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3號手術室。
“戴上護目鏡。”
伯克醫生一說，衆人全都會意。
阿歷克斯醫院媚毒醜聞零號病人的消息，可是衆所皆知的。
一旦救治過程中，有噴血等意外，媚毒可是能夠通過眼睛進入人體的。
好在這不是艾滋，不用特意穿整體防護服。
不然時間根本來不及。
加個護目鏡和口罩配合，將整個面部防護起來，也差不多夠了。
時間不等人。
亞當之前就在治療病人，手套什麼的都是必備的，抱起阿歷克斯放入推牀時，也格外注意了。
因此沒有問題。
不過在進手術室後，還是第一時間讓護士給自己戴上了護目鏡和口罩。
伯克醫生也是看到亞當這幅穿戴，才第一時間想到了阿歷克斯媚毒患者的特殊身份。
平時做手術，都只戴口罩的。
衆人穿戴好，一看阿歷克斯的傷處，忍不住彼此對視了一眼。
“通知整形外科。”
伯克醫生吩咐護士。
這種傷，事後肯定要整形外科給整一整的。
有這麼多主治在，手術過程很順利。
“誰下手這麼狠？”
伯克醫生再次看了一眼阿歷克斯的傷口，忍不住問道。
“可能是某個和阿歷克斯有染的女病人的軍人老公。”
亞當一語概括。
“怪不得。
”
謝普特醫生感嘆道：“槍法很準。”
“他說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不針對阿歷克斯個人。”
亞當嘴角扯了扯。
“……”
衆人盡皆失聲。
因爲槍手真的做到了。
誰得罪了他，他就報復誰。
一槍都沒有偏離，全轟在阿歷克斯兄弟身上。
事後還狠狠的踩碾了幾下。
瞄一眼就知道。
肯定是廢了。
“槍手抓住了嗎？”
伯克醫生皺眉。
他現在是代理外科主任，阿歷克斯是外科的實習醫生。
對於一個對外科主任寶座志在必得的人，一代理就出了這種麻煩，可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應該抓住了。”
亞當一邊配合伯克醫生的手術，一邊說道：“除了槍擊阿歷克斯的那六槍，再沒有槍聲響起，對方估計也沒準備反抗。”
想到對方提醒他出來洗地，亞當又忍不住補了一句：“槍手非常冷靜。”
“這不是冷靜。”
謝普特醫生又看了一眼傷口，凝重道：“這是可怕！”
正常情況下，開槍就是爲了殺人的。
真是這樣，死亡的過程會很快。
可這個槍手卻完全剋制住了殺人的衝動，不僅槍法精準無比，而且特意跑到醫院來，亞當不得不懷疑槍手是怕阿歷克斯死了。
不然對方先跟蹤，隨意找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悄悄幹掉阿歷克斯，再僞裝一下，以米警的破案效率，和軍方的關係，這事估計也就不了了之了。
偏偏他沒有這麼做。
甚至不惜暴露身份。
除了當衆報仇的爽快外，亞當從對方冷靜精準的風格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方不想阿歷克斯速死。
這種傷勢太重，在醫院之外，全都是一個死字，根本來不及送到醫院搶救。
只有在醫院裡生存下來的機率纔會最大。
至於爲什麼犧牲那麼大也要讓阿歷克斯活下來？
這種狀態活下來的阿歷克斯，可比瞬間死去的阿歷克斯痛苦一萬倍。
生不如死，說的不就是這種情況嘛。
等到整形外科醫生過來後，手術就交給了整形醫生。
但對於這種傷勢，整形醫生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
全廢了。
只能全切了。
手術結束。
亞當出了手術室，立刻就去清洗全身了。
“g！”
“太可怕了。”
醫院到處都是後怕的驚呼聲。
感同身受是人的本能之一。
別管阿歷克斯是不是不對在先，可他是醫生，是醫務工作者中的一員。
醫院的同事，哪怕再討厭阿歷克斯，此刻也或多或少有些不適感。
“亞當，你沒事吧？”
比安卡找了過來，關心道。
雖然因爲受不了亞當，從亞當的公寓裡給搬了出去，但她對亞當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最起碼比亞當對她深得多。
一聽說亞當當時就在槍擊現場，她可嚇了一大跳。
“沒事。”
亞當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利茲她們也圍了過來。
“阿歷克斯怎麼樣？”
“就那樣。”
亞當說道：“性命是保住了，但人也廢了。”
“太過分了。”
利茲一臉怒色：“就算阿歷克斯做的再不對，也不能下這麼毒的手啊。”
“可聽說是阿歷克斯先偷人家老婆來着。”
喬治忍不住反駁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
梅雷迪斯反駁道：“阿歷克斯也沒有強迫他老婆，是他老婆主動約阿歷克斯的，阿歷克斯這樣做，的確不對，但罪不至此啊。”
“對啊。”
利茲越說越生氣：“聽說他長時間在海外輪值，婚姻出了問題，也有他的責任，誰讓他不陪他老婆呢。”
“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先不要下定論。”
亞當提醒道：“也許對方氣的不單單是老婆出軌呢？”
西方人對這種事情的容忍度其實是非常高的。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冒着坐牢的風險幹這種事。
因爲一坐牢，毀的多半隻有你自己。
你深愛的漂亮老婆，可不會在外面癡癡等你。
“你是說？”
一直很冷漠的克里斯蒂娜立刻會意：“阿歷克斯將媚毒傳染給了他老婆？”
“很有可能。”
亞當分析道：“你們試想一下，一個海外輪值多月的軍人，提前回家想給深愛的妻子一個驚喜，結果在熱情主動時，映入眼簾的不正常紅點卻讓他一臉懵逼，見多識廣的軍人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什麼……”
戰神回來，看到妻子住狗窩，一怒之下，狗狗哀鳴。
“那就怪不得對方這麼狠了。”
克里斯蒂娜搖頭道。
利茲和梅雷迪斯也有些發呆。
好萊塢大片中，每每這種畫面都是溫馨動人的。
據說，這也是爲了在短短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的影視時長內，最快速最直接將男女雙方的關係準確傳遞給觀衆的辦法。
因爲親情和友情，都幹不了這事。
絕對不會有任何誤解。
如果有，那也肯定提前分過級了。
少兒不宜。
可正是有這種思維定式，才讓亞當描繪的反轉，更加觸動她們。
我千辛萬苦的戰神歸來，你就給我看這個？
太慘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