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事實證明，亞當的診斷和猜測，完全正確。
畢竟現代醫學各種疾病的治療方案都寫在各種醫學書籍裡。
只要你足夠博學，沒什麼能讓你驚奇。
病房。
“你們要先殺了我，然後再救活我？”
喬聽到謝普特醫生關於靜止手術的介紹，開玩笑道：“在45分鐘之內？如果超時，能不能免費？”
“不行。”
克里斯蒂娜下意識說道。
沒錯！
她也在，而且是跟着伯克醫生的。
謝普特醫生最終還是選擇了伯克醫生作爲協助手術的心胸外科專家。
“楊醫生，你可以去做術前檢查了。”
伯克醫生打圓場道。
亞當一挑眉，出聲提醒道：“伯克醫生，我是喬的管牀醫生。”
伯克醫生抿了抿嘴。
謝普特醫生笑了，玩味的看着伯克醫生，看這個代理外科主任如何處理。
這次的手術，選誰協助手術，其實都沒關係。
因爲主角只有他和伯克醫生。
實習醫生只是打下手，只要不出現梅雷迪斯那種打盹不剪指甲戳破病人心臟的奇葩事情，理論上來說誰都能勝任。
畢竟不是每次都會碰到要連續託着巨型腫瘤十幾個小時，也不是經常遇到連主治醫生都來不及處理的意外事故，而偏偏一個實習醫生卻能。
他也知道了，爲什麼他偷偷幫外科主任做了手術，外科主任卻偏偏放了他鴿子，選擇了伯克醫生當代理外科主任。
因爲他和梅雷迪斯的事情，
被外科主任知道了。
外科主任對此的說法是持身要正。
那麼伯克醫生就那麼的公正嗎？
他嚴重懷疑。
伯克醫生有些頭疼。
克里斯蒂娜在得知這個靜止手術時，就來找過他。
他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一向做事妥當的亞當，會公然質疑他的決定。
他一個代理外科主任，想讓誰參與手術就讓誰參與手術。
別說亞當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就是謝普特醫生，他也有權利管理。
不過和亞當對視一眼，想起亞當的人情，這訓斥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爲正如亞當所說，這本來就是亞當的病人。
而且亞當收治管理的過程中，也沒有任何過失。
正常來說，他不應該越過亞當讓克里斯蒂娜去做術前檢查，參與手術。
想到躺在病牀上的外科主任，稱讚他們是一樣的人，都是工作爲重，隱隱有將外科託付給他的樣子。
如果沒有私情，他根本不會說出讓克里斯蒂娜去做術前檢查參與手術的話來。
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要以事業這個大局爲重。
“鄧肯醫生，你去做術前檢查。”
伯克醫生改變了說法。
同時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克里斯蒂娜臉上的笑意僵在那裡。
“抱歉，各位，不管是亞當，還是克里斯蒂娜，我都沒意見，但是我還沒有決定要做手術呢。”
喬出聲道。
“喬，你必須做手術……”
謝普特醫生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
喬打斷道：“不做手術我可能會死，但是我要先知道手術多少錢，我沒有醫保，我可不想被你們救活後，卻揹負我一輩子都還不完的鉅額債務，那樣活着又有意思？所以給我一個數字，一萬？兩萬？”
謝普特醫生他們立刻不說話了。
“三萬？”
喬已經預感到什麼，但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只一萬一萬的提升。
因爲一萬刀真的很多了。
“至少要二十萬！”
謝普特醫生是主刀，面對喬的目光，只能實話實說。
“至少！”
伯克醫生加了一句。
因爲這是單獨的手術費用，其餘住院、檢查、用藥等等雜七雜八的也不會少。
喬立刻愣在那裡。
二十萬已經讓他如遭重擊，而後面的至少更是讓他絕望。
他只是一個小酒吧的老闆，連醫保都能省就省捨不得買，如今一下子要他拿出二十多萬做手術，他哪來這麼多錢？
就算把酒吧賣了也不見得夠。
而且酒吧可是他的事業和生活啊。
賣了之後，他又能幹什麼呢？
好一會，喬依舊下不了決心，艱難道：“我要時間想想……”
“當然。”
衆人齊齊點頭。
這是一個大決定。
只能喬自己做。
謝普特醫生先走了。
伯克醫生看了克里斯蒂娜一眼，也走了。
克里斯蒂娜呆立了那裡。
“過分了啊，說過不許走後門。”
亞當吐槽道。
“我過分？”
克里斯蒂娜沒好氣道：“你本來就不是伯克的實習醫生，在格林醫生那裡已經佔盡了資源，又天天混急診，好病例被你提前截去了那麼多。
我、梅雷迪斯、利茲、喬治，以前還要加個阿歷克斯，五個人競爭伯克的手術，現在阿歷克斯不在了，你卻動不動就跑來蹭伯克的手術！
你還好意思說我走後門？我過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去格林醫生那裡搶過你手術？到底誰走後門誰過分？”
“呃。”
亞當咧了咧嘴：“你們也可以去搶，公平競爭嘛……”
克里斯蒂娜輕蔑的眼神，讓他說不下去了。
好吧。
沒誰是傻子。
倫納德那裡的好手術，連比安卡他們都只能盯着次一級的手術，她們去了也白去，怎麼可能搶得到。
“哼！”
克里斯蒂娜冷哼道：“你在格林醫生那裡不僅得到最好的手術，還得到最大的放權，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待遇了。
可你不僅不滿足，如今更是過來頻繁搶伯克和謝普特的手術，你自己算算，最近的好手術是不是幾乎都被你一個人佔了， 就你還好意思說我過分？”
“別激動。”
亞當有些尷尬：“我也沒說什麼，各憑本事，都是公平競爭嘛。”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他好像還真成了‘貪吃蛇’。
最近兩週，三個主治手頭的好手術，百分之八十都被他做了。
而原本這個機會是給九個人分的。
雖然亞當的實力配得上這個份額，但如果不是有倫納德的關係（倫納德那邊好手術百分百給他了），也不可能有這麼誇張的份額。
也難怪上進心同樣強烈的克里斯蒂娜會這麼憤怒。
也難爲她忍了兩個星期。
換他早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