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鄭吒：是的，楚軒放棄了我
“我的記憶並不完整，可紅後是不會隨意釋放神經毒氣的。”
方歌指了指列車所在的方向，“不出意外，失竊的病毒就留在那裡。”
“這兩件事有什麼前因後果嗎？”詹姆士隊長反問道。
方歌朝着【隊友們】使了個眼色。
這是一個機會，展示自身並非【安保人員】，而是【保護傘高層】的機會。
當然，大猩猩鄭吒意會不到，張傑又高高掛起。牟鋼和大媽都屬於不肯冒風險的消極分子。
唯有詹嵐和楚軒，能接這個話茬。
楚軒露出一抹【微笑】，解釋道：“蜂巢有完備的安保措施，紅後也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
“那不還是失竊了嗎？”蕾恩不忿道。
“如果紅後發現病毒失竊時，嫌犯尚未離開蜂巢主體部分，想要抓住嫌犯，就只需要關閉幾扇大門罷了。”楚軒推了推眼鏡，眼裡閃着睿智的光。
“假設嫌犯已經徹底離開，或是有抵禦神經毒氣的手段……那釋放神經毒氣也只是無用功，反而會影響後續公司派人進行調查。”
“ai不會做無意義的事，答案也就很顯而易見了。嫌犯就在【車站】、【列車】、【古堡】這三個地標物之間。”
“那豈不是說明，我們都有可能是嫌犯？”女主角愛麗絲這時候刷起了存在感。
“嘶……”鄭吒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
“愛麗絲的可能性最小。列車行駛至古堡需要的時間不短，紅後與安保系統的效率真有這麼低下，蜂巢也不至於到了今天才失竊。”
詹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愛麗絲眨巴眨巴眼睛，顯然沒有想到詹嵐會在自身洗脫嫌疑之前，就爲她說話。
Girl help Girl!
“不，這只是臆想而已，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排除。”
楚軒秉持着一種嚴謹的態度，
“我們被發現的時候，都因神經毒氣陷入了昏迷，嫌犯也不例外，他一定沒有時間【轉移贓物】。”
“所以，誰距離贓物最近，誰就是嫌犯！”
話音剛落，史賓斯·帕克斯，這個T病毒泄露的元兇，忽然插入了對話：
“嘿，我覺得我們陷入誤區了，沒有人規定只可以有一個嫌疑犯。”
——疑似已經恢復了相關記憶，賊喊捉賊嗎？事情朝着【狼人殺】的模式發展了。
“這……”牟鋼露出急切的神色，但嘴笨的中年大叔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反駁理由。
這番表現，反倒讓僱傭兵們側目。
——沒有用的，史賓斯確實是從僱傭兵的角度來思考的問題……這羣人不會真正相信任何一個輪迴者。
——我和楚軒暫且算【有信息】、【有身份】的個體，詹嵐也表現出超越【普通安保】的信息獲取量，而張傑看起來就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直至現在，還沒有一個【合理身份】，並且一直在划水的鄭吒、牟鋼、大媽，遭受的猜忌只會更加嚴重！
“你說得有道理，不排除團隊作案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詹姆士隊長輕輕點頭，對於史賓斯的觀點表示認同，
“一路走來，你們有沒有看到過疑似贓物的東西？”
“我的記憶恢復了一些。我是楚軒，確實是安保人員，主要負責列車安全。也曾參與過蜂巢安保系統的設計。至於如何證明……後續如果需要攻克蜂巢的安全系統，我可以盡綿薄之力。”
楚軒的聲音帶有某種令人信服的魔力。
“我只能夠肯定張傑和愛麗絲的身份……愛麗絲負責守衛古堡處的蜂巢出口。張傑則負責主要處理B餐廳的安全隱患。”
“至於方歌……方歌不是安保序列的成員，我可以肯定。可他確實在蜂巢內部工作，記憶中有他穿着白大褂的印象。”
“結合此前的推論，以及我對列車佈局的瞭解。在車廂尾部，有一個本不該存在的金屬箱子——大概率就是贓物。”
——預言家發身份了是吧？第一時間就拉攏了資深者、表現最活躍的我，以及划水中的劇情主角。並且拿出自證的手段與信息。
不愧是楚軒。
可這也意味着……楚軒已經選擇性地放棄了詹嵐、鄭吒、牟鋼、大媽。
這很符合他的風格，只篩選【有優勢】的隊友。
詹姆士隊長沒有過多思考，利落地吩咐道：
“你在前面帶路。JD、蕾恩，和他一起去找一下。”
楚軒配合地舉起雙手，任由蕾恩和JD如兩尊門神一般夾着他前進。
他表現得很貼合自己所營造的人設，好像真的對列車的環境瞭如指掌，徑直就走向了車廂尾部，然後將那個盛有T病毒和抗體的箱子搬了出來。
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將贓物交到了JD手中。
史賓斯的視線被箱子牢牢地吸引住，身子如觸電一般，原本模糊的印象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該死，我就有這種感覺……我就是那個內鬼！”
心裡暗念一聲不好，史賓斯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頭腦中迅速盤算着洗脫嫌疑的方法。
問題是，他沒有回憶起任何有關方歌等人的記憶，他對自己敵人的身份還是一無所知！
眼見衆人都朝着JD手上的箱子靠了過去。他憂慮的情緒越來越嚴重！
他會因爲箱子帶來的視覺衝擊記憶復甦，那其他人呢？萬一他們立刻恢復了記憶，來指認他怎麼辦？
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史賓斯立刻急促大吼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這是公司的產品！他們三個是間諜！”
他大叫的同時，手指指向了牟鋼、大媽和鄭吒三人！
“唰唰唰！”
幾乎是他話語脫口的一瞬間，僱傭兵的槍就齊刷刷地舉了起來，目標正是他所指的三人！
糟了！
鄭吒如遭雷擊，立即舉手投降，同時奮力開動閒置的腦筋。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只要自己對他們沒有威脅，在事情徹底明瞭之前，僱傭兵舉槍雖快，卻不會隨便開槍。
原著中蕾恩就是因爲不肯第一時間朝喪屍開槍，纔會被咬傷的！
但他的豬隊友卻不這麼想。
“不是我！我沒偷T病毒！是他，是他偷的，他冤枉我！”牟鋼只覺得大夏天渾身冰涼，眼裡泛起血絲，渾身都在顫抖。
“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大媽更是不堪，兩股戰戰，只知道求饒。
——求饒是最糟糕的選擇，約等於是認罪……
方歌雙手捂面，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從泥潭裡把鄭吒給撈出來。
鄭吒死了約等於壞檔，必要時可以拿命去保。
至於牟鋼和大媽……
且不說只是兩個資質一般的NPC，給了資源也打不出什麼效果。
在他的流程裡，活不活，有沒有——都無所謂。
他們的應對也太爛了，爛得無可救藥。結檔圓夢時間，復活出來拍個全家福都會顯得【陌生】。
史賓斯的靈光一現，成爲壓倒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們都是走後門才能進入蜂巢……我還以爲你們腦子不靈光才選擇這樣一個苦差事，原來是想鋌而走險，狠狠地撈上一筆！”
陷入自證陷阱的牟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給自己脫罪的辦法。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隊友們】。
側過頭去的張傑。
掩面的方歌。
躲在人後的詹嵐。
只有一個人敢於面對他——楚軒。
可牟鋼的內心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慰藉……
因爲楚軒眼鏡底下的雙眸……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有這麼一瞬間，牟鋼不怕死了……
父母重病，妻子只知道讓他出車，把他當作掙錢的工具。大寶不爭氣，二寶是不是他的種還另說……
活着也沒什麼可快樂的。
“你媽的，你放什麼屁呢！”
牟鋼時隔二十餘年，終於又剛猛了一次。
中年男人的臂膀猶如一對虎鉗，狠狠地扼住了史賓斯的咽喉！
“你！”
隨後便是密密麻麻的槍聲。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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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