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看着白啓興奮地笑臉,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我們一會兒討論一下孩子的問題吧。”
孩子?白啓不解的看着黑澤,可是黑澤已經轉身到書房裡,並且關上了門。
白啓不解的回到臥室,從剛纔起他的胃部就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導致的。從前一直是黑澤細心地搭理他的一切,他還是第一次像今天一樣亂來。
心裡感覺空空的,目送着黑澤的背影,想哭,卻不敢哭。
沒關係,哥哥只是失憶了…..
白啓這樣安慰這自己,也怨自己爲什麼不勇敢一點和黑澤表明情況,但是今天早晨黑澤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恐懼,所以他根本無能爲力。
黑澤在書房中開始找資料,以外的發現了裡面有個被鎖住的文件夾,打開一看,居然是兩個兩個監控錄像。
這是什麼?
黑澤打開監控錄像,發現是自己參加尉洛的舞會的畫面。
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參加尉洛的舞會了?
看錄像中那個小病魚一臉嬌羞的表情,黑澤發現自己竟然也感覺心裡面暖暖的。那些賓客們把自己和小病魚圍成一個圈,自己的手和那隻小病魚的手緊緊的我在一起,帶着小病魚在舞池中旋轉。
但是黑澤知道以自己的個性這個監控錄像一定不會只是爲了交代這個,後面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更重要的內容。
按了一下快進鍵,黑澤終於察覺出意思不對勁——現場的情況變了。
監控畫面中的自己變得異常慌亂,接着尉洛開始封鎖會場,把在場的賓客關押起來。
但是依舊不知道爲何如此,黑澤耐心的看下去,最後的是自己把這個監視機器人拿起來的畫面。
即便如此,黑澤還是沒有清楚這段錄像的意義何在,難道是現場有恐怖分子?那麼那隻小病魚去哪裡了?他有沒有出事?!
等等!自己何必關心那隻小病魚!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但黑澤還是把監控錄像重新放了一遍。
嗯,先是開場舞,然後自己就帶那隻小病魚去吃東西了,期間和尉洛交談……
“啪!”
黑澤看到眼前的一幕憤怒的扔掉了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僕人們端上來的茶壺。眼前的景象讓他滿腔怒火,好啊,他終於知道之後場面這麼慌亂的原因了!
原來,這隻小病魚居然趁着自己不注意從旁邊溜走了!
那個傢伙居然敢揹着自己逃跑!
“管家!”黑澤衝門口大喊道,“讓管家進來!”
僕人們聽到黑澤的聲音連忙聯繫正在和園丁一起給花園澆水的管家。
沒過一會,管家急急忙忙的來了,“黑澤長官,您有什麼事?”
黑澤用帶着怒火的漂亮眸子狠狠的瞪着管家,“你是宅邸的管家,你最清楚宅邸中都發生什麼事情了,對吧。”
管家沒明白黑澤的意思,卻還是說,“當然了,黑澤長官。”
黑澤見他這麼答,沉聲說,“你知道在尉洛舞會上小病魚偷偷溜走的事情吧,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管家仔細的向黑澤轉述了當時的情況,卻不料黑澤更加生氣。
“你說什麼?我居然沒有懲罰那隻小病魚,還原諒了他,而且現在你們也不知道他那天到底做了什麼?”黑澤徹底火了,“你把那個傢伙給我抓進來!馬上!”
管家大吃一驚,“您說的是夫人嗎?”
“對!把他給我抓過來!快!”黑澤咆哮着,帥氣的臉因憤怒扭曲的不成樣子。
管家連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折返,“長官,白啓夫人還在浴室裡沒有出來。”
黑澤推開管家,馬上走到浴室裡,發現那隻小病魚正在那個大大的浴池裡玩水。忍不住對他大吼道:“喂,過來!”
白啓渾身一震,嚇了一跳,看向黑澤的方向,“啊…….主人……”連忙向黑澤那裡游過去。
黑澤看到白啓走進之後把他兇猛的拽到身邊,白啓很輕,讓黑澤覺得自己還沒用力人就過來了。
而白啓這邊只覺得天旋地轉,本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的他此時更是感覺胃裡翻江倒海,把剛纔吃的那些剩飯‘哇’的一口,全部吐在黑澤身上。
黑澤嫌棄的把白啓扔回水裡,“噁心死了。”
白啓聽到黑澤這麼說身體頓了一下,“主人……以前是不嫌棄我的……”白啓想到那個被自己吐了一身還一直抱着自己不願意鬆手的黑子,終於忍不住,淚水模糊了眼睛。
黑澤白了白啓一眼,只覺得這隻又會逃跑又會耍心機的小病魚真是太令他煩躁了。他脫掉沾上了穢物的外套,把他扔到了白啓的頭上,“明天之前,給我洗好,不然就滾出這個宅邸。現在,跟我過來。”
白啓乾嘔着,只覺得心臟彷彿被人掏空了一塊。他終於無法再欺騙自己,黑澤果然是不愛他了。
把黑澤的外套放在置物臺上,然後勉強自己打起精神,畢竟還有自己還有身孕,不能總哭。
浴室的霧氣朦朧,黑澤看不到
擦乾淨身體之後,白啓跟着黑澤走到書房。
“你知道的,我爲你推行了新的法律,我也不知道在這之前你是怎麼迷惑我的。但是我始終不會把你看成是與我們人類平等的,這點請你先記住。”黑澤嚴肅的對白啓說。
白啓呆呆的看着黑澤,天啊,哥哥在說什麼,爲什麼自己聽不懂。
“不是的,我沒有。”白啓大聲的反駁着,“我沒有迷惑你!”
“你還敢頂嘴了!”黑澤一巴掌抽到白啓臉上,以爲他被自己打歪頭,卻沒想到白啓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白啓砰的一下摔在地上,被黑澤突如其來的暴擊嚇呆了,下意識護住肚子,整個人躺在地上。一邊的臉頰瞬間紅腫浮起,全身也開始顫抖。
黑澤心裡一驚,卻強忍着不去檢查白啓的傷勢,他總覺得這隻小病魚又再耍心機,“馬上起來!”
白啓再也不敢多想其他,面前的黑澤和那個溫柔的哥哥簡直相差太多了,眼前的人簡直是一個惡魔。捱了打的白啓怎麼敢繼續和黑澤解釋他失憶的事情,聽到黑澤的怒吼,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白啓站起來,他的個子本來就小,頂多到黑澤的肚臍,勉強的擡起頭看着黑澤的臉。
黑澤注意到白啓臉上被自己打的紅腫的半邊臉,只覺得心裡的某個地方像被針紮了一樣疼,“你……”黑澤想問問白啓怎麼樣了,又覺得這樣好像又中了白啓的圈套,所以又發狠的壓了一下白啓的肩,“跪下!”
白啓怎麼知道黑澤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被嚇得根本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聽到黑澤說‘跪下’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就隨着黑澤說的做了,甚至黑澤都沒來得及施力,白啓就跪坐在上了。
兩隻手護在耳朵邊上,像是怕黑澤會毆打他一樣,畏懼的看着黑澤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
黑澤沒想到會把這隻小病魚嚇成這樣,卻因爲不願意表現出關心的樣子,伸出手把白啓的頭壓在地上,讓自己不去看那雙滿含着驚懼,讓自己忍不住心軟的眼睛。
“這個,”黑澤隨手把一個徽章放在白啓面前,“盯着這個,不許擡頭。”
白啓怔怔的看着黑澤放在他面前的徽章,聽着黑澤的話,不敢移開視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