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愣，沒想到洗手間裡還有其他人。
就在他驚愕萬分的時候，旁邊的一個隔斷門突然打開了，裡面隨之走出了一個老者。
老者一臉淡然的微笑，走到了洗手檯前，仔細地洗了洗手，同時對宋輝說道：“別那麼驚訝嗎？被記者堵到洗手間的，也不光是你一個。”
宋輝眨了眨眼睛，磕磕巴巴地說道：“齊，齊老先生！”
齊老爺子笑了笑，隨即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說道：“對，是我。你叫宋輝是吧？”
宋輝連忙點頭，好似小雞吃米一般。
齊老爺子笑道：“剛纔我就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國內喜好書畫，又有錢買畫的商人其實並不多，大部分我也都認識。當時被你拍走了兩幅畫，我還好奇，以前怎麼不知道有你這麼個人呢。”
宋輝頓時一陣尷尬，“我，我……就是給人幫忙的，我哪有這麼多錢啊！”
齊老爺子笑道：“替宋毅然買的，現在他嫌貴，不想買賬了。”
宋輝長嘆一聲，“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他可是香江宋家的大少爺，沒想到還會做出這種翻臉不認人的事兒。就是現在把我給坑慘了，那麼多人看着我拍下來的，記者還在外面堵着呢。我要是說沒錢，可就不光是丟臉了。”
齊老爺子笑道：“我懂，慈善拍賣嘛！你鬧這麼一出，肯定會招黑的，搞不好生意也會一落千丈。”
宋輝點頭，“我就是擔心這個。現在網友這麼厲害，要是真把我給人肉出來，我那點家業恐怕都沒辦法維持了。這事兒怎麼就搞成這樣了呢，本來我是一片好心，唉……”
齊老爺子看着宋輝，也是一聲輕笑。
你丫的屁好心啊！就是想變着法的拍宋家的馬屁，也不然能這麼做。
現在宋毅然翻臉不認人，你這就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結果現在要被這匹馬一腳踹死了。
齊老爺子隨即說道：“其實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宋輝瞬間眼前一亮，“齊老，你能幫我？”
齊老爺子笑道：“那幅北國春，其實我也很喜歡的。”
宋輝連忙問道：“你老願意出錢買下來？四個億？真的嗎？”說着，宋輝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激動的笑意。
齊老爺子卻是一笑，“怎麼可能？我要是真捨得花四個億，當初就跟你一直喊下去了，根本就不會停手。”
宋輝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卻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無奈，“您老就別耍我了！”
齊老爺子則擺手道：“不是耍你，是真心幫你。四個億我是肯定不會拿出來的，但是三個億嘛！還是可以商量的！”
宋輝聞言一愣，隨即苦着臉說道：“齊老爺子，您就別逗我了，那北國春可是要四個億的，您只拿三億，剩下的一個億的窟窿，我拿什麼填啊！”
齊老爺子揮手笑道：“哎，那不是還有宋毅然給你送的是四億嗎？我再給你三億，這不就是七個億，完全足夠支付了。到時候，你只要把北國春給我，把剩下的一個億和百子圖給他，這事兒不就行了嘛！”
宋輝聽到這話，卻是瞪大了眼睛，“您讓我吞了宋毅然的一個億？這我怎麼敢啊！我那點生意，可全都是依附宋家的。要是把他惹惱了，我的下場可比死還要慘啊！”
齊老爺子卻揮手說道：“那你沒錢支付的話，情況就會比這兒好嗎？反正都是一個死，爲什麼要自己被黑鍋呢。你把黑鍋甩給宋毅然，他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落在你頭上，你就是死透了。”
宋輝聞言，頓時全身一陣，心中也開始暗自盤算了起來，“沒錯啊！宋家家大業大，一兩個億的，根本無所謂。要是我的話，我這輩子都得搭進去！”
就在宋輝正在思索的時候，齊老爺子就跟個小惡魔似的，在宋輝旁邊說道：“而且你們私下交易的事兒，本來就沒什麼人知道。你要是心黑一點，不把畫給他，他都沒證據告你。你現在給他一幅百子圖，還給他一個億，這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宋輝爲難地說道：“可是我的生意……”
齊老爺子隨即說道：“生意那就更堅定了，做不了東家，就做西家嘛！南下不行，也可以北上啊！你是做建築的吧？”
宋輝點頭，“是啊，您老怎麼知道？”
齊老爺子笑道：“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現在在北方有好幾個樓盤要開，現在很缺人合作啊！北方地區經濟可能不比羊城，但這兒可都是待開的地方，可都是需要你這種人才的！”
宋輝聽得連連點頭，“齊老說得對，做不了東家，還可以做西家。又不是全都要靠着宋家活着，我能混到今天這份上，也不全是宋家給的，也有我自己的努力啊！”
齊老爺子點頭說道：“嗯，孺子可教啊！你能想明白就好了，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宋輝隨即冷笑一聲，“明白了，宋毅然想讓我去送死，我就讓他知道把我惹毛了的後果是什麼，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齊老爺子笑了笑，“那咱們的交易呢？”
宋輝聞言，隨即露出另一個諂媚的笑容，“就按照你老說得來，三億，北國春歸您了。”
齊老爺子點頭微笑，“好，那咱們等會兒外面見，我這就給你準備支票去。”說完，就笑呵呵地離開了。
宋輝則留在洗手間裡，沉聲說道：“宋毅然，你個王八蛋，想坑死老子，那就別管老子不講究了。四個億，你一分別想拿回去！”
宋輝想到此處，當即拿出手機，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老李，嗯，跟你說個事兒，咱們公司要北上。”
“立刻馬上，你現在就開始清算公司資產，能賣的賣，不能賣的，就全都扔了。”
“員工？願意走的就一起走，不願意走的，隨便給點錢打掉就是了。”
“去哪兒啊！我們去……京城，對，就是京城。我正在這邊，明天我就回去找辦公室。你們那邊手腳快點！什麼合約？不用談了，先別管他們，人和錢先過來再說！”
等到宋輝這邊打完電話，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見宋輝之後，直接問道：“宋輝是吧？”
宋輝點頭，“你是宋少派來的？”
那人也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一張支票來，說道：“四個億！”
宋輝接過支票，隨即說道：“好的，你先找地方等我一會兒，等我拿了畫，就立刻給你！”說完，露出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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