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陸青芽將容越琛搬出來,欲言又止,可男人安靜的坐在哪裡也依舊掩蓋不了他渾身的矜貴,想了想還是沒再多說。
畢竟容越琛是她得罪不起的。
婁曉曉陰陽怪氣的說了句:“沒想到陸副導演和容總夫妻關係如此好,恩愛的讓人羨慕呢。當初容總第一次來劇組的時候,陸副導演的反應讓人真的看不出是夫妻。”
何止不像是夫妻,根本就像是個陌生人。
如果不是她偶然看見容越琛強吻陸青芽,也根本就不會想到兩人竟然認識。
“都是芽芽貪玩,說不想讓衆人知道我們關係,免得別人說她帶資進組耍大牌,我也只能陪着她演戲了。”容越琛低低一笑,男人溫柔的凝望着她,言語處處溢出寵溺意味。
陸青芽稍怔住,盯着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心跳有些快。
“我脾氣又不大,怎麼可能會耍大牌?”輕哼一聲,陸青芽撇撇嘴。
“在我面前,容太太脾氣可不小。”伸出手掐着女人的臉頰,圓鼓鼓的。
“那還不是因爲你……”陸青芽想到他那陰晴不定的脾氣,還未說完便被男人打斷。
“我慣的,我應該寵着受着。”
中指一曲,颳着女人鼻尖,嗓音低啞性感。
“容太太今日格外的聽話,真是讓人越來越喜歡了呢。”
衆人只覺得被硬生生撒了一把狗糧,最惱火的莫過於婁曉曉,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陸青芽不耍打牌?劇組開拍一個月後纔來報道。而且說到耍大牌的時候,陸青芽格外看她一眼什麼意思?
偏偏礙於容越琛,她有怒氣也得忍着。
倏爾想到什麼,轉頭瞥一眼宋棠,發現男人正失神的望着陸青芽,神色黯然。
她勾了勾嘴角,眼裡露出一抹光芒。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婁曉曉還在找機會想借機針對陸青芽,都被她一一化解,不過途中都會有容越琛似有若無的幫忙,成功打臉婁曉曉。
慶功宴快要結束時,容越琛帶着陸青芽首先離開。
容越琛身上帶着酒香,宋棠和製片人等都以他是投資人敬酒了。
陸青芽上車便看見男人閉着眼睛揉着太陽穴,眉心緊攏着,她眉頭一皺。
“你頭疼嗎?”
她喝的都是橙汁,不過因爲是涼的,半杯喝完後便被容越琛強制性不允許多喝,理由很簡單。
他兒子很寶貴。
“容越琛?”見男人沒說話,只是皺着眉,她伸出手放在男人額頭上。
有點熱。
一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感受到兩人的溫度差,她對林浩道。
“林特助,麻煩你將車子開到附近的醫院,容越琛好像有點感冒,可能是低燒。”和她的溫度相比,他額頭的溫度明顯有些燙人。
林浩將車停下來,瞥一眼後座緊閉着雙眼的男人:“太太,容總可能不會去醫院。”
“可是他發燒了。”陸青芽擰着眉頭。
“林浩,開車回家。”林浩正要回答,容越琛冷淡的聲音便突兀的響起來。
林浩點點頭,繼續開車朝碧灣別墅去。
陸青芽小臉變得皺巴巴的,不說話就安靜的看着男人,眼裡帶着不悅。
“怎麼了?”女人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他睜開眼睛就見她用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瞪着他,明顯不滿。
男人聲音低啞。
“容越琛,你能不能別耍小孩子脾氣,你低燒需要看醫生,免得引起重感冒。”
“不會有事,容太太,你丈夫身體倍兒棒。”將她往懷中一拉,容越琛低低在她頭頂道。
這點小感冒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你亂說什麼呢。”兩人都是成年人,不是什麼單純的孩子,她自然知道他這話的含義。
一次就中。
她也不知道應該說是他身強力壯,還是應該說是自己衰神附體。
“別動,讓我躺一會兒。”她想從男人懷裡出來,腰肢上的大手猛然收縮,將她牢牢困在懷裡,容越琛頭靠在她肩上,嗓音喑啞讓人覺得此時的他是脆弱的。
陸青芽不再亂動,聽着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忍不住看向腰間屬於男人的手。
在包廂的時候他表現的一切正常,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發燒。
還幫她打臉婁曉曉和劉製片。
車子平緩停在碧灣別墅,容越琛驟然將眼睛睜開,鬆開抱着女人的手。
“下車。”
“這麼快就到了啊。”陸青芽揉揉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容太太,莫非你還想繼續躺在我懷裡?”容越琛理了理被她睡亂的西裝。
開始是他靠在她肩上休息,在回來的路上,陸青芽睡着後就自然而然的躺在他胸膛睡得安穩又鼾甜。
“誰想躺你懷裡了,自戀。”瞥一眼見男人在整理西裝,她快速下車。
容越琛低低一笑,看着女人嬌小的背影,怎麼覺得有點像是在……落荒而逃?
“麻煩你熬一碗薑湯,容越琛有點低燒。”回到家,容越琛就靠在沙發上,陸青芽倒杯白開水後進入廚房和傭人道。
“好的,太太,我現在就熬。”
陸青芽點頭,端着白開水找到九九感冒靈拿出一袋。
“給你。”
見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腿相互交疊,單從面色上看不出他生病。
“不需要。”看着女人塞給他的感冒藥,容越琛皺了皺眉頭丟在茶几上。
“你如果將感冒傳染給我,我是不能吃藥的,只能夠物理降溫,如果感冒一嚴重必須吃藥,對肚子裡的孩子是有影響的,你還想不想要一個聰明的兒子了?”
容越琛好笑的看着她咕嚕咕嚕的說出一大堆的話,聽到最後也沒給一個回覆。
“好吧,那你今晚就別和我一起睡,我還真是多管閒事。”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離開,免得總讓她覺得自己是在熱臉貼冷屁股。
一回家就給他找藥害怕他會變成重感冒,結果……這男人根本就一點都不在乎。
“容太太。”手腕被抓住,與此同時,男人低低的叫着她名字。
“容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事情我就要上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