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逸走過去,滿意的打量着她白皙精緻的臉龐,當視線緩緩下滑,看到裸露出的香肩時,他皺了皺眉。
他的確很希望她能夠成爲慈善晚會上最美麗、最高貴的那一個。
但是有些美好,是專屬於他的。
“披肩呢?”他沉聲問。
許清悠不吭聲,走到牀前,剛要拿起那條披肩,沈辰逸已經搶先一步拿在了手裡。
站在她的身後,他的手指輕輕撫弄着露出的一小塊紅痕,雖然顏色很淺,但是布在她潔白的肌膚上,還是有些顯眼。
從十歲那年開始,他的心就變得堅硬,沒有感覺了。
無論再血腥的死亡和傷口都不會讓他有一丁點的觸動。
好些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像個沒心沒肺的活死人。
只有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隨意潛入他的心,逼迫着他不斷的妥協,不斷的柔軟。
輕輕的,他俯下頭,在那個痕跡上印了個吻。這個動作引得許清悠纖細修長的身體微微的一顫。
她秀眉輕蹙,迴轉身從他的手裡奪過披肩披在了肩膀上。
沈辰逸看着她繃緊的小臉,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你每次都說會聽話,會乖,可是你的脾氣從來都不見小。許清悠,你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之前用用腦子好不好?”
“四爺,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許清悠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臉色依舊清冷,語氣淡然而平和。
也許,她永遠都學不會真正的聽話。不管她有多想忍,只要他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她就會輕易的產生抗拒。
結果就是被他狠狠的壓制,狠狠的羞辱……
自尊被一次次的踐踏,又被她一次次的撿回來,她不知道這樣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也許,有一天,他會膩,會厭煩,會放她走。
她做夢都在期盼着那一天儘快的到來。
沈辰逸幽深的眸子裡含着她無法看透的深意,他笑着把臂彎伸向她,她遲疑片刻,還是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挑了挑眉,嘴角的那一抹淺笑漸漸的帶着點不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