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小丑似乎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發出尖銳嘶啞的聲音：“你不怕我？”
布萊恩也怕自己把對方嚇跑了。
他邊沿着圍欄走，邊道：“作爲一名遵紀守法的聯邦良民，看到兇殺案，不報警的話，我良心不安啊。”
個子不高的小丑，拖着帶血的鐵錘，隔着籃網圍欄，跟着布萊恩的步伐：“你想要什麼？”
“這可是良心，我最珍貴的東西，你想要收買。”，布萊恩拋了拋手上的石頭：“得加錢！”
“嘻嘻~”
小丑看着即將要到盡頭得圍欄，笑的很開心：“可以。”
氣氛都到這了。
這人不殺不合適。
布萊恩也表現得很開心。
想要搞定蘇珊背後的家族和獲得NW組織對於畸變者更深層次的研究資料，就需要他不斷往上爬，擁有更高的地位。
他沒有顯赫的家世，只能靠不斷破案增加的聲望和功績。
眼前的小丑，就是他搭建通往權力階層的腳踏石。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剩下小丑拖出長長血痕的鐵錘，摩擦着水泥地面，發出鏗鏗的摩擦聲，在深夜迴盪.
幾十米的圍欄，眨眼即逝。
小丑歪着腦袋，看着眼前的大高個，面具下的笑容，逐漸變態：“伱爲什麼不怕我？你憑什麼不怕我？你必須怕我！”
沒了高大圍欄的阻擋。
不待布萊恩回話。
小丑二話不說，揚起二十來斤的鐵錘，帶着呼呼風嘯聲，狠狠砸向布萊恩。
感受着鐵錘上凝聚的威勢，布萊恩心中微微一驚。
小丑看着只有一米六多點，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就是速度慢了點。
布萊恩腳尖一點，身形朝後一滑，避開錘頭重擊。
怎知。
下一刻。
在這麼強的慣性下，對方居然順勢一擺鐵錘，不科學地由砸化掃，帶着慣性加持，更加兇猛地掃向布萊恩的腹部。
超算感知下。
布萊恩的腹部詭異地一凹，堪堪再次避開錘頭。
“咦~”
小丑沒想到布萊恩居然還能避開，更加興奮起來，雙手好似抓着輕飄飄的木頭一樣，重揮橫掃，又似錘子大師，招招變換，舉重若輕，將牛頓的棺材板，踩在腳下摩擦。
布萊恩就更變態了。
在超算感知+肉身掌控天賦下，每次都擦着小丑的錘子，跳起了機械舞。
一次次下來。
即使是明顯不正常的小丑，體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他眼中閃過血色：“你憑什麼不怕我！”
下一刻。
小丑閉上雙眼，在聲音的世界，鎖定布萊恩的位置，帶着旋轉之力，本應該掃向布萊恩的錘子，猛地脫手，狠狠砸在了躲避不及的布萊恩身上。
聽着出來砸在肉上面的悶響。
小丑面具下的嘴角上翹。
中了！
他睜開雙眼，想要看到布萊恩臉上的恐懼。
下一刻。
小丑呆愣在了原地。
只見他的大錘子，好似鑲嵌在了前面那個高大男人的胸部，紋絲不動。
“就這？”
布萊恩有些失望地將肌肉夾住的鐵錘取下，拿在手上甩了個錘花：“本來想看下你有什麼特殊的能力，結果力量力量一般，速度速度不行，除了敏銳的感知，完全就是垃圾。”
他被砸出了內傷，但是眨眼就恢復了，並沒有感受到小丑有多麼驚豔的能力。
布萊恩學着小丑的動作，將鐵錘拖在地上，一步步朝小丑走去：“你的回合結束，現在該我玩啦。”
手上空無一物的小丑，在失去了手上鐵錘之後，也好似失去了勇氣。
“怪物！”
他恐懼地叫了一聲，轉身就朝後面跑。
只是他的小短腿，怎麼跑的過堪稱人體極限的布萊恩。
布萊恩三步化作一步，幾百斤的力量爆發下，鐵錘狠狠印在了小丑的背部。
咚的一聲悶響。
小丑短小的身材直接飛出，狠狠砸在地面，劃出了三四米才停止。
他蜷縮着身子，強烈的求生慾望下，邊吐着血，邊往前面爬，居然還發出了害怕的哭腔：“不要，不要打我，媽媽，嗚嗚，媽媽，救我”
這突然的轉變，差點給布萊恩整不會了。
聯想到之前對方嘶啞中帶些尖銳的聲音。
他有些疑惑。
這傢伙，不會還是個處於變聲期的畸變者吧。
不過，布萊恩並沒有心軟。
惡不分年齡。
想想那些死狀悽慘的受害者。
錯了就得認，捱打要立正！
布萊恩踩着對方的背部，揚起鐵錘，對準小丑掙扎的雙手，狠狠落下。
一錘接一錘。
每一錘下去。
布萊恩都感覺自己的心靈，通透了一分，就好似每次接受亡者精神顆粒洗禮一般，讓自己的精神狀態愈發穩定。
這種感覺，簡直讓人上癮。
在慘叫中，小丑也終於享受到了那些被他錘殺受害者死前遭受的痛苦和恐懼.
直到一顆紅色的執念小球，緩緩浮現。
布萊恩才丟下滿是肉泥的鐵錘。
他擦了擦滿臉的血色，捏碎小球。
一道執念，浮現在布萊恩的腦海：一定要讓弟弟皮爾害怕，他必須害怕！
這一次，和之前布萊恩接受執念，完全不一樣！
他居然能感受到，這道執念中蘊含的饋贈選擇！
布萊恩來了精神！
這次變化，肯定和自己之前在墨西哥邊境小城的進化有關！
饋贈能力進化了。
自己的能力，自然更厲害了！
布萊恩念頭一動，幾樣東西，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饋贈能量20、聽覺強化、大師錘法。
他可以三選一，或者選擇少量的能量，再加上一個技能或天賦。
正如布萊恩之前推測出來的一樣。執念饋贈，必帶能量。
至於天賦或者技能，就全看運氣。
運氣好，天賦決定技能，基本上全部可以獲得，就比如瘋狗艾克、變形者。
運氣不好，就像現在。
這個小丑，確實是畸變者，潛力估計還不低，但只有一個聽覺強化的天賦，大師錘法和還不錯的力量，應該是畸變的時候，想要的太多，所以能力才這麼雜亂，還都不咋地。
不過，聽覺強化，也很不錯。
等於進一步強化了超算感知這個百搭的天賦。
布萊恩很好奇。
以後自己會不會再集齊視覺強化，整個低配版的千里眼，順風耳。
由於現場有些慘烈。
又是深夜，同事們估計早就睡了。
布萊恩直接聯繫了總部。
關係到畸變者。
總部那邊，效率真不差。
四十分鐘不到。
一輛軍用吉普，就出現在了這個破舊的籃球場上。
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一個熟人的帶領下，跳下車，朝布萊恩這邊走來。
布萊恩正坐在臺階上，抽着從死者身上找到的香菸。
見到領頭人，意外道：“是你？”
來人，正是前些天，那些武裝直升機的指揮者。
“是我，我今天值班，發現是你的信息，就申請帶隊過來了。”，領隊朝布萊恩伸出手：“對了，我叫奧爾巴，B序列士兵。”
布萊恩和對方握了握手，簡單將情況說了一下。
看到小丑慘烈的死狀。
奧爾巴和幾名士兵，都沉默了。
奧爾巴舔了舔嘴脣：“布萊恩，我記得你的主職，好像是一名屍檢官？”
布萊恩有些尷尬：“抱歉，之前注射過S-T細胞活性注射試劑，最近又注射了好幾支其他類型的強化試劑，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很多，一時之間砸爽了，沒控制住。”
“效果怎麼樣？”，奧爾巴來了興趣。
每個人對於試劑的契合度都不一樣，就算是注射一樣的試劑，強化的效果和上限，差別也很大，沒什麼規律。
布萊恩輕描淡寫道：“沒具體測試過，不過力量大概有四五百斤，速度百米能進十秒，耐力也不錯，至少我今天至少跑了二三十里，又戰鬥了一場，都沒覺得疲倦。”
奧爾巴和幾名士兵，再次沉默了。
FK！
酸了！
牙齒酸了！
奧爾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好久沒見到你這麼有潛力的人了，夥計，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戰鬥部，加入我們，你可以玩到很多市面上見不到的大玩具，絕對的爽！”
雖然有些懼怕蘇珊那頭母暴龍，但奧爾巴還是鼓起勇氣，進行招攬。
他不想錯過這麼一個潛力股。
結果布萊恩果斷搖頭：“算了，加入你們，不知道多久才能賺到一點功勳值，還是行動部爽。”
想到布萊恩短短一個多月，就獲得了兩百多功勳值。
這次，又多多少少有收穫。
奧爾巴和幾名士兵，再再再次沉默了。
奧爾巴笑容都沒了：“好吧，布萊恩，你是序列職員，但不是組長，只能金錢和功勳，二選一，如果這傢伙，是畸變者，你是想要金錢獎勵，還是功勳值獎勵？”
“直接給錢吧，功勳值太多了，我還要拿來換錢，你們直接給錢就行了。”
奧爾巴不想繼續聽布萊恩凡爾賽了。
他黑着臉，讓士兵們將黏在地上的屍體裝進裹屍袋，準備離開。
布萊恩卻拉住了他：“奧爾巴，問你件事，我看了這傢伙的外貌，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是不是這個年齡的人，更容易受血月影響？”
奧爾巴點點頭：
“對，越是小的孩子，越沒有善惡觀，只有身爲動物的本能。
他們的情緒更加單純。
某種程度來說，6-16歲之間的孩子，更容易畸變。
所以這種家庭，我們往往會重點調查一遍，避免出現家族性畸變。”
說着。
他舔了舔嘴脣，眼中露出狠厲之色：“這也是我們主要的功勳值來源。”
布萊恩眼中閃過異色，走上前，在奧爾巴耳中低估幾句。
奧爾巴聽完，思索片刻，點點頭，帶人離開。
半小時後。
收到消息的值班巡警，也趕了過來，進行善後工作。
至此，小丑殺人案，因爲牽扯到畸變者，直接結案！
布萊恩也再破一案。
第二天。
萬聖節白天。
布萊恩根據奧爾巴給的消息，來到了一處髒臭的小型家庭作坊型的老舊屠宰場。
這裡就是小丑的家。
小丑今年十七歲，是個發育遲緩的侏儒，父母開了個屠宰場，下面還一個八歲的弟弟。
布萊恩很好奇。
小丑成爲畸變者之後，不斷殺人，估計變強了不少，至少遇到布萊恩之前，小丑的體型變高了不少，力量也有將近三百斤。
這種情況下，對方爲什麼執着於想讓自己八歲的弟弟害怕？
包括殺人時候，小丑的目的，似乎也是享受受害者的恐懼。
難道都是因爲他弟弟的原因？
帶着好奇。
布萊恩走進了這個散發腥臭之味的屠宰場。
片刻。
布萊恩看着眼前足足一米八幾，體型比自己還大一圈的胖墩，沉默了。
你這踏馬是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