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愛抱着一個東西衝出來了。
那個洞竟然慢慢的長上了,掉下來的肉竟然化成了水。
愛新覺羅·娟沒看我父親抱着的東西,她好象沒興趣,那是一個盒子,挺大的。
我抱着盒子跟碰上愛新覺羅·娟出去,出去後,那棵才松樹就回位了。
“後天是入巫族的好日子。”
愛新覺羅·娟詭異的笑着,老愛沒說話。
我們回去,老愛看着盒子不說話,轉來轉去的。
“這裡是什麼東西?”
“祖巫創造了巫術,卻沒有辦法治於巫術,就是巫師沒有能相制的,誰都管理不了誰,只是巫罪的這個罪罰,讓一些巫師害怕,可是,事實上,這罪罰對有些巫師已經沒作用了,因爲他們可以破巫罪,而我卻不能,你也不能,愛新覺羅·娟是野巫,也不能。但是,肇老婆子那支就有這個困巫師之術,就在這個盒子裡。”
我一驚,老愛竟然是想出這招兒來,如果愛新覺羅·娟要是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
“那支的用在我們巫師的身上行嗎?”
“是巫師就可以,但是肇老婆子從來沒用過,她跟我提過多少次,就在這個盒子裡,但是我沒見過。”
老愛說完,我覺得有點懸,這事要是弄炸了,愛新覺羅·娟就得把我們撕了。
“這能行嗎?”
“行,不行,都得行。”
老愛這是玩命了,想想也是,不得就是巫罪,那更難受,還不如一死得了。
入巫族要到巫墓,而且在半夜十二點做巫式。
“我們休息,天亮去巫墓。”
我回家休息,伊玲擔心我,看到我就沒事了。
早晨,我去書店看了一眼之後,就走了。
老揹着入巫式用的東西,老愛抱着盒子,盒子用牀單子包着。
我們去了古勒山,我們巫族的巫墓。
進了巫墓,老愛說。
“把東西都擺上。”
我擺巫劍,巫首,巫盤,巫布……
老愛把盒子的牀單子打開。
“一會兒把盒子打開,也許會有其它的事情出現,如果不好,你就跑,出去後,就不要再進來了。”
聽老愛這麼說,這是要死的節奏了。
“說什麼呢?死也是死在一起。”
老愛竟然溫暖的看了我一眼,我一哆嗦。
“你那眼神我受不了,你最好不要再玩這種眼神。”
老愛樂了,打了我一個腦炮。
盒子的蓋硬是被老愛給砸開的,那個兇勁兒。
盒子蓋兒開了,一個圓球子,上面全是臉。
“千面臉,臉臉不同,總有一臉是你的。”
老愛說着。
“這是肇老婆子說的。”
“這怎麼用?”
“找到愛新覺羅·娟的臉,然後擺到供臺上,就是身後的位置,這張臉對着那個位置,愛新覺羅·娟入巫族要巫坐,背對着坐,她看不到,這張臉對着愛新覺羅·娟後,你破指點血,你的血是黑色的。”
我去,我的血是紅色的,你纔是黑色的。
我說完,老愛就站起來了。
“我說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
“你老糊塗了?”
“噢,我沒告訴你,巫師食指出來的血是黑色的,你點染之後,就躲開。”
我愣住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這就邪惡了,黑色的血,我沒聽過,更沒有見過。
老愛自己折騰,我四處的看着。
我轉到愛新覺羅·媚的巫位前,看着,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巫,排位到五,介紹是巫事盡盛,過位及地……有些人看不明白,我伸手去拿她用過的巫具,老愛一個高兒跳過來,把我踢倒了。
“你大爺的,你幹什麼?”
“你亂動,愛新覺羅·媚是最詭異的巫師,也最煩別人動她的東西,就是死後也是,上面都是巫術,你動了就是找死。”
“我們巫族人,也不行嗎?”
“其它的都能動,就是這個格色的愛新覺羅·媚不行。”
我愣住了,這巫師詭異,怪異,我是見到過的,可是就沒有見到過這麼格色的,純是有病。
老愛這一神腳給我踹的,尿都踹出來了。
我爬起來,心裡罵着老愛。
老愛折騰完了,把牀單子鋪到地上,躺下了。
我從包裡拿出東西,是老愛讓拿的,吃的,喝的。
老愛又起來,一起喝啤酒。
“愛新覺羅·娟來了以後,你別說話,就站在那個位置,我舉劍的時候,你就破指染血。”
“成功有多大?”
“不知道。”
我勒個去,竟然不知道,這就是在玩命。
“你說我死了,真可惜了,連個小巫師都沒弄出來。”
老愛想了半天說。
“那沒辦法,要不就你走,我給入巫族,然後受巫罪。”
“得,看你那造型還不如就死了的好。”
愛新覺羅·娟來了,竟然提前了一個小時,這是我們沒料到的,她站在入口的位置不往裡走。
“你走到這個位置上,就不要動了,你可以做,可以站,可以看,但是不要亂動。”
愛新覺羅·娟竟然很聽話,而且是一臉的虔誠。
看來愛新覺羅·娟是想進入到這個巫族,就好像找到了組織一樣,我理解不了這種心情。
對於這樣的事我是真的理解不了。如果她想入巫,這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巫訓上提到了,不行。
我覺得下手害一個這樣的人,有點太不是東西了。
我看着老愛,老愛坐着。
一個小時後,老愛說。
“巫坐,四心平擺,你別擺你的野巫師的四心向上,背對入口,雙眼睛輕閉,我要開入巫族儀式,不過那個咒沒破,我會入巫罪的,到時候你有辦法就幫我。”
愛新覺羅·娟答應了一聲,很輕,看出來她的興奮和緊張。
老愛看了我一眼,就抓起了巫劍,我把劃破了食指,血真的就是黑色的,我緊張,點染了愛新覺羅·娟的那張臉。
我就奇怪了,這千面千臉的,怎麼就會有愛新覺羅·娟的呢?
我正琢磨着,那張臉竟然突出來,然後就離開了,一下就崩了出去,打開了愛新覺羅·娟的後背上,然後就融化了一樣,進到愛新覺羅·娟的身體裡了。
愛新覺羅·娟痛苦的叫了一聲,還是沒動,她以爲這就是入巫族的巫式。
老愛把劍放下,站起來,走到愛新覺羅·娟的身邊說。
“真對不起,入巫族失敗了,你永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愛新覺羅·娟一下就跳起來了。
“老愛,你在騙我,入巫族巫式我雖然不懂,但是我感覺到你在騙我。”
“對,巫訓上說了,你是不能入巫族的,你非得要入,我有什麼辦法?所以說,我是不會讓你入巫族的。”
愛新覺羅·娟眼睛都藍了,跟藍鋼筆水一樣。
她發怒了,想用巫術,可是竟然巫術消失了。
“你不用折騰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了。”
愛新覺羅·娟慘叫一聲,就捂着哭了,那是普通老太太的哭聲,我覺得可憐。
“過普通人的日子挺好的。”
我說了一句。
“我知道今天是我的巫劫,可是我太想入巫族了,真的太想了……”
愛新覺羅·娟哭着走了,哭得我心都快碎了,那是真的傷心,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慘的哭聲。
我沒理老愛,自己走了,老愛罵我,我出去沒有找到愛新覺羅·娟,我想,也許以後她就過普通人的日子了,這樣也挺好的。
不過,愛新覺羅·娟一輩子沒結婚,就是爲研究巫術,成就出來了,可是竟然成了野巫,沒有家的一個野巫,到最後,一生的努力都沒有了,誰都承受不住。
我以爲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可是這竟然成了一個禍患了,老愛也是沒有想到,我更不會預料到了。
我回家睡夠了,早晨跟伊玲去書店,我們準備把旁邊的門市買下來,開一個縣城最大的書店,不只是賣學生用的書。
伊玲支持我,但是錢不太夠,我給高爾重打了電話,說了這事。這小子沒猶豫,給我拿了二十萬,說不用還了。
新店買下來,打通,裝修,進書,一忙到了十月份了,開業。
一切都順利,檢聽雪開了一家首飾店,我挺奇怪的,她從什麼地方來的錢,最後我才知道,是高爾重借給她的,她說借了,就不鬧我來了,永遠的。
我聽了後,有點想哭,高爾重這是真哥們,從來沒跟我提這事。
那天,我讓伊玲弄了一鍋饅頭,炒了一桌子的菜,請高爾重和他老婆銀燕來吃飯。
我把饅頭擺到桌子上,高爾重就來氣了,罵我,然後要走。
我拉住了,真心的說。
“真對不起,那年的事我就是一直……”
“閉嘴,以後別再跟我提,別再讓我看到饅頭。”
高爾重做了病了,看到饅頭就要死的感覺。
那天喝得挺痛快的。
他們走後,伊玲說。
“你也太壞了。”
“我本意不是那個意思,沒弄好。”
伊玲捂着樂,看電視的時候竟然哼着巫曲,我聽着就覺得怪怪的,聽了這麼久,也是怪怪的。
我看巫書,研究着,老愛的《巫秘》對於我來講,還是想看,可是就是弄不到手裡,讓我心裡癢癢的。
第二天,老愛去書店,我提了這事,老愛就跟我翻臉了,翻臉比翻書都快。
老愛得瑟着走了,伊玲跟說我。
“請一個三個服務員吧,人一多就忙不過來了。”
招了服務員,我就閒着了,想來就來,不想來就逛,其實,縣城就那麼大,從小我和高爾重都在什麼,整個縣城有一個耗子洞。
高爾重竟然在杏花村開了礦,就是銅礦,那兒原來是一座老礦,因爲在修建,投資太大,而且裡面的礦產也不多了,就扔着了,他到是給弄起來了,聽說投次了一千多萬。
要不說這小子命好,礦開採後,是十二月份了,在往裡開進了五十多米後,竟然發現了新的礦脈,說是能採五十年,這小子又發了。
這就是命,高爾重開礦後,車立刻就換了五百多萬的車,那臺破車給了我,我天天開着玩,他還讓我入股,我可不入股,這等於搶人家錢,一提這事我就想到饅頭,現在在我心裡也做了病,我沒跟他混。
檢聽雪這命就是急轉直下了,金店半夜被砸了,首飾全丟了,縣城本來治安是相當好的,這一引資,也把賊引進來了,這事鬧騰得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