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未滿
32 戀人未滿
“有什麼事,快說!”李玖煩躁的看着面前一大張桌子的美食,以及桌子對面,一臉商人面孔的欒少俊。
欒少俊親自站起來,給他添上酒,“我們還是邊吃邊談吧。”
李玖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菜,放在盤子裡,卻不怎麼吃,此時他心煩意亂,李梅住院兩天,醫生總說她體虛並且有嚴重的心理病,難道已經把她壓抑成那樣的子了嗎?
“李總?李總?”
“……恩?”李玖擡起頭,這才發現欒少俊一直在跟他說話,他都沒聽到,“你說什麼?”
欒少俊又舉杯:“我說,早該好好謝謝你,只是最近才抽出時間來。”
“不用,你做你該做之事,好處少不了你的。”李玖淡淡的舉起杯子,與他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怎麼不該?你給我那份資產,就算是上門女婿也足夠了。”
李玖擡頭看他說得感言肺腑,也不好說什麼,低頭又夾塊生菜,“何楓算是個人才,只可惜毀在一個女人手上。”
“這麼說你們認識?”
李玖擡頭,掃了他一眼,那一眼讓欒少俊覺得好像被蛇舔過一樣,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死在窺視了不屬於他的東西上。”
欒少俊也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好話題,立即起身給兩人添上酒,“來來,李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這杯我敬你,我先乾爲敬!”
李玖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挑起那精緻的細眉,笑道:“給我一個我們‘不歸’的理由,我就陪你不歸。”
“喝酒需要什麼理由啊?”欒少俊打着哈哈。
“喝酒不需要理由。”李玖的眼神帶着深意的看他,彷彿要透過他的外表,將他看穿,“但‘不歸’肯定要理由,比方說,你會趁機變魔法……把某人變沒。”
“李總真能開玩笑,我怎麼會變魔法啊!”欒少俊也不笑了,眉宇間褪去剛纔的溜鬚拍馬,冷硬的線條下有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哼,你最好不會,來,這杯我敬你。”他舉起酒杯,“我妹妹以後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對她好點。”
“客氣客氣,李總捨得把妹妹嫁給我,該是我謝李總纔是,這杯我敬你!”
於是這兩人在李梅之間,又喝了兩個來回,期間李玖把盛滿酒的杯子放在座子上,明明也沒喝多少,但那杯子就是摔在了地上,李玖轉身,去酒櫃拿杯子,對着那宛如鏡面的酒櫃,欒少俊一臉緊張的表情,讓他更是疑心起來。
這一懷疑,就沒完沒了,李玖決定試探一番,“對了,欒總,你好長時間沒見過李梅了吧?”
果然,欒少俊一張臉繃得很緊,不過掩飾的不錯,所以李玖還沒看出來,只當是他因爲和希爵分手的事還在較勁。
“要不今晚把她叫出來,一起聚聚?”李玖問得隨性,但他的眼睛始終追隨着欒少俊,就等他露出蛛絲馬跡,好趁機翻盤,但結果?李玖皺了皺眉,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而這個時候,李玖的手機突然響了,欒少俊看着他背過身,他在這邊將最後一杯酒喝完,並趁機看了眼手機,嗯,這個時間希爵也該逃了,而李玖的電話大概正是來報信的……
“——欒少俊!”李玖轉過頭,手中的杯子被他拿着晃晃悠悠,灑了一半出來,可見他的情緒有多激動,“你竟敢耍我?”
“是啊。”
李玖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整個人氣的顫抖不停:“你就不怕我報復?”他怒極反笑。
欒少俊轉過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怕啊!”然後,笑着搖搖手中的杯子,“但那是今晚之後的事情,總之你今晚是走不出去這個門的,你知道?”
“好!好你欒少俊!”李玖笑罵,他在房間裡走走停停,還是欒少俊好心招他一起喝酒:“來,李總我說今晚咱們‘不歸’了嘛,你看你喝醉了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李玖坐回座位,雙手抱胸,看了欒少俊一會,笑了:“欒少俊,你這是在救希爵?”
“是啊,誰讓你不給我呢。”
“他不愛你。”
欒少俊自己給自己倒上酒,又喝了起來:“我知道啊。”然後,又給李玖倒上:“這是分手費,他自己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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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得罪我,對你沒好處?”
“總之影響不是想象中那麼大。”欒少俊笑着看他,“你看,如果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初我說什麼都不會分手的。”
“是啊,早知道……”李玖突然想起什麼樂事,低聲笑了起來,“可惜啊,人家沒領你的情啊!”這語氣絕對是在挑撥離間。
“我爲什麼需要他領情?”欒少俊問得天經地義,一臉詫異:“我做我的事,該他什麼事?當初也是我逼他跟我一起的,而且分手也是我提出來的,誰也沒違規,不是?”
是啊是啊 ,你們都是情聖可惜誰也不是那個令時間倒回的齊天大聖,“哼。”這樣想着,他低聲笑了起來:“好吧好吧,我成全你們!”
欒少俊那眼神明顯是在問:“你在耍什麼招?”
李玖總不能說,你被耍了吧。“我們不要再鬥了,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把希爵給你。”
“你拿什麼保證?”
李玖嘆了口氣,然後他在戲謔中擡起頭,眼神中已經掩蓋不了他的焦急與迫切:“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沒想害希爵,找他來只是爲了照顧李梅的。”
“呵。”意思是,你就編吧。
“上次過來你和希爵的關係就在李梅面前戳破了,我最近也在打算讓希爵回去,不過,這次內亂卡得點這麼準,我懷疑中間有內鬼,希爵弄不好被這個內鬼給混弄了,你如果放心……”
“是希爵聯繫我的,說今天讓我拖住你,剩下的他有安排。”
“欒少俊,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去,我當着你的面,放了希爵,並且今晚的事咱情既往不咎,怎麼樣?”
欒少俊想了一會兒,“好。”
說着兩個人拿着外套出門了,結果還沒走到酒店門口,李玖家的保鏢就踉蹌的從車上衝下來,捂着流血的胳膊,拽着他家BOSS的胳膊,喘息:“少爺,小姐不見了!”
“什麼?”李玖轉頭,一雙冰冷的視線落在欒少俊身上:“希爵呢?”
“您走了之後,醫院突然闖進來一批殺手……我們……死傷慘重,等戰鬥結束後,小姐和希爵就不見了……”
李玖轉身,一把拽起欒少俊的領子,“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欒少俊也是蒼白的臉,顯然沒反應過來,“船!找你的人把碼頭封了,還有飛機場!”
“快去!”李玖踹了一腳那個保鏢,“讓何川的人把碼頭封了!”他喊,那聲音像是瘋狂抑或是手足無措,就好像眼見着珍惜的東西越來越遠,卻無力阻止般的,絕望與不甘。
“我要活的!”
“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她還沒……”
半個小時後,李玖和欒少俊趕到靠近西區的一個碼頭,他們到的時候,四五輛黑色轎車打出的束光已經把整個碼頭照得燈火輝煌,幾乎沒費什麼吹灰之力,那青年纖弱的背景就映襯在燈光集中處,莫名地讓人心軟了……
李玖邁着大步,比欒少俊快了一步,走到希爵身後,“李梅呢?”
希爵轉頭,對他們微笑:“噓,不要吵。”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瘋狂與淒涼,一個眼神掠過欒少俊身上,然後很快移開,速度快得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眼底的愧疚。
“李梅呢?”李玖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他從大壩上拉下來,希爵一個沒站穩,狠狠地跌在地上,卻沒有人攙扶,“我問你,李梅呢?你把她弄哪去了?”李玖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噓噓!”希爵笑着轉頭望着左側的大海,汪洋的大海未曾因爲刺眼的車燈而變得明亮多少,只是一件雪白的紗衣異常刺眼,李玖的手緩緩收緊,他掐着希爵的脖子,“她在哪裡?你把她藏哪裡去了?說啊!”又是一頓狠踢,最終,他累了,他退後一步,擡手,揮下,一瞬間,身後跟來兩名保鏢,他們上前,給予他最璀璨的“顏色。”
而這一切,欒少俊始終站在人羣之外,他看着那個背叛他信任的青年捱打,看他吐出鮮血還不停“噓噓”怕驚擾李梅的模樣,他看着他因爲疼痛捲縮身體,看着他抱着肚子,偶然在人羣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苦笑,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擡頭看他,亦沒有向他求救……
最終的最終,欒少俊一步一步退開,縱然每一步對他來說都艱難異常,只是他不知道,希爵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下的一顆顆晶瑩的眼淚,這一刻,欒少俊轉身離開,他知道,他們之間終於結束了……
吶,欒少俊,這次我承認,你不再欠我的了。
這次我承認,我似乎有那麼一點,曾經……爲你心動了……一點點……
不過,也就這樣了……
迎接希爵醒來的是一盆冰水,緊接着是第二盆,好吧,第二盆就是鹽水了……
“你反應挺快!”不遠處李玖坐在一張木椅上,笑着讚揚。
希爵睜開眼睛,忍住鹽水進入眼睛的酸澀疼痛,他只冷笑:“感謝誇獎,如果再不醒來,下一盆很可能就是硫酸了!”
“說吧,李梅在哪裡?說了,你也少受點皮肉之苦。”
“呵,我以爲你已經很明白了,梅姐跳海了,那件衣服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希爵你很聰明,我也很欣賞你,如果情非得已我也不想把你關在這裡……”
“——停了吧,你只是不能接受現實,你愛她,卻因爲她害死了你們媽媽而矛盾着,你覺得對她好,就是對不起你媽媽,但同時你又不忍心真傷害她,所以你只能逼她做她不喜歡的事,在精神上折磨她,這下好了,你的心魔不在了,你終於也解脫了!”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李玖捏着他的下顎,逼他看他,而另一隻手卻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你知道我母親死的有多慘嗎?她那麼愛美,最後卻弄得全身腐爛,你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嗎?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最愛的女兒造成的,這對她打擊有多大嗎?”
“可是,如果在吸毒初期就戒掉的話,也不會造成這個後果啊!”
其實,這也正是李玖無法真正狠心傷害李梅的直接原因,但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多,早已經無法揪出誰纔是造成這件事情的元兇,但沒有辦法,他要找到一個人恨,一個感情的宣泄口,而這個目標,很遺憾就變成了造成這一切的劊子手李梅了……
李玖手裡的鞭子瘋狂的鞭打在希爵身上,一下又一下,鞭子是由鐵絲混着鋼筋擰成的,打下去的瞬間,皮開肉綻,而且第二鞭子如果還落在同一處,八成是可以見到骨頭的。
模糊中,希爵再次慶幸離開時,讓李梅把那件衣服扔到海里,這樣子,只要他咬住了,李玖對李梅這份怨念也就徹底斷了,但關鍵是,他能不能停住?
然後,第三盆水如他所料是辣椒水,那滋味還真不怎麼好受,他閉着眼睛,眉頭緊皺,泛紅的傷口在這盆水之後,急速的收縮,他心中掐算着時間,李梅應該已經出境了,而依照李玖的性格,絕對會派人打撈,再過五分鐘,他們沒找到人,肯定還會回來再來一次……
唉,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果然,不到五分鐘,監獄的大門又再次敞開,李玖看着雙手掛在高空中的青年,他的腳只有腳尖那麼一點距離接近地面,手腕由於長時間的摩擦已經有一股鮮血沿着手臂流了下來,他皺皺眉,“希爵,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把李梅藏哪裡去了?”
“……她死了。”
“——還是說,是‘你們’?”
希爵揚起脣角,“……怎麼不敢相信你屬下彙報的消息?”世界上好像有些人生來如此,他高興時能把你捧上天,他要是不樂意,一張嘴即使聲音虛弱,但音調控制的精準也能把你氣的七竅生煙!“大海就是這樣,說不定幾天之後你就能在哪個海口發現一具殘破不堪的女屍呢?”
“打!給我狠狠地打!”他轉頭,看着身後的青年,下令:“不管你用任何手段,我只要知道答案!”
希爵這次纔看清一直站在陰影裡的青年長什麼樣子,他在李玖走後,緩緩地從陰影裡走出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手上還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然後,他把外套脫下,裡面竟然穿着一身雪白的襯衣,然後,他從一旁擺置鞭子的牆壁上,選擇了一個精巧的小鞭子,那一瞬間,希爵驀然抖了一下,心中苦笑,哎呀,這次遇到行家了……
這世界上有一類出了名的變態,幾乎每個黑手黨家族都有這麼幾個人物,他們專門用來拷問那些經過拷問訓練的專業人士,用文雅點的術語稱他們爲刑師,用希爵的話,就是變態!
人生最悲劇的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如果是平常在大街上遇到,或許希爵還能請他喝杯酒,只可惜今時今地不要說不能來個異鄉遇知己,就算是被認出來也得死不承認!但不相認,不代表不能損人,“哼,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獵犬’也開始接境外生意了?”
獵犬微笑着,“方便找人。”然後,他拿着小辮子試了下手感,又一臉嫌惡的掀開希爵殘破不堪的衣服看了一眼,嘀咕道:“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希爵苦笑,“看在我還是比較有花瓶價值的份上,留點情吧。”
獵犬隔空揮了一鞭子,那是一個凌厲與乾脆,“你很識貨啊?”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褒還是貶。
“唉……”其實早在李玖拿起那個最粗的鞭子時,他就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他一頓子,真是不懂行情!普通人下意識的會覺得鐵絲混鋼筋的鞭子打在身上劈開肉綻,但其實那都是皮外傷,養養就會好,最可怕的其實是獵犬手裡拿着的這樣小鞭子,裡面不是鋼筋而是裹鉛,這鞭子下去,雖然不至於皮開肉綻,但卻比那個還要疼,更何況,依獵犬的性子,也絕不會這麼簡單……
獵犬抱着胸,看着對面青年重重的嘆了口氣,眉宇間卻沒有太多的緊張感,“你如果現在就說的話,我會很遺憾,但至少表明你還有眼光。”
“沒,我就想怎麼換了個人,連大鞭子都不用了,這是在照顧我吧?是不是?”
“呵呵。”獵犬冷笑:“真是不知者無畏。”說完,第一鞭子掄起,希爵一聲悶哼,這感覺不好,讓他想起那段不怎麼陽光璀璨的記憶了。
然後五分鐘過後,希爵蒼白的臉色,眼神閃過一歎服,“我說……”
獵犬把鞭子停下,“說吧。”
“小白白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很久之後,獵犬想起這事都感到悔不當初,明明人家已經這麼提示你了,你還不知道!最後的最後,某人還是把這個歸咎於希爵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上!
緊接着會下來的鞭子越來越凌厲迅速,幾乎上一個鞭痕還沒翻過來,下一刻就又覆蓋上了新的印跡,疼,真他媽的!
當身上的鞭子都反覆落下兩次之後,連獵犬都不得不佩服這青年了,很少人能捱過他的鞭刑,而他竟然熬過了第二輪,不過,他不急,“呵,我猜第三輪過後,你的身體基本上就沒法再看了……”
其實現在也沒法再看了,剛纔李玖打過的,再加上獵犬打過的兩次,都足以讓他的皮膚遍體鱗傷,“何必呢?說出幕後黑手,就饒過你,你個普通人犯得着捲入黑幫糾紛嗎?”
“呵呵……”希爵低垂着頭,腳已經點不着地,但如果不點地,他的手腕又撐得很疼,現在手腕上的那點破皮他都覺不出來,因爲全身都疼,也分不出哪裡疼得更厲害,“咱下午換個花樣,行不?”
“怎麼?怕了?”
“膩了。”其實是厭惡了,真的是厭惡了,知道不?好不容易這些年從那段記憶裡逃出來了,如今又身臨其境的幫他回憶,讓他怎麼能接受,他寧願凌遲,也不願意這項溫故而知新般,現實和記憶都模糊不堪的遭遇!
“好!咱現在就來點新鮮的!”
獵犬沒去吃飯,他火氣上來那是一個非常敬業,也只能說這世界上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希爵詫異的看着發生在他面前的事,無比震驚無比驚訝,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地方,這纔是獵犬真正的面目:“你……你要幹什麼?”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暗室裡無比清晰,當獵犬的手停放在腰帶上的時候,希爵劇烈的掙扎起來,獵犬沒有絲毫憐惜的一拳揍在希爵的肚子上,然後,他從身後抱起他,脫去他的褲子,用手彈了他的弟弟,“至於嗎?”
那不是恐懼,也不是恥辱,而是深深的失望,讓他感覺時間定格了一樣,他看着那羣男人將他團團圍住,骯髒的手碰觸着那具身體,而少年沒有眼淚沒有悲傷,他只是居高臨下的看他,看着不遠處,下令這一切的他,那眼神透着憐憫與某些慶幸……
當某個人的手指從他身後進入的時候,希爵看着獵犬,無比慶幸的覺得,沒有相認真好,這樣的獵犬早就不是童年時候的少年了……
而當希爵的紅櫻被人惡意的揪起,前面被粗魯的揉搓時,獵犬像發了瘋風一樣,衝進來,他從身邊拿起一把短刃,飛速的衝向那羣暴徒之間,動作華麗而優美,鮮血飛濺,然後,剛纔將手指通入希爵身後的男子,痛苦的捂着手指,而下一刻,刀刃逼近他的喉嚨,獵犬的襯衣前擺鮮血一片……
待這些都結束之時,他轉身,看着那遍佈着鮮血的□□,動作輕柔的將那根殘指取出,然後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我叫白城。”他說。
“我知道。”
“……”
“是你嗎?”他伸手撫摸着他白皙的臉頰,將回憶裡的畫面一一搬出,找出兩者之間的不同,只要有一點可疑他就能欺騙自己,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刑犯,但實際上呢?他們兩人有太多太多的不同,記憶與現實分離又重合,之後,固定在某一點——眼睛!
那人也是這樣閉着眼睛一臉驕傲的蔑視一切,也是這樣翹起脣角,慵懶而灑脫,揮了揮手,就能果斷的斬斷一切束縛他自由的羈絆。
“你說呢?”希爵睜開眼睛,逼視他,而白城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無法向前進一步坦誠相待,只得收回,表示無可奈何,形同陌路。
“……”
希爵看着他轉身,離開,不做絲毫停留,他低下頭,側影一片黑暗。
我最討厭什麼時間分割,地點轉換的寫法,但沒辦法,這篇就要一邊寫欒少俊一邊寫希爵,兩方同時進行的緊張感,我知道,這是小說,要想電影那樣製造出那種分鏡的感覺十分困難,我會努力嘗試,希望能成功,好吧,現在開始……
話說,晚上如果提示更新,那就是修文了,親們知道的~~~~
如果覺得好的話,就冒個泡吧,第一卷還有一張就要結束了。。。。
請假,一直到下週,才能恢復更新,週末可能會更,但概率不大,我發誓,我一定會在下週結束第一卷!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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