆後繼,擠得那些保安齜牙咧嘴,他們卻不顧及,直接把話筒從兩人之間的空隙中伸出來,努力靠近薛茹茗。
蘇家門口,因爲薛茹茗和蘇玥的出現,門外形成了半包圍的包圍圈,若非保安攔着,恐怕早已經被媒體記者圍住了!
而蘇若離的車邊人也少了不少,司機這纔敢給車門解鎖“姑娘,求你了,你快下去吧!”
蘇若離被逼的沒辦法,趁着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繼母和小妹,立刻開門下車,飛快的見縫插針,穿越重重人牆,從緊貼大門的一側找到縫隙,彎腰從自家保安的手臂之下鑽了過去!
“媽,小妹,我回來了。”低聲叫人,蘇若離卻有些驚訝,這個時間薛茹茗竟然在家,不過,也算是意外驚喜,要是她在公司,她今天恐怕就難以見到她了,有些事早點解釋清楚早好!
然而,她剛叫完人,薛茹茗的臉色刷的變成了鐵青色,完全不給她機會說什麼,突地揚聲大喝道“你好好意思叫我媽?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敢回家!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
薛茹茗不顧場合,在衆目睽睽之下,擡起手,指着蘇若離的鼻子破口大罵“不好好上學,竟然跑出去跟別人鬼混!你對的起你去世的爹麼?”
薛茹茗叉着腰當着所有記者的面,做出一副嚴厲母親的樣子,引得好幾十號記者飛快的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一刻!
蘇若離不傻,立刻明白了些什麼。
她本想要回來和薛茹茗解釋清楚的,沒想到,這裡先來了記者,是她太傻,竟然還認爲薛茹茗如果相信了她,會爲了蘇家的顏面,會幫她想辦法,然而,看着薛茹茗此刻的表情,蘇若離就已經知道,她不可能幫她。
她會像以前一樣,對她落井下石!
她這麼多年,努力做到完美,就是爲了不讓薛茹茗抓到小辮子,只可惜,眼看最後剩下半個月的時間而已了。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早就想過薛茹茗肯定會以此做文章,不讓她進入蘇氏工作。
但是沒想到,薛茹茗比她想的還要狠毒,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責她,要她身敗名裂!
記者見到薛茹茗當衆指責蘇若離敗壞門風,立刻明白了薛茹茗的立場!
原來,這是一場家族醜聞!那麼蘇若離就絕不可能是傲千辰的戀人!
“我沒有做對不起蘇家的事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若離從頭去思考這件事。
這一整件事,搞不好,從一開始就是薛茹茗母女設下的套!爲的就是今天!
“你沒有?你沒有的話,會被拍到麼?你沒有的話,這裡會來這麼多記者麼?你還想狡辯?!你把我們蘇家的臉都丟盡了!”薛茹茗越罵越高聲,看着蘇若離竟然冷靜下來還口的樣子就更加生氣!
不論如何,今天她要一定要當衆把她趕出蘇家!
“然後呢?你是不是要說,我不配做蘇貫天的女兒,然後把我趕出去?”蘇若離看着薛茹茗,出奇的平靜冷漠,眼神凝視着薛茹茗,莫名的讓薛茹茗反而心虛起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要說把你趕出去了?”該死的,這個丫頭,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這麼一來,她還怎麼說?
“媽……”怎麼回事?出來之前不是說要蘇若離淨身出戶的麼?怎麼現在又反口不承認了?
“你別說話!”回頭瞪了一眼分不清狀況的蘇玥,薛茹茗又一次指着蘇若離道“你看看你什麼態度!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罵你還冤枉了你不成?你還反過來質問我?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真的要趕你走,也是你咎由自取!”
氣的夠嗆,薛茹茗拼命的給自己找理由,該死的周圍這麼多記者,她可以一句話都不能說錯啊!
“我咎由自取?繼母,我想問問你,昨晚是誰讓我去的帝都酒店?”話語變冷,蘇若離不再叫她媽,而是稱她繼母,顯然情分已經不在!
“你!”沒想到蘇若離的口齒變得這般凌厲,薛茹茗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看來,她一直低估了蘇若離了,這小丫頭是沒那麼容易趕走了!可是她絕對不能輕易放棄這次機會!也不能給她機會去爭辯什麼!
“我根本不知道你昨晚爲什麼去帝都酒店!少在這裡找理由了!你現在將蘇家顏面都丟盡了!還有什麼資格留在蘇家!識相的,今天你就給我滾出去!”
這小丫頭竟然敢這麼頂撞她,決不能再留她,以免夜長夢多!
蘇若離的身子站的筆直,周圍的照相機聲卡卡一片,錄像機也在拍攝,原本想要採訪的記者們,紛紛拍下了母女爭辯的一幕。
果然,薛茹茗說出來了。
蘇若離從父親死後,就沒有站在過這麼多人面前過,她的手顫抖着,卻沒有丟下書包和便當盒,就那麼站在那裡,臉色寫滿了不服輸,面色卻有些蒼白,等着薛茹茗,眼神越發陰沉。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拼命的學習,每天只睡三五個小時,拼命的拿下了學位,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薛茹茗顯而易見,就是想要把她趕出蘇家。
恐怕,從父親十年前去世,就已經這麼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