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BT4A公寓。
“這也太誇張了吧。”
史蒂芬妮不願意相信。
“我也不知道保險公司和醫院是不是這樣的。”
萊納德接話道：“但是如果它們真的像謝爾頓，那我絕對相信這個走向。”
“我和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謝爾頓不幹了，瞪向萊納德。
“哦？說一個你們不一樣的？”
萊納德嗤笑道。
“我會光明正大告訴你，這就是漏洞所在。”
謝爾頓理直氣壯道：“而不是偷偷摸摸找漏洞！”
“……”
衆人無語。
“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亞當笑道：“這只是兩種不確定的可能，而且我相信他們最後能得到滿意的賠償的。”
紐約可是他的大本營。
雖然稱不上紐約必勝客，但如果真到了關鍵時刻，他會給自己的朋友們提供足夠多的支持。
一旦完成了這個索賠，他的朋友們大概率都會直接財務自由。
“對，不說這個了。”
萊納德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因爲這總是提醒他謝爾頓就是保險公司本寶，這讓他很不爽。
“鄧……亞當。”
史蒂芬妮笑的依舊有些拘謹：“雖然我知道這或許有些冒昧，但能不能給我一個跟着你學習的機會？”
“你想來聖何塞聖文德醫院參加外科住院醫培訓？”
亞當驚訝道。
“可以嗎？”
史蒂芬妮期盼道。
“你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招新住院醫的時間。”
亞當沉吟道：“這樣，我有幾個問題……”
說着開始詢問一些專業問題，來考察史蒂芬妮的水平。
“抱歉。”
幾個問題一下來，史蒂芬妮就額頭冒汗，到最後直接道歉起身，去了衛生間。
“亞當，別這樣嘛。”
萊納德看着狼狽尿遁的女朋友，心疼的不行，對着亞當說道：“我知道如果你願意，不管史蒂芬妮怎麼樣，你都能讓她進的……”
說道這裡，卻對上亞當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怎麼了？”
“如果有一個人想褻瀆你們的物理，你們會願意嗎？”
亞當問道。
“那當然不行。”
謝爾頓立刻說道。
“不願意……不過也要看怎麼樣一種褻瀆……”
萊納德也知道答案，但還是想掙扎一下。
“那是你們。”
亞當也有些無語，差點忘了對於萊納德霍華德他們，只要有的讓他們褻瀆，他們纔不管自己專業領域信仰被褻瀆不褻瀆的問題呢。
不然霍華德也不可能帶着史蒂芬妮去火星實驗室去開火星車了。
這不僅褻瀆信仰，更是聯邦重罪。
“對於我來說，醫學是神聖的。”
亞當認真道：“所以條件達不到，我是絕對不會招收的。
而且我想說的不僅是專業水平，具體的你可以細想，我相信你會明白的。”
“什麼？”
萊納德一臉懵逼，想要追問，但此刻史蒂芬妮已經出來，他只好立刻收住嘴，再次化身舔狗：“史蒂芬妮，你還好吧？”
“抱歉，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史蒂芬妮尷尬道。
“我送你。”
萊納德立刻起身。
“不用。”
史蒂芬妮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真的不想見人：“再見，鄧肯醫生。”
“再見。”
亞當對於史蒂芬妮的疏遠無動於衷，微微一笑。
“不，不，不。”
萊納德眼見女朋友這樣而去，嘴裡不斷念叨着，隨後看向亞當：“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是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謝爾頓也跟着瞪向亞當。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亞當調侃道：“別告訴我，你也在這段感情內。”
“他不在！”
說起這個，萊納德就來氣，甚至壓下剛纔那件事的影響。
“我當然在。”
謝爾頓神色自然道：“我從來不贊成萊納德帶女人回來。
但如果這個女人是史蒂芬妮醫生的話，那我絕對沒問題。
想想看，以後我有任何醫學問題，我都可以諮詢她。
甚至如果不是萊納德阻止，她都幫我做前列腺檢查了……”
“見鬼的！謝爾頓，我女朋友是絕對不會給你做前列腺檢查的！！！”
萊納德吼道。
“ok，ok。”
謝爾頓見此，妥協的吐槽道：“對於一個最近時常能平衡荷爾蒙的男人，你真是出乎常理的暴躁啊。
雖然史蒂芬妮沒有像萊斯利那樣說你是野獸。
但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頻率應該算是熱戀啊……”
“……”
萊納德頭直接低下，他簡直快要被謝爾頓徹底打敗了，隨後擡起頭叫道：“你什麼都不懂，別討論我和史蒂芬妮的隱私！”
“別擔心，我比你還在乎這段感情。”
謝爾頓氣死人不償命，一本正經道：“雖然這應該是史蒂芬妮和你說，但現在她不在，所以我還是要說，放鬆，放鬆～
你做的還不錯，最起碼我早上看到史蒂芬妮看你寫的事後感謝信，表情非常開心。
你們一直都說我看不懂諷刺，但這是好的徵兆，對吧？”
說道這裡，看向亞當。
“嗯，對。”
亞當憋着笑道。
萊納德個子矮，號稱半身人，從小到大感情生活非常單純，但是他一直都不缺少對這種美好的嚮往。
再加上他媽媽給他造成的各種心理陰影，所以對於願意和他建立親密關係的女人，他報以最大程度的敬意。
不僅在外約會時，各種舔狗行爲。
回到公寓，事前，他會準備各種小節目來‘綵衣娛親’，包括不限於女裝跳舞等等。
事後一睜眼只要女方還在，他會流露出無限歡喜，並且第一時間給於足夠多的感謝之語。
這還只是口頭上的。
更加專業的致謝信，他也早就寄出去了，等到女方到家，就能收到長達幾千字感情充沛的親身感受感謝信。
正常女人是受不了這種略顯詭異的表現。
但好在萊納德如今總共才遇到四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他努力了這麼久始終吊着他不給他寫感謝信的機會。
另外幾個，不是間諜就是比他更古怪的同事女科學家，再有就是史蒂芬妮了。
作爲醫生的她，也經常收到病人寄的感謝信，所以也沒有什麼感覺。
所以萊納德一直都不知道他寄信該有的正常回應。
還在非常非常努力中……
“看到了吧？”
謝爾頓得到亞當的認可，得意的看向萊納德。
“……”
萊納德不想和謝爾頓說話了，看向亞當：“亞當，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知道你對醫學的信仰，但史蒂芬妮也不至於那麼差吧？
而且她也可以跟你學習啊，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給她一個機會？”
“萊納德，我這麼說吧。”
亞當斟酌道：“不僅史蒂芬妮，事實上，但凡學醫的，都想跟着我學習，但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帶。
原本她作爲你的女朋友，即便不是在招新季，我也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但奈何她的專業水平實在達不到跟我學習的層次。
你也看到了，我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她就撐不住了。
試問，這樣的狀態，就算真跟着我，除了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又能幹什麼呢？
就像有小學生要跟着你們學物理，你們又能教他們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
萊納德自然也知道這個理由，但他總感覺原因不僅僅如此，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因爲在他的印象中，以他和亞當的關係，這本該不是一個直接拒絕的事情。
就算史蒂芬妮水平還不夠，但她可以先過去，慢慢學啊。
而現在亞當直接拒絕，絕對有他還不知道的原因。
“但是我也知道肯定還有其他，你就告訴我吧。”
“萊納德，你信我嗎？”
亞當無奈道：“如果你相信我，那你就別再追問了。
我真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有時候知道太多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
萊納德越發放不下了，他感覺史蒂芬妮一切都好，而看亞當的意思卻並不這麼覺得，還這樣對待她，這讓他非要弄清楚。
他想着，也許亞當這次是錯的呢？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解釋給亞當聽，然後讓亞當回心轉意，到時候史蒂芬妮能跟着醫學泰斗學習，那該多開心啊。
她開心了，他就可以更開心嘛……
“別這樣。”
亞當勸道：“我在紐約那些喜歡泡吧的朋友們，他們這麼多年分分合合的戀愛經歷，總結出了一個規律。
那就是在朋友進入新戀情後，千萬別打破‘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濾鏡。
不然這段新戀情會很快結束。
我可不想擔這個責。
特別是在你好不容易遇上這個對你來說很不錯的女朋友的時候。”
“情人眼裡出西施濾鏡？”
萊納德驚訝道：“還有這種說法？”
“當然。”
亞當笑道：“只要酒吧泡的久，感情談得多，就會總結各種各樣的戀愛經驗。
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眼裡出眼屎，這些濾鏡太多太多了。
而旁觀者因爲沒有荷爾蒙濾鏡的影響，所以看的更加清楚。
但作爲一個合格的朋友，在朋友新戀情還在熱戀期時，是絕對絕對不能說出自己的看法。
因爲一旦打破濾鏡，朋友對熱戀女友的濾鏡就會破碎。
而旁人眼中看出來的熱戀女友的缺點，也會不斷在朋友眼中呈現。
甚至因爲刻意強調得到加強，會更加忍受不了。
所以我真是爲你好！
別問了。”
“謝爾頓，你看出史蒂芬妮什麼不好的嗎？”
萊納德看向旁觀者清的謝爾頓。
“別問他。”
亞當調侃道：“他不是旁觀者，他也在這段感情中。”
“……他不是在這段感情中，他不在我每一段感情中！！！”
萊納德吐槽道。
“當然。”
謝爾頓理直氣壯道：“我們可是簽了室友協議，這都是明確規定過的內容，我當然在裡面。”
“見鬼的室友協議！”
萊納德叫道：“早知道我就不簽了，我哪裡能想到我真的有一天會有女朋友！”
“哈哈哈。”
亞當哈哈大笑。
“不許你這麼說室友協議！”
“我就說！”
“……”
謝爾頓和萊納德開始爭吵起來。
“亞當，你就告訴我一聲，最起碼給我一個提醒吧？”
萊納德在亞當要走時，再次眼巴巴的追問：“能被你這麼鄭重其事的對待，一定不可能是小事。
我可不想我們未來因爲這種事情而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
“放心吧，不會的。”
亞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會真以爲你是那種一談戀愛就結婚，奉行的是‘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的好男人吧？”
“我不是嗎？”
萊納德無語道。
“你是嗎？”
亞當玩味道：“有時候你痞起來，可騷的很啊。
所以別擔心，離你們結婚還早，有的是時間，給你自己考慮。
我相信時間久了，熱戀期一過，你乏了倦了，到時候不用我說，你自己就會找出無數類似的原因來。”
說道這裡，他看向謝爾頓：“你也別在這段感情裡投入太多，不然到時候你肯定會比萊納德痛苦。”
“……”
萊納德無語。
“爲什麼？”
謝爾頓看着這樣表情的亞當，眼神頓時警惕起來，開始不斷追問起來：“爲什麼？爲什麼？……”
亞當頓時後悔起來，他能喝止萊納德，卻喝止不了強迫症的謝爾頓。
眼見謝爾頓一副要跟着他回家也要知道答案的樣子，只能止住了腳步，看向偷笑的萊納德：“你確定現在就要知道？”
“嗯！”
“必須知道！”
萊納德和謝爾頓點頭。
“那好。”
亞當眼見他們都堅持，也就不管他們後不後悔了，斟酌道：“史蒂芬妮如果只是專業技術上有瑕疵不夠好。
看在萊納德面子上，我當然可以給她一個機會跟着學習。
但是我看的出來，史蒂芬妮有問題的不僅是專業技術，更有問題的是對待醫學對待病人的態度上。
萊納德， 你可以細想她和你說過的她從醫的經歷，我想你應該就有答案了。”
“從醫的經歷……”
萊納德被這麼一提醒，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來。
卻是他們一起去電影院，在電影開始前閒聊說起今天過的怎麼樣。
史蒂芬妮說道：“今天我們一羣人在看X光，發現病人胸腔內有一隻耳環，是我的。”
萊納德問：“那你怎麼做的？”
史蒂芬妮聳肩笑道：“你覺得我還能怎麼辦？我偷偷把另外一隻耳環收起來藏在兜裡，然後趕緊溜了。”
當時他們都笑的很開心，覺得這太好玩了。
但現在被亞當這麼一提醒……咔嚓，咔嚓，濾鏡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