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鋒之看着手中的電報,毛鋒之看着一旁的楊永泰,他說道:“你怎麼看,永泰,這個閻老西是打什麼鬼主意?”
毛鋒之從洛陽迴轉後的第二天,閻老西就急不可待的對外宣佈單方面停火,願意與國民政府進行談判,他還聲稱爲了國家早日統一,爲了民衆早日脫離戰火,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這麼一個消息第一時間被薛嶽發電報過來彙報。
而楊永泰動作也不慢,他也是獲知了這麼一個消息後立刻向毛鋒之彙報,這纔有了兩人在一起商議的情況來。
楊永泰聽了也立刻把自己心中的答案說了出來。他說道:“委座,依我看閻錫山此舉也是爲了爭取給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什麼最大的利益?無非就是想保留自己的軍隊,儘可能維持山西原狀,其實,他這也是暴露了他的心虛,他也是沒有這個底氣與委座相抗,他也是擔心這次沒能擊敗第九軍會帶來一系列的損失,他就搶先一步,先獲取輿論支持!他這是老謀深算啊!”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不過,他再怎麼老謀深算也必須要有一個爲前提,那就是必須有強大的軍事力量爲支撐,沒有這個,那什麼都是空中樓閣!何況現在我們國民政府已經佔領了大半個中國,正統的名義遲早是落在國民政府的頭上,閻錫山到現在也就是一個草頭王,他時間拖的越長對他越不利!所以我認爲毋須理睬,我們繼續進攻,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到時候山西在我們的手裡,那他閻錫山算什麼?輿論算什麼?只有讚揚委座英明,還能說什麼?”
毛鋒之沉聲說道:“永泰,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要注意,那就是輿論,不要小看輿論,威信與名聲都是靠這個東西,如果這個不重視,那麼對於長遠來看,對我是不利的,閻老西的想法確實如此,不過,我也有對策,我看談判照樣談,仗嘛繼續打!看閻老西能堅持多久?”
楊永泰臉現佩服神情說道:“委座英明,這確實最好的辦法,這樣壓力全在閻錫山那裡,他要是想從談判上討價還價以及拖延時間都是不可能實現了,到時候輿論就該朝向我們,和平不是嘴上說說的,也不是故作姿態就是和平!到時候大家都能看清楚誰是真和平,誰是假和平!委座,您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毛鋒之對着楊永泰說道:“永泰,高帽子就不要給我戴了,我是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永泰,這件事你去聽聽中正是什麼意思,他是什麼態度,這件事政府出面爲上,但是軍隊上還是老樣子,依舊給我進攻,看他閻老西還打什麼算盤!”
薛嶽在自己指揮部裡調兵遣將,他已經開始把調往東面的二個軍主力開始調往第九軍一線,開始全力北上,同時,命令王懋功嚴防陝西關防,防止晉軍有可能的突圍,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但是誰知道閻老西將來會如何?
山東戰局進行的很順利,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奉系的主力大面積後撤,張宗昌所部也是好無戰心,一退再退,種種跡象都能說明張宗昌是沒有心思防禦山東,顯然是要往京津塘一線撤退!想必這也是張雨亭的意思。
趙平洲所部是突進速度最快的部隊,也是最爲囂張的部隊,每到一個地方就是高呼要打到北京活捉張雨亭,還讓百姓民衆檢舉揭發張宗昌的罪行!每到一處,第四軍可以說是名聲在山東立刻響起,沒有辦法,不少豪紳都是被趙平洲等人給整治的欲哭無淚!甚至有一部分豪紳都是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第十軍是緊隨第四軍,他們動作雖然沒有第四軍快速,但其實上第十軍纔是最爲兇殘的一個,第十軍是桂系部隊,他們對於一些反抗北伐軍的人士都是採取了非常強硬的措施,這些措施也被一些中員披露到了毛鋒之這邊。
毛鋒之心底裡也是非常震動,但是他還是沒有作出處罰決定,因爲雖然第十軍韓綵鳳殺人太多,但是從長遠來看,也不失一個辦法,長治久安就必須要把隱患根除,韓綵鳳是採取了最極端的辦法,一劑猛藥!
譚平s這個時候在毛鋒之面前顯得非常的氣憤,他說道:“鋒之,我們是民主政府,我們絕不能做株連的事情,韓綵鳳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開了先例,這影響太壞了,一人做錯事就要全家負責嗎?這視人命爲兒戲!這絕不是革命軍人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大人有罪那麼小孩子呢?他們有罪嗎?”
毛鋒之低沉說道:“絕無此事,我看這裡面必然有着誤會,我相信韓綵鳳此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必然嚴懲不貸,決不姑息!”
譚平s聽了更加不高興說道:“委員長,主席,這還沒有證據嗎?這難道證據還不充分嗎?現在任何人到那邊去,都能聽到,都能看到,這都是血債啊!這太過分了,過分了啊!這讓民衆如何看待我們?我們還是不是民主政府了?難道我們的軍隊都是草菅人命的軍隊嗎?”
毛鋒之起身對着譚平s說道:“譚書記,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正義與邪惡來下判斷,有些事情必須有些人來做,這不是單純的一件事情上來評判一個人對與錯,好與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不要寄希望那些將來的事情,對於我而言,穩定高於一切,這些人難道就沒錯?一切未知數或者變數必須要根除!我們沒有那麼奢侈來浪費時間與精力,韓綵鳳固然裡面有很多錯誤的地方,但是回過頭來看看,他做錯了嗎?沒有!或許這個讓你難以接受,但是我還是要說,換着我也不如他,他不知道他做的這些嗎?他知道,但是他爲什麼要做?他說到底也是爲了山東儘快穩定下來,他殺的那些人,都是劣跡斑斑,沒有一個民衆不拍手叫好的,對於一些婦孺老幼,我也只能說抱歉了,戰爭沒有不死人,我們只能如此!”
毛鋒之的現在的話語與方纔的那句話完全是不同的意思,前面還說只要有證據就嚴辦韓綵鳳,可下一句就不同了,竟然在開脫,甚至還有支持韓綵鳳所爲。這讓譚平s如何能接受,他立刻起身憤然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如此想,你變了,你心裡除了權力還有什麼?難道這就是慣例還是通病?我不想看到暴君,如果你還是不能秉公處理韓綵鳳,那麼你就看着辦吧,如果可以,你完全把我也抓起來斃了!我立刻會號召開會來研究你的錯誤!我們黨不需要你這樣的的黨員,你這麼做就是給我們黨抹黑!”
毛鋒之沉聲說道:“你請便,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撥亂反正都是需要付出代價,我沒有認爲韓綵鳳錯在哪裡?你就看着那些死去的人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婦人之仁所帶來的結果,如果有了萬一,那麼我們付出的又是什麼代價?我不希望有變數,你說我是暴君也好,我認爲韓綵鳳沒有錯!你要是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那麼你儘管召開會議,我一定參加!”
看着譚平s怒氣衝衝的離開後,毛鋒之同樣憤然拍了一下桌子,他的手都感到一陣的麻痛!他憤然說道:“書呆子,都是婦人之仁,不快速穩定山東,如何能讓張雨亭決定退出關內,如何讓他退出京津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