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年的櫻花你肯定能看到,和夫人一起。”聽了風赫傷感的話語,朱桓還以爲他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
自從夫人來了以後,大人在風宅一般只說漢語,現在又說起了日語,朱桓感到很是奇怪。
“不可能了……”風赫苦澀的笑着說。
“大人……”
風赫揮揮手,讓朱桓什麼都別說了。他回過頭,只見許清悠站在一叢盛開的杜鵑花前,身上穿着睡裙,肩頭隨意地披了件外套。
他的心裡一緊,知道她在擔心自己。於是,趕緊回身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疼惜的安慰她:“追出來幹什麼?我沒事,真的沒事。”
許清悠不語,只是望着他點點頭,怎麼會沒事?心都被她傷到了。
剛纔風赫和朱桓的對話,她聽不懂,但是聽出了風赫掩藏在心底的悲傷。
沈辰逸和他,兩個男人,她註定要負其中的一個。
“瘋子,”許清悠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溫馨的笑顏,“你很好,別怪我。”
“我的確很好,不要我是你的損失。清悠,記住那個賭約,對你,一輩子都有效。”說完,風赫愛憐的在她的發頂上親吻了一下。
“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這些話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你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我會讓他們準備,我保證,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
“好,那我就不說謝謝了!”許清悠說完,後退一步,像日本女人那樣朝着他躬身行禮。
直起身,她很努力的衝着他開心的笑了,然後轉身離去。
風赫下意識的上前伸手一抓,翩翩衣袂劃手而過。他悵然的望着她嬌俏柔弱的背影,低聲嘆息。
一種從未有過的孤寂和失落感慢慢的席捲而來——
(寂靜的分割線)——
B市,沈謙的別墅。
書房裡,沈謙端坐在書桌前,面色焦黃,身形瘦弱。
病痛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把他折磨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的對面坐着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老人的身後站着面色凝重的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