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下來,姚主任的手下跑來請示,那小妞砸你一椅子,今晚還去辦她不?
這個問題,姚主任己考慮一下午了,憑他的色性,那是非辦不可的,小妞多漂亮啊,嘖嘖,多看一眼就流口水。但是,楊新華那個討厭的傢伙,來到後的當晚,去找他的同學吳凱,要是讓他們與地方上的人聯繫上了,還怎麼對小妞下手。第二天,對楊新華四人開始了限制。
姚主任佈局非止一日,終於有機會把胡秀果單獨弄進屋,沒想到那個妞那麼生猛,偷雞不成搭把米,被砸了一椅子。
最可氣的是,這時,打聽吳凱的身邊關係的人,今天來提供了吳凱的消息,姑夫任商業局一把,幾個舅舅,舅媽一類的嫡系親戚都在公安系統,這一下,把姚主任的淫心嚇熄火了。
權衡剩弊,姚主任決定放了楊新華和胡秀果,幾個手下非常失望,本以爲姚主任開個頭,他們幾個跟着沾沾光,哪怕趁亂摸一把也行,整個船廠也沒有那麼漂亮的妞啊,色鬼頭頭居然改性,他們只好垂頭喪氣的相跟着,剛到關押楊新華胡秀果的門口,真的出現一羣警察,他們從隱藏的地方出現,手裡握着真傢伙。
“警察”姚主任見了棺材怎不掉淚,他納悶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吳凱從警察後面出來,他踢姚主任兩腳說:“我星期天回家,娘說有同學找我,我立即想到的就是楊新華,他給我的信中說過,過年要來興化學習造船技術。我來造船廠打聽一下午,你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讓我費不少力氣纔打聽清楚,隨即請來了公安!”
其實,吳凱打聽不到楊新華,是問了同村在造船廠工作的二叔,他怕姚主任有死黨報復,纔沒有透露出來。
這一查不要緊,原來姚主任與造船廠廠長是兩喬關係,像三國演義中的周喻與吳主孫權,兩人娶的大喬和小喬,一個丈母孃。
造船廠設立的對外事務辦公室,對每個來學習的人收取的三千塊錢學習費,根本沒入廠裡,全部被姚主任與廠長私分了,而且這個姚主任,已經強行姦污了四個前來學習的婦女。
“乖乖一一”楊新華握住吳凱的手說:“老同學,謝謝你呀,不是你出手,我都不知今晚怎麼能護住胡秀果。”
吳凱開玩笑說”老同學好福氣,談這樣漂亮的對象,真讓俺老吳羨慕!”
胡秀果聞言,臉一下紅了。
楊新華蔑視地說:“等下輩子投胎比我大,再稱老吳吧,瞧你那德性!”
吳凱笑着說:“走,我娘已經殺好了雞在等你!”
當晚,他們隨吳凱回家,楊新華敢緊求老同學找一件襯衣來,他一直光着上身穿的中山裝。
晚上休息,楊新華與胡秀果分房住的,吳凱才知道兩人還沒逾越紅線。他佩服楊新華的定力,如此漂亮的女孩,要是在自己身邊,自己肯定會忍不住的!又反過來想,是不是楊新華身體有什麼功能性障礙,不管用啊,能面對楊秀果的誘惑,堅持到今天?
早上,吳凱母親煮了麪條,楊新華吃不動,頭天晚上興奮,興化大麴喝的有點多,肚子裡翻江倒海,麪條吃不下,麪條湯倒喝了三碗,肚裡纔算舒服。
楊新華給吳凱談了幫忙賣三輪車和自行車的事,吳凱驚喜的說道“興化比平縣原本富裕些,消費能力也高,三輪車與自行車屬於搶手貨,愁貨源呢,老同學,你手裡有貨給我,不是我幫你,弄顛倒了,是你幫我啊!”
誰幫誰都無所謂,反正是老同學。吳凱帶他們倆人去五交公司籤屬供應合同,拿了伍仟塊錢訂金。十元面額的,堆一大堆,楊新華讓吳凱幫忙找個口袋裝好,又到住家戶討些雞糞,包一紙包放在錢上。
胡秀果非常噁心那包雞糞,離開吳凱後,要求楊新華把它拿出扔掉。楊新華悄悄地說“雞糞是臭點,也有掩護作用,小偷小摸的也不會打它主意啊!”
明白了楊新華的良苦用心,胡秀果不再堅持自己的主張。登上開往平縣的車,楊新華不敢把包放行李架子上,塞在兩人座位之間。根本不理會胡秀果的抗議。
隔了幾層,事實上不是太臭,但胡秀果心裡作用,老是覺得雞屎貼在腿上,怎麼想怎麼難聞。
昨天因條件限制,用了楊新華的衣服處理例假,衣袖不是太衛生,估計感染了,那裡癢的難受,致使胡秀果不停地扭動身子,企圖止癢。
“真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楊新華一直認爲胡秀果是對雞屎的討厭,纔有的舉動,心裡不屑,懶得搭理胡秀果。
回到平縣時,天已經上黑影,楊新華因爲要把定金交給三輪車廠,還要安排發貨,決定先去三輪車廠。
胡秀果的家,也住在去三輪車廠的必經路上,順便送一送胡秀果。
正準備步行的,忽然遇到一個騎三輪車的人在那喊“有人要送麼,便宜了”
楊新華到跟前看,三輪車正是自己廠生產的,車架上綁着藍布,是用於客人落坐後,遮陽光和雨水的,車廂中間還放兩個矮馬紮。
楊新華上前問了,到三輪車廠纔要一塊錢,兩人被關進黑屋,沒有搜身,錢財都在。楊新華喊胡秀果上來,乾脆地說“送你回家!”
楊新華爬上車,胡秀果扭扭捏捏的剛挨着他坐下,騎車人卻說“你坐那邊個,這樣對稱,兩人坐一邊,拐彎時容易翻車。”胡秀果聽話的起來坐到對面,那一刻楊新華覺得胡秀果的臉紅透了,只是天黑看不清。
胡秀果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在需要用它時,勿然見紅!錯過了大好時機。不然被關黑屋的時間裡,楊新華肯定會衝動的不放過她。有了那層關係,什麼楊穎劉梅,楊新華就是她的。
例假一來,把什麼都沖走了,到家時,三輪車停下,胡秀果起身,突然在楊新華的臉上狠親一下,蹦下車,咯咯笑着跑掉。
擦掉臉上溼痕,楊新華突然想起了劉梅,那個死丫頭心真狠,竟然一跑不見影了。也不知道再見面時,兩人都變成什麼樣了?仝計東那個人脾氣暴躁,會不會打她。還有,仝計東個子高大,劉梅小巧玲瓏,站着看兩人高矮懸殊大,不般配,躺下暱?
“到三輪車廠了”騎車的師傅停下來,炫耀地說:“我的車也在這裡買的,本來買時打譜送煤球來的,誰知送煤球的車一夜之間多起來,狼多肉少,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錢,我就想到汽車站接送人,用當下流行的說法,叫改革。”
“改革後怎麼樣,一天能賺多少錢?”看到自己廠生產的車,能成爲別人的賺錢養家的工具,楊新華感覺到驕傲。
“噢!也不算多,有時十多塊,多的一天賺到十七塊,四五天就比工人一個月賺的多!”蹬三輪車的人一身興奮地接了楊新華的錢,調頭走了。楊新華怕歐陽雲嫌臭,摸出袋子裡的雞屎扔掉,才進廠。
見到辦公室門前停兩輛警車,立即升起不好的感覺,正好歐陽雲出來,楊新華先把錢遞給她,說“這是興化五交化公司的訂金,供應合同也在裡面,明天交給賴黑子,記住按時發貨!”
歐陽雲一下子哭了,她說“警察正在審賴黑子,說找不到撕封條的人,就把他抓走!”
“什麼封條?”輪到楊新華不懂了,歐陽雲接過錢袋子,簡要地把賴黑子沒拿到合格批示前,曾經賣出一批自行車的事說了,後來被舉報,工商來人把廠大門貼了封條,鄭偉從南京拿回批示後,認爲工商太武斷,伸手撕了封條,不知怎麼的,又被公安知道,今晚來抓人!”
楊新華說“知道了” 趕上了他不能躲,到樓上辦公室,果然,四個警察兩個工商人員正圍着賴黑子,年輕的穿工商服裝的人喝問:“你是誰,看不見公家的人在辦案,無關的人一邊呆着去!”
“是吧”楊新華半年來經歷太豐富了,公家的私人的監獄都呆個遍,多嚴厲的口吻已習慣,滿不在乎的說:“封條是我撕的,我可以離開嗎?”
“咦一一什麼時候輪到犯罪的人也敢理直氣壯了,帶走,既然你承認了,我們就不客氣了!”還是那個徐州口音的年輕工商人員發號施令到。
公安並沒有像他喊的那樣,直接帶人,而是上前詢問一番,拿出紙讓楊新華簽字後,纔上來兩人架了兩支胳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