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活口。
但無論是楚軒還是方歌，都不認爲對方是真的要求死。
因爲沒有必要，只要乖乖的反抗，中洲隊自然就會將他們全都殺乾淨，而沒有必要特意這樣傳訊。
死亡，只是複製體楚軒算計中的一部分。
“這傢伙，不會是想讓複製體鄭吒，失去【天真】吧？真是有夠惡趣味的。”方歌推測出其中一種可能。
“這裡面傳達出來的信息，其實並不少。”
楚軒試圖解析起另一個自己的用意：“首先，既然讓我們不要手下留情，就說明他們的復活次數，肯定還沒有用掉。甚至可能有某種避免抹殺的手段。”
“其次，不留活口，不止是指惡魔隊，應該也包含天神隊……他們應該會設法將天神隊拖住。”
“這一場團戰，既看清楚和中洲隊的力量差距。又除掉隊內的不穩定因素，清空掉評價，順便也給我們做個順水人情。”
楚軒還補充道：“而複製體鄭吒還活着的話，應該是比我們這邊的……要更強一些的。幫助複製體鄭吒度過心魔的可能性，也客觀存在。”
“爲什麼？我不服啊！”
鄭吒忍不住反駁道：“我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就連【洪荒】，我也摸到一點點門路了！”
方歌卻很篤定的說道：“因爲所處的環境，所面臨的外界壓迫不同。你不夠強，有我兜底。他不夠強就是死路一條。”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沒有方歌制定方略，以楚軒的【五成】論，肯定會把複製體鄭吒往死裡整。
就像現在一樣……居然會鼓勵中洲隊把惡魔隊往死里弄……
“……”鄭吒無言，只覺得隊長說的有點道理。
——只要度過心魔抵達四階中級，就可以避免抹殺……【楚軒】死上一次以後，也有一定的可能，會通讀劇本。
方歌飛行的速度愈發快，離蜀山也越來越近。
他對複製體鄭吒的心魔，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沒有實錘。
如果複製體的楚軒，存着這樣的想法……倒也有別的操作方式，只是流程會稍微複雜些許。
以中洲隊目前的強大，完全可以在輪迴世界中圖謀更多，而不是僅僅侷限於【拿下終戰】。
初步掌握、遨遊主神空間，未嘗不可。
既然，複製體楚軒，想要把中洲隊作爲【磨刀石】。那中洲隊，未嘗不能做得更絕一些。
畢竟，復活一個人，就需要耗費1個B級支線劇情，還是太奢侈了，方歌有更加節儉的手段。
對於方歌這樣的高玩來說，搞定一隻附屬小隊……並不是一件難事。
更何況，是天生具備這種便利性的惡魔隊了。
——接下來，就要將惡魔隊逼得上天無門！讓他們見識見識，輪迴世界到底有多麼殘酷了！
……
對於姜明來說，他困守在百年前的那一天，只有同門師兄弟的諒解，纔可以讓他走出來。
劍聖殷若拙與其對話的媒介……可憐的李逍遙，已經被趙綴空殺死了。
惡魔隊，顯然沒有說服姜明的話術。
那就只能等鎖妖塔崩塌，再徐徐圖之了。
又是一場大戰，但卻不能真的殺死姜明……在複製體鄭吒等人的拼命掩護下，複製體楚軒得以穿過這片區域，抵達鎖妖塔的塔頂。
也就是趙靈兒所在的地方。
被鎖鏈束縛的趙靈兒，固然身體十分虛弱。但遇到了陌生男子，還是很快提起警惕之心。
“我是李逍遙找來，解救你的人。”楚軒淡淡的說道。
“那逍遙哥哥呢？”聽到李逍遙的名字，趙靈兒暗淡的眼神中，突然有了光彩。
楚軒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道：“劍聖前輩，這就是改變宿命所招致的必然結果。現在我要帶她離開鎖妖塔，維護【宿命】。”
“……”
劍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採用這樣的說辭。
他看不清這些人的命運……明明他們有身份也有命格，過去未來卻都是不可見的，無法掐算分毫。
殷若拙還察覺到了拜月的到來。拜月的附近，也是這樣一羣，無法掐算命運之人。
就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全都是變數。
他們到底還要做些什麼？
劍聖觀望着，楚軒卻並沒有去試圖解開束縛趙靈兒的鎖鏈，反而是持着【御天環】，站在了滿臉疑惑的趙靈兒身邊。
等待……畢竟，由於天神隊的干預，拜月能否施法，已經成了一個未知數。
惡魔隊的其他人，也就在楚軒的指揮下，開始破壞鎖妖塔。
從構造和設定來看，鎖妖塔極其堅硬，刀槍不能損，仙法不能破。
其最底層有十一根巨大劍柱，連接塔底七星盤龍柱，鎮壓鎖妖塔，做穩固作用。
這七星盤龍柱，就是它唯一的弱點。
和劇版拜月施法不同，遊戲版中，李逍遙便是破壞了七星盤龍柱，才使得鎖妖塔崩塌。
至於此舉，會不會得罪了劍聖……
那不重要了。
倒不如說，宿命極端紊亂，劍聖忍不住出手，纔是楚軒想要的結果。
他要做的，只是把【責任】扛上身。
再者說了，鎖妖塔被毀壞，也是原著劇情中的一部分。
在宿命紊亂的當下，唯有楚軒還在維護宿命。
現在趙靈兒和李逍遙，都在他的手裡，足以讓殷若拙，投鼠忌器！
楚軒沒有等待太久，他與趙靈兒大眼瞪小眼一段時間後，鎖妖塔……便開始了顫動與崩塌！
“唉……”
殷若拙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祠堂，召集蜀山弟子，朝着鎖妖塔的方位趕去。
正常來說，蜀山弟子，是不能進入鎖妖塔的。
但是，鎖妖塔既然已經倒塌，這種戒律，當然是不復存在了。
除了誅殺逃逸而出的妖邪以外，殷若拙……同樣得到了，得見姜明師兄的機會。
然而，拜月並沒有給他任何空餘的時間。
拜月教主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蜀山山門：
“拜月教教主，石傑人，前來拜會蜀山。有一疑問，尚需蜀山掌門解答。”
天神隊與拜月……其實都不關心鎖妖塔是爲什麼倒塌。但這確實是趁人之危的大好機會。
“蜀山弟子姜明與狐妖女苑……可是真心相愛？”
此話一出，殷若拙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