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殘忍殺害了我母親之後,在我五歲那一年將我的左手給截掉,接上了這條手臂。”
“這十年來,我終於知道我母親爲什麼會被他們殺掉了,原來是因爲我母親已經沒有能力去駕馭這條手臂,他們選擇了我,因爲這條克羅克手臂在認可了我母親之後,也同樣會認可和母親有着直接血緣關係的我…”
“他們說只有這種方法纔會把帝器的反噬傷害降到最低,這樣帝器的主人存活率纔會更高…”
“而政軍在殺掉我母親後,宣告天下,噩夢森林的罪魁禍首已經被他們誅殺,而我也在成功接受克羅克之臂之後也被他們下懸賞令,這樣的舉動讓他們的威望提升了好幾個高度…”
古溪回憶着那些她憋在心裡十年的痛苦回憶,這十年來,她受着同齡人沒有的煎熬,三方勢力的追殺讓她險象環生,這個小女孩有着平常人沒有過的十年痛苦回憶,母親的離去,世人的唾棄追殺,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說到這裡,古溪停止自己的回憶,讓巫凡二人消化這巨大而讓人震驚的事實,也讓自己好好平復自己的情緒,因爲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比這些還要讓人咋舌。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看來我猜的沒有錯。”巫凡狠狠的砸了砸拳頭,對於政軍的所作所爲,他也通過小飛飛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小飛飛在先前的治療過程中發現古溪的左臂之上被佈下了兩個指令,一個是殺掉傭兵,一個是隨機殺掉路過的平民,製造混亂。
“但是,什麼是懸賞令?”
巫凡再一次說話,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所謂懸賞令就是政軍對大世界上罪大惡極的傭兵實施的一種措施,這種措施也是在一百年前纔開始興起,它名爲懸賞,是政軍針對傭兵發佈的一種有着利益回報的誅殺令。”戶川在消化了古溪說出巨大的信息後,平復了自己震撼的情緒,旋即解釋道:“這種利益回報最多的是金幣,如今一些傭兵爲了顯現自己的威望會相互比較自己的懸賞金額,金額最多的是四士中的一位名號刀帝的人,其金額高達10億金幣。”
“一些傭兵甚至一些隱士高人在窮困的時候會選擇斬殺傭兵,用來換取懸賞金幣。”
戶川娓娓道來,在說到那個刀帝的時候,雙眼有點炙熱,道:“他也是我和老師追逐的目標。”
“原來是這樣,因爲這種懸賞令的存在,傭兵的路還真的不好走。”巫凡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道:“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給宰了。”
“政軍內部確實有着很多聰明的人。”
古溪在看到巫凡二人鎮定的反應後,有些少年老成道:“但是也有很多歹毒的人。”
沒錯,政軍出臺懸賞令這一措施確實很聰明,這種行爲讓傭兵間接的樹立了很多敵人,也讓自己省心很多,而政軍在許諾保護一些皇室貴族下也得到了許多強大的財力支持,這些懸賞金根本不值一提。
說到歹毒,不外乎是在克羅克之臂里布下的那一道針對並隨機誅殺過往平民的命令。
“他們在殺害我母親之後,濫用起了自己的權利並給我母親許了一個新的身份…”
“而他們誅殺平民的目的就是將這一罪名怪罪到革命軍的頭上!”
古溪以爲對方可以接受這種事實,隨即便緩緩的將一個事實說出了口。
嘶…!
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傳出,巫凡二人都屬於那一種處事不驚的人,就算是聽到讓他們震撼的消息也不會如此,不過當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切的鎮定都在頃刻間化爲烏有。
巫凡二人之所以這麼沒有形象,是因爲革命軍在這幾年來一直是秉承着順應民意,一切爲民的革命理念,舉着將那些欺壓百姓的皇室貴族剷除的旗幟從事着一切和保護皇室的政軍的抵抗革命活動,這一舉動深得一些平民的支持,一些市民也紛紛投奔,不過在最近幾年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有着源源不斷血液注入的革命軍突然在有一天,在平民心中的形象大打則扣,原來其原因在這裡。
這一變故,讓一些平民開始舉報起了一些投靠革命軍的人,政軍的這種行爲十分可恨,一石二鳥,給和自己對立的兩方勢力沉重的打擊,出於這種情況,政軍的徵兵會簡單很多,而革命軍和傭兵在對抗政軍的過程中總會有傷亡,總有一天革命軍在沒有人投奔加入的情況便會走向滅亡,而政軍的罪惡之人變會再一次統一這大世界。
“不對呀。”戶川在震驚過後,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在很久之前多處出現的噩夢森林的消息也就自相矛盾了呀。”
“如果帝器的使用可以依賴血緣關係來傳承的話,那就是說在很久之前,克羅克之臂就是無主之物,除去五個帝王帝器外,就算是再厲害的帝器也需要人類要操控呀,帝器雖說匠祖創造了很多,在一個帝器的能力下,也不應該多處出現噩夢森林,難道說…”
戶川說到最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嚥了一口口水,看向古溪,等待對方說出答案。
“你說的沒錯。” 古溪在往火堆里加了幾根柴火,看着眼前炙熱的火焰後,一改之前的傷心狀態,此時的她完完全全不像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女孩,道:“帝器克羅克之臂沒有明確的類別劃分,政軍在一百多年前抓住了他最初的主人後,並沒有將他殺掉,反而是將他招安,讓他成爲了政軍的爪牙,最後這個人將帝器克羅克之臂的能力分解成了很多個,然後將這些手臂分別裝在了很多人身上。”
“世界各地出現的噩夢森林就是這些人在操作帝器,而這種操作往往是不受我們這些手臂媒介的控制,反而是受那個人的控制。”
“而我…”
古溪欲言又止道:“從母親死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間接的擁有了這隻手臂的控制權,而那個人在發現了這種異變後,政軍也在這幾年裡將我懸賞提升了好幾個級別,只爲抓到我,實現他們的狼子野心!”
“但是這種髒東西卻讓我失去了本該有的童年,”她面露痛苦的表情,眼神竟是驚恐,苦澀一笑道:“這幾年來,我一直在重複着你們之前看到我時的動作,但是好笑的是,這帝器的生命力卻如此強大。”
“這種周而復始的傳承卻足足傳承了百年,而這只是大陸上讓人好奇的百年秘史中的其中一個啊!”
古溪有些唏噓,那被政軍鎮壓又讓人好奇的秘史之一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政軍爲了實現自己的野心,不惜將古溪這樣本該有着天真童年的孩子作爲媒介,一個又一個的讓其失去天真無邪,這種行爲足足持續了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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