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步練師等人趕到冀王府的時候,張遂正從冀王府裡面走出來。
他的身邊跟着馬超、趙雲、張遼等人。
見到孫仁和步練師,張遂有些詫異,衝步練師點了點頭。
步練師忙低下頭,朝張遂行了一禮。
張遂走過來,停在孫仁身前,從孫仁懷裡接過張蔓蔓,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這才道:“蔓蔓今天不要跟着阿母。”
“你阿母今日有朋友遠道而來,想要和她說說話。”
“你去找任姨娘玩,好不好?”
張蔓蔓摟住張遂的脖子,笑着道:“好的,爸爸!阿父!”
張遂將張蔓蔓放了下來。
張蔓蔓小跑着進冀王府。
張遂則笑着看着張蔓蔓扭着小屁股離開。
步練師悄悄擡起頭,神色有些恍惚。
爸爸?
這個詞,她多久沒有聽到了?
而且,這個冀王,這些話,怎麼有種耳熟的感覺?
步練師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自己從國外回來,去找他,卻見到他在馬路上和一個女人聊天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懷裡也抱着一個小孩,說着類似的話。
步練師暗暗嘆息了口氣。
真是瘋了。
自己怎麼會把他和眼前這個登徒子冀王聯繫在一起?
他那榆木腦袋,根本不懂女人心,又怎麼可能勾搭這麼多女人?
只不過確認有一個穿越者,自己就會聯繫到他,也是絕了。
大概是腦子壞掉了。
張遂看着張蔓蔓消失在冀王府裡面,這纔回過神來,對孫仁和步練師笑道:“你們玩。”
“有什麼需要的,去找蜜兒。”
伸出右手,輕輕捏了下孫仁的左側臉,張遂柔聲道:“別怕,蜜兒不會吃人的。”
“說來,你武功可比蜜兒高太多了。”
孫仁這才嗯了一聲。
張遂招呼着馬超、趙雲和張遼跟上。
一羣人一邊走,一邊繼續聊天。
馬超道:“冀王,我妹妹已經來了,你真不見了?你就算不見,你也得給我機會!”
“我父親一直以先輩爲傲。”
“可他又看不起我這個兒子,覺得我是他故去的污點。”
“你今日不讓我出征西域,打通河西走廊,我,我是不會罷休的。”
張遼道:“王,我把倭國的王女帶來了,如今有北上鮮卑的機會,你如何也要考慮我。”
“說來,王,我可是你的舊臣。”
“我和你的關係,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你肯定會考慮我的,對吧?”
“還有,王,我透露給你一點你絕對不知道的辛秘。”
“那王女,外人傳得很醜是不是?”
“你讓她洗掉臉上的那些物品,露出原本的肌膚,那就是個水靈靈的大美女。”
“這倭國的女人,非常會服侍男人。”
“我家裡就養了好幾個。”
趙雲:“.張文遠,你就在遼東待了兩年不到的時間,怎麼變化這麼大?主公不需要女人了,夫人已經足夠多了!”
張遂擺了擺手,笑道:“我就是欣賞下,子龍,我還是第一次見倭國女人,尤其是王女。”
趙雲:“.”
馬超急道:“冀王,你這就過分了。”
“區區倭國的王女,哪裡比得上我馬超的妹妹?”
“你放着我馬超的妹妹不要,去看一個蠻夷的王女!”
孫仁看着張遂一行人一邊離開,一邊爭執不休,嘆了口氣。
步練師俏臉也有些不好看。
果然是登徒子。
還要去看倭國的王女!
倭國的王女有啥好看的?
果然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話,別說去看倭國的王女了,就是和女人對視,他都會臉紅!
孫仁見步練師也看向張遂離去,訕訕笑道:“他就這點愛好。”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待會就去找徐嵐那個瘋婆子,讓她去找袁姐姐,讓袁姐姐去阻止他!”
“他要是連卑賤的倭國女人都要,以後,他休想上我們的牀!”
步練師沒有迴應。
兩人這才進入冀王府裡。
冀王府裡喧鬧一片。
孫仁帶着步練師穿過人羣,徑直來到孫仁的房間。
穿過玄關,就看到一屏風。
屏風上面畫着一張巨大的圖案。
圖案上,孫仁光着身子躺在牀榻上,右手撐着下巴,正看着門口入神。
步練師:“.”
果然是登徒子!
果然是穿越者!
和真人如此相像的圖畫,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會畫出來的。
步練師道:“這畫,是他畫的?”
孫仁耳朵都泛起一絲紅暈,嗯了一聲。
帶着步練師穿過屏風,來到一四角八仙桌前。
孫仁示意步練師坐下,她給步練師倒熱茶。
步練師環顧四周。
她的左側,是張遂抱着孫仁雙腿親熱的場面。
孫仁還哭得不成人形。
步練師看着這幅畫像,有些心疼地看着孫仁道:“他對你用強了?”
孫仁正走向衣櫥。
聽步練師這麼問,她笑了下,一邊繼續走向衣櫥,一邊道:“剛開始那次,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我還挺反感他的。”
“我當時就不服。”
“我當時甚至做好了殺死他的準備。”
“後來,在這裡生活久了,我就發現,其實步姐姐你教我的那些東西,並不是特別適用這個時代。”
“他當時是大將軍,權傾天下,我只是一個聯姻的工具人而已。”
“我當時還要拿劍刺他。”
“可他並沒有就此折磨我。”
“而且,我還是和他的其他女人一樣,有吃有喝,還能四處遊玩,並沒有受到任何約束。”
“甚至於,我和他的其他女人可以讀書、寫字、習武。”
“這可比我在江東的時候自由多了。”
“我在江東的時候,我阿母和二哥,不准我做這個,不准我做那個。”
“尤其是當我一次就懷了身孕之後,我就想着,或者,我也該認清楚自己身份。”
步練師聽孫仁這麼說,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最終只能道:“也對。”
“我當時教你的那些東西,也脫離了實際情況。”
“他權傾天下,你只是聯姻的工具,他卻能一視同仁地對你,的確已經算難能可貴了。”
“我給你算命,你命運的原本局面,嫁給一個叫做劉備的人,比這慘很多。”
孫仁從衣櫥的一堆衣服下面小心翼翼地拿出幾張紙,笑着走向步練師道:“是的。”
“至少,步姐姐你算到我要跳河自殺。”
“而現在,誰敢讓我跳河自殺,我先讓誰去死!”
“我如今快活着呢!”
來到步練師身前,孫仁將幾張紙小心翼翼地放在步練師身前,努了努嘴道:“這,就是他以我和他爲原型,寫得那些文字。”
孫仁兩隻小手緊拽在一起,整張俏臉都紅了起來,結巴道:“男主是他,我是女主。”
“時不時的,我也會拿出來讀讀。”
“不知道爲何,這些文字,明明只是加了我和他的名字,我,我讀起來的時候,就感覺異常,異常怪異。”
頓了頓,孫仁耳朵都燒了起來道:“就是,就是那種,刺激,步姐姐,不知道你懂不懂?”
“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女人還可以讀這些文字。”
“而且,而且,這些冷冰冰的文字,還如此撩人心絃。”
步練師古怪地看了一眼孫仁。
沒有直接回答孫仁的話,步練師直接低頭看了起來道:“容我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