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刀仔和他小弟在花園裡幫高進把屍體挖出來，在下面挖到東西的時候，高進便開口對兩人道：
“你們先離開，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陳刀仔和烏鴉將鍬留給高進，走進去和阿珍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點頭。
“竟然真的又發生了……那她真遭遇了……”阿珍小聲道。
“我不知道。”陳刀仔也有些沉默。
他也理解不了。
顧笙幾人站在三樓窗口看着下方的一幕。
“真是讓人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天養生在顧笙身邊道。
“老闆，我記得這個故事是你讓編劇寫的吧？”阿武有些好奇問道。
“這他媽誰想得到？你們說我要不要告他們抄襲啊？”顧笙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意動。
天養生和阿武都沉默了，老闆你就給高進留條活路吧。
“你去貸出來就完事了！穩賺的錢，幹什麼不賺？”顧笙盤算一下，家裡還有四五千萬，賭場也有自己的四千萬。
不過最大的華人黑幫卻不是洪門，而是華記。
不走還留着吃席啊？
“天養生、天養志，你們留這裡，別讓高進被別人幹掉了。”
不過問題不大，就算高進失手了，顧笙不相信槍口對着陳金城，陳金城敢贏。
看龍五在那沉默不言，顧笙轉身下樓：“沒意思，回去了。”
顧笙一言不發的看了一圈兒，然後轉身直接走了。
一共能湊出三億六七千萬。
因爲洪門在大馬那邊和號碼幫差不多，早就散成幾十個分支，互相之間甚至還敵對。
“媽的，華記在港島找中間商，竟然沒問我？他們是不是看不起洪興？”顧笙心中頗爲不爽，罵罵咧咧道。
另外也是洪興太強勢，華記怕出什麼幺蛾子。
“現在盤口是多少？”顧笙問了一句。
“笙哥，我們在做拳賽……”樑笑棠連忙道，不然大佬要是一個想不開，恐怕又要跟華記打起來。
洪興的保安服是黑色的作訓服款式，腳下是靴子，這種衣服主要的好處是活動方便，不論是砍人還是被砍都跑的快。
誰快坐上那個位置，他就幹掉誰。
看來這倒是洪門傳統了。
“高進那邊情況怎麼樣？”顧笙問了一句。
顧笙直接吩咐道：“回去讓人訂製一批帽子過來，然後讓佐泰到酒吧等我！”
顧笙不經意間扭頭看到站在另外一個窗口的龍五。
而華人黑幫主要又分爲洪門分支和華記。
剩下的三個物業，價值三個億，起碼能貸出2.1億來。
第二天上午，關於賭神高進在港島失憶的消息就傳遍半個港島。
雖然他們也不認識高進，不過現在看高進確實有些慘。
另外便是華人黑幫。
龍五捂着肚子站起來，心中覺得顧笙有些恐怖，對方的力量和速度實在太強了。
顧笙吩咐道：
“笑棠，打電話查查現在高進和陳金城這場賭局的外圍情況，查查莊家是誰。”
不過那裡邊還有新加坡賭王陳金城一份，想必問題不大。
外圍的莊家，賺錢不在於誰贏誰輸上，而是在於抽水，在於明抽和暗抽。
顧笙喜怒不定，臉色說變就變，倒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再給阿文打個電話，讓他查查襲擊高進槍手是哪的人，把高義給我搜出來……”顧笙覺得這個高義能賣個好價錢。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然而根本就沒躲開那一腳。
樑笑棠在澳島的賭場呆過一段時間，對賭場裡的東西很熟悉，但對賭外圍不太清楚。
“那傢伙藏起來了，一直沒敢露面。不過我能肯定他沒離開，水陸兩道我都讓人盯着，蛇頭那邊也讓人留意了。”阿文立刻說道。
賭神電影裡的賭神失憶，高進也跟着失憶，倒是讓《賭神》又小火了一下。
阿文查到的消息不一定用得上，但多做些準備總不會是壞事。
大部分都是在非繁華區域的寫字樓租了個地方，掛上牌子，進去後便能看到穿着西服和保安服的馬仔在那聊天打屁，抽菸打牌，渾身上下透着散漫。
沒人能拿他顧笙的錢。
“老頂！”
在別墅呆了一會兒，顧笙就覺得沒意思了。
如果屬實的話，這個華記和洪門也多多少少有些聯繫，大概就是蔣家的洪興和顧笙的洪興的區別。
不過立刻就有人認出顧笙的身份。
如印度幫派，主要便是印度人。
“我以前認識個叫阿渣的越南人，讓他送點兒貨不是颳風就是下雨。你猜他後來怎麼樣了？”顧笙笑容裡帶着幾分玩味。
港島混社團的人很多，不過混社團的也不是天天跟人玩命。
顧笙雖然仍然不爽，不過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先原諒他們了。
和聯勝太大了，他們一盤散沙纔是最好的。
“什麼人？”看到顧笙進來，還有穿着保安服的馬仔懶洋洋道，連起身都欠奉。
高進肯定是要求勝的，他這次本就是應上山的邀請，替他出戰。
過了半響，龍五才道：“我是華人。”
顧笙自問自己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小心謹慎”這四個字。
髮型，這幫古惑仔哪怕穿着保安服，髮型也是千奇百怪。
又過一天，顧笙中午起牀吃了早茶，先去旺角、尖沙咀、佐敦、鉢蘭街、太子大道等地方轉了一圈，主要是看看保安公司各分部門面的情況。
“他女朋友那邊處理完了，現在他在別墅。”
“他們信不信沒關係，主要是讓道上其他人信就行了！”顧笙淡淡說道。
而華記同樣分裂成了不少分支，有十八、華記、小華記、四窿、零四等等，不過這些分支之間不像洪門那樣一盤散沙甚至互相敵對，而是互有聯繫，守望相助。
大不了幹掉華記，把錢拿回來。
固然是因爲沒想到顧笙會出手，但自己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像龍五這樣遊走各地的人，更知道招惹到顧笙有多麻煩，因此絲毫都不敢招惹。
大梵那邊還有六千萬，加上地獄天使的一千八百萬現金。
其中明抽就是賭徒提現的抽成，而暗抽（解釋起來麻煩，不解釋了）重要的就是整個賭局要平衡，否則莊家不是大賺就是大虧，傾家蕩產都不是不可能。
一兩年之後，就算有人想當坐館，其他人也不會同意了。
龍五的關係網很廣，顧笙的名聲，他也聽說過一些。
像大馬黑幫以種族劃分，比如黑幫黨，主要是馬來人。
“和興和，還有和聯勝的那幾個話事人。”
“派些人手去大馬，打聽一下華記、小華記、四窿、十八仔這些社團的消息，注意點兒，別被人察覺了。”顧笙吩咐道。
樑笑棠點點頭，心中替佐泰哀悼一下。
你讓他不開心了，他就幹掉你，幹掉你通常是他第一選項。
何況高義和陳金城勾結在一起。
如今這個新聞發出去，肯定能帶動電影再火一波。
“大馬那個？”顧笙擡頭問了句。
剩下的馬仔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撲克和煙扔掉，起身老老實實站着，臉上多少有些忐忑。
大馬黑幫人數，洪門佔了70%，華記佔了20%，剩下的是些零散的小組織。
顧笙想了想，也沒必要見高進。
其他人是你惹急了他們，他們纔會幹掉你，幹掉你通常不會是第一選項，常常是最後的選項。
龍五：……
顧笙想讓他們知道的種種消息連到一起，倒是讓他們得到了大概輪廓。
顧笙吩咐道，現在十幾天過去，《賭神》的票房已經下降了不少。
“還沒有，叔伯輩都死光了，如今那幾個話事人都想坐，反倒誰都坐不上去。估計起碼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談妥。”樑笑棠道。
顧笙準備拿出二到三個億來買高進贏，就是不知道華記那邊能不能接下這麼大的盤子。
所以壓高進的人多，莊家就必須降低高進賠率，提高陳金城的賠率，吸引其他人壓陳金城來平衡賭局。
“你當過兵？”顧笙問了句。
顧笙招招手。
“那你他媽不早說！”顧笙一臉的恍然大悟，隨後撇嘴道：“那你不還是越南人？而且還是在越南當過兵！”
起碼看起來比其他地方乾淨不少。
“顧先生。”龍五走過來道。
高進在花園裡跪在坑邊一動不動，跟死了老婆似的……哦，他真死了老婆。
當天晚上顧笙回家，交代港生：“明天去把收來的那三個物業給抵押了，能貸多少貸多少！”
說起來號碼幫、合圖也都是洪門分支，不過號碼幫早就分裂成上百個字堆，而合圖也分裂成出了和聯勝，和興和，還有其他幾個和字頭。
“壓高進三賠一，壓陳金城一賠三，抽水10%。”樑笑棠道。
“在道上把咱們在找高義的消息透漏出去，留意盤口，有波動了告訴我。”
緊接着將其他幾個地方看完，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是鉢蘭街和佐敦，這兩個地方現在都是十三妹負責。
“笙哥，盤口變了，高進現在是二點五賠一。”當天晚上，樑笑棠就得到消息。
“隨便你怎麼做，我只看結果！”顧笙直接道。
顧笙想了想又吩咐道：
“笑棠，找幾個小報去採訪下醫院和警察，把高進在港島失憶的消息發報紙上去。記得交代醫院那邊，別泄露了高進已經恢復記憶的消息”
隨後和聯勝和和聲和都派人去醫院打探，得知這兩天確實有個失憶的患者，緊接着就得在旺角商場的槍擊案，以及洪興在滿港島的搜索高義。
他發現最大的問題在哪了。
主要是打不過，另外是不敢惹。
“阮文紹時期南越特種部隊第十九連上尉。”龍五身體站的很直。
“怎麼要用這麼多錢？”港生有些吃驚。
洪興本身就是在做拳賽，如果華記找洪興做中間商，怕是資金都流進拳賽的外圍賭金了。
哪怕穿着保安服，看起來也像是古惑仔。
揮手打發樑笑棠離開，顧笙給阿文打去電話：“還沒抓到高義？”
所以這次賭局，別人贏不贏他不知道，他顧笙是贏定了！
“笙哥！”
義興是當初在大馬和新加坡的一個幫派，同樣屬於洪門的一支。
而顧笙不一樣。
雖然自己的電影導致高進的很多手段都用不了，比如他提前五百局牌改變了習慣，在出千時會摸下戒指。
然而沒想到顧笙一腳就踹過去，龍五捱了一腳如同被水泥樁撞上一樣，直接被踹到牆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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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聯勝還沒選出坐館？”顧笙問道。
如今大馬華人有四百萬，而華記的人數，大概是三到四萬人。
高義沒在，實在沒什麼樂子。
比如他在電影中是利用了高義。
因此只要讓道上其他人相信高進真的出了問題，壓陳金城的人數增多，那麼高進的賠率必然會發生變化。
另外就是陳刀仔和阿珍幾人。
回到酒吧沒多久，樑笑棠接了個電話後回來對顧笙道：
“笙哥，外盤情況查清了，莊家是陳金城和華記。”
而華記，有傳言是來自於當初的義興，不過這個傳聞沒能證實。
阿文琢磨片刻，就說道：“華記那邊跟港島聯繫不少，以前是合圖，最近合圖銷聲匿跡，他們跟和興和、和聯勝搞到一起了，我從這方面想想辦法。”
就算陳金城真的贏了也問題不大。
幾個馬仔往那邊挪了挪，想將牆角的酒瓶子擋住，不過看到顧笙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立刻就不敢動了。
“港島這邊的中間商是誰？”顧笙問道。
而反之亦然。
這個抽水，就是假如你贏了一萬，提現時要抽走10%，給你九千。
“我他媽最討厭越南人了！”
和興和跟潮州幫差不多大，主要是在東區那邊，和潮州幫不太對付，之前各社團聯手，他們都沒參加。
顧笙左右看了一下，牆角還能看到酒瓶子和吃剩的盒飯。
一般電影首周票房佔了總票房的40%到60%，《賭神》的口碑不錯，票房也肯定下降。
“留意點兒，有明確人選了就告訴我。”顧笙吩咐道。
樑笑棠點點頭。
顧笙從陳嘉南手裡一共敲出來五個億的產業，之前抵押了兩個物業，一共貸出來1.5億，加上顧笙家裡的一些錢，貸給社團六千萬，之前跟其他社團火併花了幾千萬，剩下三千多萬在澳門的賭場放水。
“他們這麼容易就信了？”樑笑棠有些詫異道。
顧笙思索了一下，東南亞各國較大的幫派組織他都知道一點。
樑笑棠心中改爲替佐泰、鯊魚恩、亦龍哀悼。
最近一週調整作息，作息時間一直比較亂。
今天狀態也不好，就更這一章了。
明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