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 兩人就收拾了一下朝樓下走去。
丁可瑜原本坐在板凳上,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孤傲的氣質。
她捋了捋自己的前發,漫不經心的開口, “那個狐狸精什麼時候搭上你們總經理的?”
她混在公司員工裡, 卻並沒有認識她, 就憑那高傲的姿態, 怕是也沒幾個人敢去和她作對。
高圓圓眼珠子一轉, 覺得丁可瑜不是總經理的戀人也是有些關係的人,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然要把握,她衝了出去站在丁可瑜面前, “您說的,是楚茗?”
丁可瑜瞥了她一眼, 嘴角閃過一絲不屑, “是她。”
高圓圓自覺的湊近了丁可瑜, “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前天他們兩個可是一起在早上出現的, 估計是一起過夜了,今晚自然也是一起的。”
丁可瑜眉頭一皺,昨晚光顧着生氣了,雖然說他們倆另開了兩個房間,但是不是分睡兩個房間她還沒檢查呢。
她撫了撫額, 怎麼就忘記這茬了呢。
她嘖了一下舌, 然後才記得還有個高圓圓在自己面前, 她輕輕彈了彈自己的手指甲, “你說的這事是個人都知道, 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還沒等高圓圓開口,丁可瑜就看到了正從電梯裡出來的丁晨。
一看到丁晨從電梯裡走出來, 她便踩着恨天高的黑色高跟鞋噠噠的走到他面前,左手急切的挽住他的胳膊傲慢的開口,“今天我既然來了,你要陪的人就該是我,”隨即扔給了楚茗一個白眼,“而不是這麼不相干的人。”
丁晨不想這時候和她計較,也覺得楚茗能理解他,就沒怎麼放在心上,淡淡的開口,“走吧。”
衆人看了這情形,只覺得是總經理的未婚妻來了,專門來整治楚茗這個狐媚子的,誰能想到丁可瑜只是他的妹妹呢。
只有陳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丁可瑜,心裡想着,這個蠻橫女要做些什麼呢?
楚茗愣愣的看着丁晨被丁可瑜挽走,雖說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可心裡就是有些不舒服,她也不大說得上來原因,大概是因爲她孤單太久了吧,所以身邊的人她都想留住。
陳琳本來也準備跟隨大部隊走的,卻在看到發呆的楚茗的時候,往她那邊走去。
她的手輕輕颳了刮楚茗的下巴,“怎麼,還看着呢?眼裡生出一朵花了?”
“我?”楚茗一臉驚訝的指着自己,“怎麼可能,我只是奇怪,總經理跟她妹妹的關係跟一般的兄妹不大一樣?”
陳琳輕笑一聲,“他們倆哪裡是真正的兄妹,丁可瑜是丁家收養的,嚴格來說,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楚茗指着自己的手僵硬在半空,“你,你的意思是說……”
陳琳點了點頭,“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
“可,他們不是兄妹麼?”楚茗頓時有些語塞,在這時候卻又聽到高圓圓在前面喊着不要掉隊,高圓圓是樂於見她吃癟的,這麼讓她解氣的一幕,她自然要來插一腳。
陳琳淡然的笑着挽了楚茗的手往前走去,“沒有血緣關係的話,就算他們倆結婚又有誰能說什麼?如果實在在乎名分,把丁可瑜的戶籍換在其他人家裡不就好了。”
楚茗茲了一聲,“不對,丁可瑜是收養的話,不應該是這般脾性吧,一般被收養的不是表面上至少要乖巧嘛?”
陳琳輕輕捏了捏楚茗的臉,“你喲,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丁可瑜的來歷可不簡單。”
“不簡單?”楚茗驚訝的看了眼陳琳,一臉迷茫的模樣。
“很多年前有一個商界大佬受到襲擊,丁可瑜的父親在生死關頭爲那位大佬擋下了子彈,當場就死了。成爲孤女的丁可瑜自然是他想要好好照拂的對象,可以不客氣的說,只要丁可瑜想做的事情,沒什麼事她做不了的。”陳琳看着丁可瑜的方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是丁晨名義上的未婚妻,兩人卻並沒有正式見過面。
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毅然決然的向學校提出了休學申請,僞造了一個身份來到鴻天,就是爲了瞭解這個所謂的未婚夫。
剛開始看見他認真的工作,身邊又沒有一朵紅花的時候,她確實是對他另眼相看的。
可公司裡對他的那個傳言,卻讓她哭笑不得。
既希望那個傳言是真的,這樣自己只要揭發他的秘密,自己就不用嫁過去了。
可有時候卻也希望傳言是假的,這樣自己可能會賺的一個好老公,有上進心卻不混跡花場的一個好男人。
正當她糾結要不要告訴丁晨她的真實身份的時候,楚茗出現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眼中的丁晨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她從來不知道他冷酷的外表下竟也有那麼溫柔的一面,他笑起來是那樣溫暖,也會霸道的在別人面前宣佈自己對楚茗的所有權。
可是這些全部都屬於她身邊這個女人,她側頭看了眼楚茗,她的長相不是最漂亮的,個子也不高挑,甚至能力也不是很出衆。
她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她是不甘心在還沒有開戰的時候就輸給了楚茗吧。
但還好是楚茗,她的心思單純,沒有大家族的那些彎彎繞繞,倒也挺適合被豪門浸染多年的丁晨。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選擇結婚對象是需要看對方的家庭背景的,有時候人品亦或者其他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家族需要,就必須嫁娶。
想到這裡,她又有些爲楚茗擔心,毫無背景家世的楚茗又該怎樣獲得丁家的認同呢?
而在丁家龐大的家族支持和楚茗的愛情之間,丁晨會選擇哪一個?
陳琳嘴角彎了彎,這個答案,她也很想知道。
只是,如果丁晨選擇了她心中的那個答案。
那麼,她會不會後悔現在沒有去爭取他呢?
一切都只是猜想,錯過已是不可避免,或許自己現在能爲他們倆做的就只是悄然退出,儘量不成爲兩人荊棘之路上的那篇阻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