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篇日記:再掀風波,這個娛樂圈就從來不會消停。
“爲什麼不找你們爸媽?”福爾斯的爸爸是前球王蘇蹴,雖然已經退役有些年頭了,但開個世界盃志願者的相關證明還是不在話下的。蛋糕的爸爸之一是三木水,想必會有不少明星大腕爭着給他們開這個證明,想寫成什麼都沒問題。
“實話?”福爾斯圓圓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祁謙一邊繼續拍哄着蛋糕的生物課作業,一邊沉默的看着福爾斯。畫面……實在是太精奇,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對,蛋糕覺得她肯定會笑場。
“總覺得繼續靠爸媽很丟臉的樣子。”如果沒有祁謙作爲對照物,福爾斯肯定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但……跟祁謙一比自己就是個渣啊,“其實找你幫忙,我也會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我覺得路易罵的對,我實在是太沒用了。”
福爾斯在父母複合之後,再一次找上了他的初戀路易,那個唯一不會因爲他肥胖的體型就嫌棄他、嘲笑他的人。
福爾斯倒是沒想着複合什麼的,只是道了歉:“我當時表現的就像是個混蛋。”
路易接受了福爾斯的道歉:“我理解你父母離婚給你造成的壓力,我只是不理解你爲什麼還會和祁謙混在一起。
也許當初我說的太急了,沒有表達清楚我的意思,如今你我重新坐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冷靜的想想我的話。不是祁謙不好,而是他太好了,就好像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是他做不到的。他的光芒太盛了,會遮擋住你全部的優點。而你也會因此對他越來越依賴,沒有辦法獨立自主。
看看他現如今的成就,再看看你,還有那個徐森長樂。你還不明白嗎?
有時候不是故意帶給了你負面影響的人才叫糟糕的朋友,像祁謙這種無意識的會讓身邊的人都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比不上他,自己努力也沒用的過於優秀的類型,在你不夠自信和優秀的時候,最好也不要深交。他會毀了你的。”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你卻沒有完全理解過我這個人。”福爾斯是這樣平靜的路易說的。
“我沒有說你會嫉妒祁謙進而怎樣,你的性格真的很好,我是說……”
“你害怕我因爲長時間在祁謙面前徹底失去信心,不思進取,一味依賴。”福爾斯對路易認真道,“我記得以前你和祁謙是同一個幼兒園的同學,但後來關係卻變淡了。”
“是的,我真正接觸過他,很明白在他身邊會造成多大的壓力。他會讓人不自覺的就自卑起來,會帶給人很不好的心理影響,我甚至爲此去看過心理醫生,你相信我,我是在用我的經驗爲你好……”
“但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福爾斯打斷了路易,“這個社會你想要成功,靠的不是別人的離開和施捨,你需要的是自己去爭取。既然覺得祁謙太過優秀,會自慚形穢,那爲什麼不自己變得更優秀呢?只會一味責怪對方太優秀什麼的,未免也太無理取鬧和神邏輯了。你也有你的優點,是阿謙所沒有的,只是你自己矇蔽了自己的眼睛。”
“那麼你呢?有着如此高尚想法的你爲什麼現如今還會混的這麼慘?”路易冷笑的看着福爾斯,“現在你父母也複合了,你又能找到什麼理由來當你不學無術的藉口?”
福爾斯以前一直沒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在和路易不歡而散的那次談話裡,他才知道原來他在別人眼中是如此的不堪,特別是,看不起他的那個人還是過去無論他是什麼樣都喜歡的初戀。
福爾斯在被狠狠的傷了自尊心的同時,也開始正視自己,看着鏡中身材走樣的自己,他發現他還真是身無長物,如果不是他父母的名氣和財富,他大概會是個徹徹底底的loser。
“你很好,你纔不是什麼loser!”蛋糕不知道福爾斯和路易還有這麼一段,只知道福爾斯最近突然對上大學的事情開始上心,前前後後都在自己跑,如果不是實在是遇到坎兒邁不過去,他甚至都不回來求祁謙幫忙。
“我知道,但別人不知道,而我想我的父母以我爲傲。”
祁謙一直都在沉默的聽福爾斯和蛋糕說,他已經感受到了福爾斯的認真,然後他看向蛋糕:“那麼你呢?”
“我不想我明年高三的時候像福爾斯這樣,想努力都覺得晚了。”蛋糕實話實話道。
“什麼時候想努力都不晚。我可以幫忙給你們開這個,”世界盃和奧運會也可以找費爾南多幫忙,“但我有個要求。”
“無論什麼我們都會答應你!”
於是從那天開始的每個週末,祁謙的助理團隊裡就多了兩個未成年的助理。祁謙表示,既然要開證明,那就實打實來做,福爾斯高考在即可以先開證明後補上工作,蛋糕正好還有一年,什麼都不耽誤。
蛋糕懷揣着滿腔的激情,卻在第一天就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祁謙哥哥,助理也要起的這麼早嗎?”蛋糕困的基本都睜不開眼睛了。以前c國還有學校週末補課一說,現在這種陽奉陰違的做法已經被徹底取締了,被教育部發現是真的要罰款的,哪怕是高三生也只能一週上五天課,週末留下了足夠的課餘生活時間。蛋糕每個週末都是要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現在天才矇矇亮就必須醒來了。
“你應該慶幸你只需要來我家報道,我的助理小周還要開車去給我買特調的現制咖啡。”助理的工作其實基本就和保姆等同,甚至比保姆還要繁瑣。
“你這不是在故意折騰他們嘛!明明家裡就有咖啡機。”蛋糕第一次開始關心起祁謙身邊助理的死活,說的特別感同身受,就差代表月亮消滅祁謙這個剝削階級了,“助理也是需要人權和休息的!”
“曾經因爲突然想吃芙蓉祥的珍妃魚糕,大半夜把我和小周都挖起來,讓小周去買的人沒有資格這麼說。”
“那是因爲當時我和福爾斯去外地探你的班,家裡的保姆沒有跟着我,我又遇到特殊情況……”女性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愛往死裡作。
“你也知道是在外地?小周打飛的回來lv市給你買,第二天早上送給你,你卻又不想吃了!”
“……對不起。”不自己經歷一次,人們總是很想象乃至難理解別人的難處。
“別跟我道歉,到時候跟帶你和福爾斯的小周道歉吧。”祁謙涼涼的一語,當時要不是看蛋糕身體情況特殊,他真的會發火。
“那我豈不是死定了!”蛋糕已經預感到了自己會被穿小鞋的未來。
“嫌苦你可以不幹。”祁謙早就做好了這兩個大小姐大少爺會知難而退的心理準備,甚至是帶着點故意折騰他們的意思,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放下架子乾點什麼。
“纔不要!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當初是我過分,那我自然也就有承受今天的能力!”
蛋糕就是這點好,勇於認錯。
然後福爾斯就和買來咖啡的小週一起敲響了祁謙家的門:“我今天去認認路,以後週末這個工作就由我來做吧。”
實習主要學習的其實是一種人際交往,讓愛想當然的象牙塔裡的學生明白現實的距離,有決心,卻並不代表真的能面對現實中的困難。任何工作都是不容易的,想有一份好看的志願者簡歷自然也要付出辛苦。福爾斯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蛋糕卻還有些懵懂。
週一一大早,祁謙發現他再一次上報了,因爲疑似未婚生子。
“維耶還真是不遺餘力的和我過不去。”祁謙看着報紙上自己在咖啡廳裡抱着蛋糕生物課作業的照片,哭笑不得對除夕道。
報紙上的照片照的很巧妙,只拍到了咖啡廳的一半,祁謙和襁褓裡露出了一點頭髮的仿真嬰兒,以及蛋糕一側的裙角,讓人清楚的知道這是祁謙和一個年輕的女性以及孩子坐在咖啡廳的畫面,還有一些週末蛋糕在給祁謙當助理期間同進同出的畫面,蛋糕的臉都被巧妙的遮擋住了,再經過媒體簡單的渲染,幾乎是個人在看到報紙之後都能浮想聯翩。
連祁避夏都信了祁謙這是玩出了“人”命,不過他倒是對此挺喜聞樂見的:“是孫子還是孫女?費爾,我要當爺爺啦,你說孩子叫什麼好呢?”
“……爸,冷靜一點!那是假的!”
“照片是合成的?”祁避夏一臉失望,“怎麼能合成的那麼像。”
“照片是真的,但我懷裡抱着的不是真正的嬰兒,是蛋糕的生物課作業。那個照片裡的疑似我孩子他媽的女孩就是蛋糕啊,爸爸。蛋糕想要在高三申請大學的時候多一些漂亮的履歷,其中之一就是給我當助理。記得嗎?我前段時間還特意請費爾幫忙在今年世界盃給他倆弄到個志願者的工作。以及僞造上屆世界盃和奧運會的工作證明。”
最後那個僞造電腦記錄自然靠的還是2b250,紙質文件則只能請費爾南多想辦法幫忙操作,蛋糕和福爾斯也真的會參加,只不過因爲時間問題,只能先開證明後工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的地雷~共兩個~愛乃~抱抱~實在是破費了
感謝“莉莉”親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