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隊，射！”
伴隨着一聲令下，無數的箭矢自河對岸射來，嬴政振臂一呼，身前將士的排列一改，木盾就這麼架在兩軍當中。
少頃，天空中再無箭矢落下，嬴政那雙言死死得盯着河對岸之人。
“自退，可活。”
“大言不慚！某勸你將劉協交出來，不然某定叫你死無全屍！”
話不投機半句多，嬴政這次也不願再繼續廢話，右手親擡間拉弓搭箭。
“吾令，殺......無赦！”
一波反打戰拉響，比起對方的攻勢，嬴政這邊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河對岸缺少了盾牌的掩護，一時間竟是死傷無數。
“撤。”
夜色中大軍退去，劉憲無奈只能是嘆一口氣，這壓根兒就沒打起來，他跑個棒槌跑。
“什麼玩意兒，這就走了。”
逃跑無望的劉憲又回到了營帳當中，一炷香之後嬴政纔回到主座。
“你...爲何不逃？”
嬴政想不通，剛剛明明就沒有任何人盯着劉憲，他爲什麼不跑？
劉憲心裡一陣苦笑，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看的出來，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君子和小人我還是選擇當前者。”
嬴政聽完這話一愣，隨即卻是大笑。
“哈哈哈，好一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當今天子，倒是有趣。”
嬴政看了一眼桌邊的酒杯後仰頭喝盡，不過下一秒他就失望地放下了酒杯。
“哈哈哈...看來，吾是與美酒佳餚無緣了。”
嬴政看向遠處吃喝正香的劉憲不自覺的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報！北方....”
一名小卒從營帳外衝來，嬴政只是稍稍瞪視了後者一眼，那無限的龍威就讓其跪倒在地。
“說。”
“北方蠻夷求和，說...說...”
“說什麼？”
“說皇太后在他們手裡。”
“哈哈哈，說的淨是些什麼混賬話，皇太后在他們手中便要求和？哪怕是朕在他們手中，也要給朕殺！我等國家雖大，卻無一處是多餘之地，吾國人口雖多，但無一人是離鄉之人。”
“傳令，北方前線將士只管殺，我泱泱大國，豈容螻蟻覬覦。”
“諾！”
做完這一切，嬴政緩緩起身走向劉憲。
“你？是否吃夠了？”
“還沒，怎麼了？”
“你又豈能吃得下！”
嬴政怒吼着掀翻了桌子，劉憲一臉懵逼的盯着嬴政，後者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竟是對着他一拜！
“吾皇，北方蠻夷性貪，南下馬賊也想分一杯羹，就連那小小的扶桑也妄想來餐食我國，您就絲毫不覺得氣氛？”
“北方蠻夷有韓信，南下馬賊有孫權，扶桑一衆有曹操，朕勢單力薄，除開北方以外四處皆是孤立無援，你想要朕...如何？”
“好！好一個如何！你作爲大漢天子，既然已經跪天爲子，爲何不求這天救你！”
轟隆一聲響起，平地炸響的驚雷響徹在衆人耳邊，嬴政咧嘴對着天外笑了笑，卻只見其單手指着天怒罵。
“你說世間苦難多，但可惜你不去渡，你說世人不敬你便要降下苦難，那世人敬你你不救，世人辱你你便罰，天本就是天地本就是地，現在已經做成了這樣難道還不夠嗎！我人皇自稱天子，那可是你們的走狗，哈哈哈哈！”
“這傻子瘋了吧......”
劉憲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注視着嬴政，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瘋就瘋了。
“你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
劉憲一臉吃驚的看着嬴政，這傻子發瘋就算了，把自己帶進來幹嘛？
“咳咳，那啥，我敬重你是那啥，先皇，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發神經，謝謝。”
“作爲一代人皇居然毫無血氣，這一輩子你也就只能如此了。”
“這輩子這樣就這樣唄，不然你還想要我怎樣？人活一世不就一輩子的事兒嘛....”
“哼哼，哼哼哼....”
嬴政忽然一陣冷笑，劉憲下一秒就覺得自己渾身汗毛炸起，嬴政樂呵呵的在其龍脊處敲了三下。
“你真的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你的一輩子？”
“！！！”
劉憲一陣錯愕，一時間想不通嬴政說這句話的意義何在，下一秒嬴政往其身邊一坐。
“你看這天，可否有幾分相似？”
“老子在帳篷裡，看個錘子....”
“你就不能情商高一點？”
“那行吧，確實有幾分相似。”
“並非是幾分相似....而是....一模一樣。”
不知怎的，劉憲聽到這話時渾身一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被他所遺忘的存在，但是他無論怎麼會想卻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哈哈哈，看來你也發現了。”
嬴政滿意的看着劉憲，下一秒他三步並做一步走向了龍椅。
“在你眼中，你覺得朕是個昏君還是明君？”
“說不上好壞吧，畢竟我不在你那個朝代。”
“朕...何嘗不想做一個明君，但是朕告訴你，在戰亂的年代你必須是一個昏君，你不殺出一條血路，你就得死！”
“但是現在不也是戰亂年代嘛？我也沒見我殺過多少人啊。”
“你確定？你生活在一個戰亂的年代？”
“我憑什麼不能確定？我明明就....”
話未完，劉憲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那句話，驚愕中，嬴政將其食指放在脣邊做了一個禁聲手勢。
“說不出來就不要說了，一切的一切，還需要你自己去探尋。”
“探...探尋？”
半坐在椅子上的劉憲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嬴政的一番話居然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所熟知的一切。
“你..到底是誰？”
“朕乃是九五之尊一國之皇，同時也只是一介凡人，朕改變不了天改變不了地，但是你能，你還有得選擇。”
“選擇？我還能有什麼選擇？”
“切記朕這一句話，你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敗筆，不能捨的人切莫要捨棄，不該聽信之人切記不要相信。”
“什麼什麼鬼？你在說什麼鬼啊？”
“汝還有機會，請您代替吾，且看那山河與共！”
說完，嬴政對着劉憲一躍而來，一掌間劉憲眼前一黑....