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公寓。
亞當聽到電話那頭，朱諾生動的模擬着馬拉·格雷森的話語和腔調，立刻感受到神奇艾米的這個二重身真是一個狠角色。
“卡洛琳怎麼想的？”
亞當問道。
“沒什麼想法。”
朱諾說道：“這個馬拉·格雷森並不是個例，她只是一個典型縮影罷了。”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揭開她的真面目。”
亞當沉吟道：“讓更多的人知道這種事情，多一個選擇。”
“你確定？”
朱諾笑道：“這裡面的水太深了，你準備怎麼揭開她的真面目？”
“或許可以將消息暗暗透露給桑卓拉，她是一個鐵頭傻白甜記者，一定會對這種社會陰暗面非常感興趣的……”
亞當有了一個想法，可話沒有說完，就被朱諾給打斷了。
“算了，這種事情我們摻和幹什麼。”
電話那頭，朱諾打了一個哈欠：“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救幾個人呢，時間不早了，以後再說吧。”
“嗯，好。”
亞當立刻會意，又說了一會閒話，就掛斷了電話。
這是之前兩人約定好的。
隨着時間越來越靠後了，科技越來越發達，亞當和朱諾都不約而同的將信息保密意識再次提升一個臺階。
亞當是見識過的。
而朱諾是有遠見。
電話雖然是專門的保密電話。
但再保密，也心有顧忌。
說些不太機密的事情，沒關係。
但萬一說的極端機密，被人竊聽了，那真是純屬將把柄送給別人。
亞當和朱諾自然不會幹這種蠢事。
真正要說機密大事時，都是面談的。
次日。
亞當就見到了從波士頓趕過來的朱諾和凱倫。
“桑卓拉不適合！”
兩人並肩走在中央公園裡，凱倫跟在身後，朱諾繼續着昨天未完的話題：“她本來就歪打正着，一旦你暗示她調查馬拉·格雷森，先不說其他。
就馬拉·格雷森的長相，立刻就會將她的注意力引導到不知道跑哪裡玩去的艾米那裡，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我當時只是隨口一提。”
亞當昨晚也想到了，苦笑道：“不過桑卓拉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嘛。”
“也玄的很。”
朱諾搖頭道：“首先要明確一點，我們不會深入介入？”
“當然！”
亞當點頭。
他和這個神奇艾米的二重身，也沒什麼不可調和的衝突。
而且卡洛琳也說了，這是底層建構問題，不是這個馬拉·格雷森個例。
他們全都是守法公民。
爲了這種個人無法解決的痼疾，自己衝在第一線，那不是傻嘛。
如果真到那時候，估計又是一個劉秀（位面之子）大戰王莽（穿越者）的故事了。
“既然不深入介入，那就只能旁敲側擊了。”
朱諾分析道：“我們的確可以暗中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某個有野心的記者，但這種事情必須要找到證據，不然都屬於打草驚蛇。
而證據又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你應該聽卡洛琳說過她們的流程吧？
一般都是瞄準沒有任何親屬的孤寡老人。
聯合老人的主治醫生，以老人有老年癡呆的跡象，沒人監護，無法正常生活爲由，用緊急情況作爲藉口，在老人不出庭作證的情況下，直接將監護權判給專業監護人。
在這場判決中。
給出醫學判斷的主治是自己人。
給出最後判決，指定專業監護人的法官也是自己人。
只要你找不出主治和法官受賄的證據，這就是完全合法的判決。
然後就到了老人這邊。
她會以法庭出具的判決書給證，直接帶着警察上門，將一臉懵逼的老人帶走。
人選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都是那種一輩子沒有惹出過什麼麻煩的老好人和文明人，先是被法院判決書給嚇了一跳，又被遠處的警察威懾，只能一頭霧水乖乖的被帶走了。
到了她們的護理院，直接收走手機，出入需要門禁，老人還有什麼反抗能力？
然後她們就會火速接管老人的財產，搬空房子，全體拍賣。
沒有監護人的同意，一般記者是根本無法接近老人的，證據很難拿到。
而且一旦發現有人要調查，她們狗急跳牆，直接給老人灌藥，不是老年癡呆，也能灌成老年癡呆。
到時候什麼話都不能說的老人，還不是監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官司打到哪裡，她們都不會怕的。”
“……”
亞當哪怕已經聽過，可再一次聽說，還是脊背發涼，嘆息道：“這些馬拉真該死啊！”
“的確該死。”
朱諾看了亞當一眼：“但是就算這個馬拉不在了， 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馬拉一直都在，這裡面的收益實在太大了。
能夠被她們瞄上的，都是那些事業有成、有錢有文化的體面人，一生積累，完全就是一個個寶藏，任由她們予取予奪。
正如馬拉所說，在這場圍獵中，這些積累一生的獨立老人，都是一隻只綿羊，而她們是特麼的肆意捕獵咀嚼血食的母獅啊！”
“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亞當看向了朱諾：“這樣的垃圾，就算無法全部清除，但能夠打掉一個，讓世人知道有這這種事情，多留個心眼，也是天大善事！”
“呵呵。”
朱諾忍不住笑了，打趣道：“我看你就是看她那張臉不爽吧？又讓你想到高中時的‘戲劇人生’？”
“咳咳。”
感受到身後的凱倫也看了過來，亞當輕咳一聲，尷尬道：“哪有什麼戲劇人生，也不是針對這張臉，我就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對這種毒瘤深惡痛絕罷了。”
“行吧。”
朱諾笑道：“說實話，我們也看這個馬拉·格雷森不爽，她最擅長的目標就是獨立女性，接手的百分之九十也都是老太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她還喜歡女人……”
亞當嘀咕了一聲。
不過在朱諾和凱倫的注視下，立刻從低情商切換成了高情商，陪笑道：“我是說她給你們丟人了。”
周樹人說：二鬼子比真鬼子還可恨！
馬拉·格雷森，既是獨立女性，又是蕾絲邊，欺負的也幾乎都是獨立女性，這在朱諾她們眼中，就是妥妥的二鬼子。
忒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