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 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自己好像在酒吧裡喝醉了,然後碰到個人, 噢, 對了, 碰到宋振彬了。
不管怎樣先起來再說, 昨晚的外套還在身上, 隨手扯了扯全是褶子的衣服,推開臥室的門,這裡果然是宋振彬的家。
不可能!宋振彬難以置信的表情絕不是裝的, 你說上次是你,你沒妹妹, 上次那女的, 胸那麼大(大哥您上次就記住這個了是吧)......
不相信是吧?耐心盡失, 我又處於爆發邊緣了。
不相信。宋振彬毫無防備地搖搖頭,仍然死命盯着我看。
於是,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黑眼圈印了上去。
信了吧?
一拳搥青宋振彬的眼眶,我揚長而去。
回到家裡,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個小女生,沒錯, 正是文慧, 我一進門, 文慧就撥手機:哥, 我哥回來了。
怎麼了?莫名地覺得氣氛不對, 而且文慧怎麼來了?
哥,你昨晚沒在家, 我李哥都急瘋了。幾乎所有認識人的電話都被打遍了。後來阿姨跟他講了你媽媽的事,李哥跟阿姨大喊大叫的,怨阿姨沒告訴他,當時就要去你家,我和平安都拉不住他,後來阿姨打了李哥一耳光,才按住他,然後李哥和平安出去找你,我留下來勸了阿姨半天,阿姨也是剛剛纔睡了。
完了。
我哪想到昨晚一時的小任性能引起這樣的軒然大.波。
當場石化。
門就在這時打開,松鼠火車頭一樣衝進來。
許平安跟在他身後,衝文慧做了個手勢,特有眼色地帶着媳婦跑了。
客廳裡靜靜的一時就只剩下我們倆個。
松鼠瞪着我,滿眼火星子。
我的腦子還轉不過來,傻傻站着,不知道該做什麼。
松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終於什麼也沒說,反而怒極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這下我醒了。
你幹嗎?我撲上去拽住他的手。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是人對不對?松鼠憤怒地看着我,幹嗎不告訴我,幹嗎不跟我講?!
不知道爲什麼,松鼠越火我就越是高興,媽媽帶來的傷也沒那麼痛了。
“也沒什麼好講的,其實被自己媽冷落了也沒什麼,你媽我都能感化呢,何況我自己媽。”這樣說着好像真的沒那麼難了,幾天來的難過都不算什麼了。
感化什麼感化?松鼠餘怒未歇。不過了,你回家去當孝子,我也消停了。整天忙死累活的不知道圖什麼。
跟我叫板?起身就往門口走:“不過了,你說的。”
下一秒身體騰空而起,“往哪跑,帳還沒算完呢。”
松鼠抱着我一直到俺倆的臥室,開始算帳:昨晚在哪了?
酒吧裡。
一直在酒吧裡?
......我猶豫了。
我要不要說昨晚遇到宋振彬然後幫他恢復記憶的事呢?
松鼠一瞧見我猶豫的表情就知道不對:“昨晚你幹什麼了,說。”
“沒幹什麼,我就一直在酒吧喝酒了。”最後我還是決定不提宋振彬,何必節外生枝呢,反正他也和我們沒關係。
“我不信。”松鼠暴怒地扯我的衣服,“我要檢查。”
反抗無用,連最隱秘的地方都被檢查了一遍,松鼠總算滿意了,好像你確實沒幹什麼啊。
那你呢,誰知道你天天都幹什麼了,我也要檢查。
......
等我把松鼠也檢查完一遍,你知道的,有些事已勢不可免。
......
“今天我跟你上你家去。”完事後松鼠說。
“不行。”要不是跳不動我差點跳起來,“不準去我家,你是想氣死我爸爸啊。”
“那咱們就把你媽約出來。咱倆的事,不能你一人頂着我縮後面,這成什麼了,要殺要剮也該衝我來,最恨你們什麼都不說瞞着我一人。”
爲這事我們倆各持己見,又爭了半天,差點搞到動手,最後我還是沒拗過鬆鼠,決定讓他跟我媽溝通一下試試,可是最後這次會談還是沒談成。
當天松鼠遭遇綁架差點沒了命。原來這段日子裡,許平安被提升爲反黑大隊的隊長,市委唐主任遭人舉報,這傢伙揹着我已經搞出了這麼多的事,還好意思指責我瞞他,都不知道說他點什麼好。而松鼠被綁架的直接原因是唐致和人毒品交易時,被許平安發現,松鼠作爲一個好市民,仗義出手,與□□進行了殊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